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郁,人群都聚拢在一起,唯有一个人向着反方向逃去,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
哈利早就怀疑卡卡洛夫动机不纯,现在他又仓皇逃走。
教父宽大的手掌如同毒蛇咬住猎物一样迅速箍住我的左臂,耐人寻味的是他的角度拉住我的右臂是最快速的。
“坐……危险……”
他箍着我的手臂的力气越来越大,我只能乖顺的应承坐下。
“是,教父。”
穆迪教授正粗暴的拉着哈利从人群中挤出来,他捏着他蔷薇色的酒壶一饮而尽,好似不过瘾似的他再饮一口。
直到酒壶里的酒被喝完,穆迪教授拽着哈利不断加快脚步。
可还未及他走出去,他的身形和面容开始发生变化,他的木腿掉在一边,长出一条真腿。
魔眼也滚落在草地上,他盯着一头枯黄的乱发,苍白的脸上表情狰狞。
哈利惊恐万分,他不断后退却被那个男人揪住领子,熟悉的记忆终于变得清晰,他是小巴蒂克劳奇。
篡改我记忆的人就是他,他还在魔法里加了自己的恶趣味,让我越来越讨厌马尔福家的混小子。
小巴蒂揪起哈利,魔杖抵在他的下巴上,哈利痛叫出声。
他的举措让赛场再次沸腾起了尖叫声,比之前更加慌乱更加急促。
教父立刻站起身用手臂护住我们三个,教母抓着教父的手臂,她惊恐的望向教父。
“放心,西茜。有我在!”
我们虽然还在看台上,即使小巴蒂是个疯子也伤害不到我们。
邓布利多隔着重重人群,他蓝色的眸子晦暗,他仅仅轻轻伸出一只手就无声的将小巴蒂击倒在地上。小巴蒂重重摔在地上,他眼见不敌,他仰面癫狂的笑起来。
哈利惊魂未定,他受惊慌乱的捂着自己的伤疤,被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带走。
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阻止大家有序回到寝室,斯普劳特教授温和的向家属表达歉意并送他们离开。
教父终于不再紧绷着神经,他整了整他的长袍衣领,傲视着超过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
“邓布利多还在吹嘘霍格沃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依我看,霍格沃茨早该换一位主理人了。”
“作为家长,我们很忧心。”
“这可不是在做慈善……”
教父的话惹的韦斯莱先生很不快想冲上来动粗,韦斯莱夫人怒斥一声,他立马偃旗息鼓。
“亚瑟!”
韦斯莱先生愤怒的拂了拂袍子,即使这身袍子很干净只是样子旧了些。教父还是厌恶的捂住了口鼻,他偏头看我。
“西娅,选择朋友是慎重的事,我不会干涉你的社交。但在未来,你的婚礼上,我可不希望有穷的只能穿二手礼服的人出现。”
“这会拉低你婚礼的档次,变得……和某些人一样。”
教父变本加厉,斯普劳特教授从中调和,两位女主人极力控制局面,才平息这场风波。
韦斯莱夫人离开时友好的向教母点头,教母高傲的瞥了一眼,她迈着曼妙的步子离开了这片草地。
我躺在四柱床上一夜无眠,伏地魔回来了,是真的吗?
哈利不会说谎,那个“YOU KNOW WHO”回来了。如我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一样,黑暗与光明之间终有一战。
我不知道我会站在那,站在只有微蒙月光的夜里,还是一条光明大道上。或者都不是,我只能站在那模糊的边界上,无助、惶恐又撕裂。
无论如何,天还是亮了,梅林没有留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
今天是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离开的日子,卡卡洛夫的出逃德姆斯特朗早已经乱作一团,来自法国的女士们依旧优雅。
斯内普教授早早来到休息室,一个如鹰锐利的眼神,我便领会其意,跟着他走到了办公室里。
那一袭沉稳黑袍利落的从柜子里找出一瓶魔药,他冷眼看我,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
“胳膊伸出来……”
右胳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我迟疑片刻伸出来。他将胳膊拽得更近,他骨肉相匀的手指有着不同与面庞的温度。
他的手很热、很烫,也许是那颗熊熊燃烧的滚烫的心的原因。
绷带慢慢松开一圈又一圈,雪白的绷带上开出一朵大似一朵的血红的花。他本身就常常颦蹙着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解开所有的绷带一道五六英寸长的血口子暴露在空气中,一瞬间周围空气凝滞,我只能感受到斯内普教授轻的不能再轻的呼吸声。
他漆黑的双眸如幽深的古井,当你盯着它时便会被这眼睛复杂的故事感吸引住。
他不再说话,只是将魔药滴在我的伤口上,伤口迅速愈合。可并没有长出新的皮肉而是成了一道狰狞的伤疤,歪歪斜斜丑陋极了。
“你的伤口上魔刃伤的,疤痕不会痊愈了。”
这代表着这个疤痕会跟随我一生。
“那个人,回来了吗?”
斯内普回身去收拾魔药柜,我话音才落,他肩膀稍滞又继续收拾柜子。
“我不能确定,我们谁也没有看见。”
他沉吟出声,片刻不见我答话,他转头看着我。他拿出魔杖,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斯内普教授的魔杖,这柄魔杖如他的人一样。
漆黑的杖身,繁复而有内涵的花纹是被握在手心的部分,是他可以隐藏的部分。
他念了一个我听不懂的咒语,片刻缓神后,他安然放在魔杖。
“是小巴蒂·克劳奇修改了你的记忆,在你给他活点地图时,你识破了他的伪装。至于他的暴露,完全是因为倒霉,选中了你熬制的废品复方汤剂。”
我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是邓布利多让费尔奇来叫斯内普去他办公室了。
我走在走廊上,不自觉的摸上那道疤痕,不同于柔嫩的肌肤,它蜿蜒崎岖只触摸就能想到它的狰狞。
“辛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