算万算,算不到顾建平除了是个家暴男以外,还是个行为卑劣的龌蹉男。她都提出离婚了,居然还霸王硬上弓,几次三番想占她便宜。
不能好好说那就直接离家出走吧,看谁耗得过谁,他顾建平的老母亲还想着早点抱孙子呢,怎么会同意他一直耗下去,等分开一段时间就有合理的由头去居委提离婚了。
等这几日挑完河泥赚了这几块钱,刘青萍决定直接去城里找那家刘泉立口中说的裁缝店做学徒。
前世她就是在制衣厂上过班的,这一世她要把全套制衣技术都学会了。打版,裁剪,缝制每一项她都要全面系统地学习。
她要创业,她要乘上国家改革开放致富的快车,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能再在烂人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
饭后刘青萍借口自己挑河泥累了想早点休息,便不在与家人闲聊了。其实她是怕哪个不着调的人又提离婚的事,反正家里煽风点火的人有的是,到时候又是一堆谴责她的话,还不如别聊省事。
只是早早躺下去的刘青萍很久都没有睡着。
躺在床上的刘青萍翻来覆去,心里没来由地感觉不踏实,但具体是什么事她自己又说不上来,就莫须有的心慌。
这个床曾经是她未出阁时与小妹刘迎娣一起睡的,房间也是她们俩的,以前被布置的有模有样妥妥闺女房。
现在,半个房间都被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人感觉就像是往仓库里置放了张床,人就跟睡在仓库一般别无二致。
难道睡不踏实是因为周遭坏境的问题,还是因为小妹的原因。小妹出嫁时眸中含恨的那一汪秋水,刘青萍现在想起来喉头都泛着苦涩。
是姐姐自私了。
也是姐姐无能,没有能力帮你反抗。
可是刘青萍想想往后几年,姐夫庆华和妹妹的家却是他们中生活最好的。妹妹嫁过去以后姐夫庆华把她当成宝,不让干这不让干那。
后来娘家的彩电,冰箱可都是姐夫庆华买的。再跟刘青萍鸡飞狗跳的一家子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正胡思乱想间,听到门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刘青萍抬起已经捂进棉被里的头朝门口瞧去,房门被她关着看不到外面。
大冬天的她也懒得起床,除非膀胱被尿憋的实在受不住,否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她爬出这个暖烘烘的被窝。她重新将脑袋埋进被窝,缩了缩肩,闭上眼睡觉。
次晨,刘青萍一夜好眠,睡前的不安稳完全没有影响到熟睡后的睡眠质量。她穿好衣服,拉开窗帘,走到角落杂物后面的衣橱镜子面前照了照。
嗯,青春有活力,肌肤饱满紧致,这就够了。她展了展胳膊腿,满意地走出杂物堆,抬手去开门。
门没有被开开。
刘青萍又使劲拉了拉,门动了,但依旧没被打开。
糟糕,坏了?
“外面有人吗?门坏了,打不开了。有人帮我从外面推一下吗?”
半晌,刘青萍见外面没人回应,她又用手拍了几下门板。
“姐,别拍了,门没坏,是妈给锁了。”小弟刘昊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刘昊,帮姐开一下门。妈这是要干什么?”房里的人儿焦急问道。
只听到“哐当”,有人扒拉了一下锁:“姐,这门得用钥匙,你是没见到,老大一把铁锁。”
“废话,我在里面怎么见得到,妈这是想要干嘛,真是的。”刘青萍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再给你提供一些信息,门上挂着铜镜,八卦,还有黄不拉几的纸条,‘刘青萍’,妈呀姐,这不是写着你的名字吗,还有日期十月初八……”
这是刘青萍的生辰日,所以……
门外,门内两人同时脑中闪现“生辰八字”、“驱鬼”、“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