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转冷,复方汤剂的熬制也差不多要收尾了。
圣诞节来临,校园里处处响着圣诞颂歌,礼堂装饰了巨大的圣诞树,弗立维教授用魔法将圣诞树装饰的温馨又华丽。
教父教母这个圣诞去法国过二人世界去了,我和德拉科选择了留校。
正好方便哈利他们从德拉科那里探口风,我和赫敏在洗衣房拿了几件斯莱特林的校服。
男孩们自告奋勇先尝试,复方汤剂看起来像呕吐物,哈利和罗恩没喝两口就去吐了。
最后,还是忍着反胃感将“呕吐物”一饮而尽。
罗恩脸色难看抱着马桶想吐,口齿不清的说着话。
“天哪,这喝起来像水煮的卷心菜。”
说话间,他们已经变成了高尔和克拉布的模样。
赫敏将我的头发放进复方汤剂里,复方汤剂变成月白色,还夹杂这金闪闪的颗粒,赫敏皱着眉喝下去。
“味道有点苦,辛西娅。像你送我的中国茶……”
“总比水煮卷心菜好多了。”
“我讨厌卷心菜。”
我将高蒂尔的头发放进复方汤剂,颜色变成丝绒哑光的黑色,黑的纯净没有一丝杂质。
我仰头喝下去,玫瑰的香甜味弥漫在我的口腔,齁的我差点吐出来。
“呕……味道……还不错。”
镜子中我变成了高蒂尔,赫敏变成了“我”。哈利版的“高尔”和罗恩版的“克拉布”先去了休息室。
我和另一个“我”回休息室,“高尔”和“克拉布”正局促的坐在大沙发上,显得小心翼翼。
我推了赫敏一把,让她上前一步,赫敏磕磕巴巴的叫着德拉科的名字。
“德……拉科。”
我满意的模仿着高蒂尔的神情,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
德拉科靠在礼物桌上,顺手拿了一个礼物盒子,看了看名字揣进兜里。
我正准备往男级长寝室里走,德拉科叫住了我,也许是想叫住高蒂尔,我现在就是高蒂尔。
“赛尔温,那个东西毁了吗?”
德拉科的眼神转向“我”,意味不明的暗示着。
“毁了。”
我故作镇定的学着赛尔温,德拉科坐到“我”身边。扯起嘴角笑了,手搭在沙发背上,从后面看好像揽着“我”一样。
梅林保佑,别出茬子。
我用了混淆咒进入级长寝室,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坐在级长寝室的绿丝绒沙发上翻看预言家日报。
浴室门被打开,阿德尔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阿德尔大我们五级,成年男性的特征已经很明显。
v领的睡袍露出一长段脖颈,皮肤白皙细腻,甚至若隐若现能看见壮实的肌肉。
“高蒂尔?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看你。”
我捧着脸,看着阿德尔。不知道这样的神情,出现在高蒂尔脸上是什么样?
阿德尔坐到我的身边,我们之前还有一人的距离,阿德尔真的很尊重高蒂尔。
“你怎么了,高蒂尔,赛尔温叔叔又……羞辱你了吗?”
我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还是帕金森又找你麻烦了,还是格林格拉斯……”
阿德尔是个圆滑的人,从不在公众场合表明自己的立场,酒会上也是左右逢源得心应手。唯有对高蒂尔的时候,甚至有些嘴笨。
“不是,就是想你了。”
我脱口而出的话,是高蒂尔那种性格绝不会说的。阿德尔一瞬间脸红了,浴室氤氲的水汽还未散去,蒸的我也有些脸红了。
“我给你把头发弄干吧。”
我从后腰抽出魔杖,还未反应就被阿德尔反扣在沙发背上,扯的我胳膊生疼。
“阿德尔,你做什么?”
阿德尔夺走我的魔杖,标致的红穗穗暴露了我,阿德尔没了刚才的温柔。
“张,为什么假扮高蒂尔,你有什么目的?”
“你先松开我,疼。”
阿德尔松开我,我揉揉被捏红了的手腕,气愤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就是关心蒂娜,别被你用爱情魔药骗了,都不知道!”
阿德尔半信半疑,倒了一杯热茶给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斜靠在写字台上和我拉开距离。
我低头喝茶的功夫,阿德尔已经穿戴整齐,不再是睡袍湿发了。
“我和高蒂尔很小就认识了……”
赛尔温和亚克斯利家是世交,阿德尔的父亲只是亚克斯利老家主的私生子,可由于现任的亚克斯利家主没有生育能力,无奈收养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的孩子,并残忍的将他的麻瓜母亲杀害,并抹去一切关于他麻瓜母亲的踪迹。
第一次见到高蒂尔,那时高蒂尔还是个幸福的姑娘,即使她的活动范围只有地下室。
她还是隔着门板给刚刚失去母亲的阿德尔唱催眠曲,那是阿德尔睡的最好的一天。
直到高蒂尔的母亲饮弹自尽,她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太阳,却永远失去了爱她的妈妈。
高蒂尔成了赛尔温家的唯一继承人,阿德尔也成了亚克斯利家的唯一继承人。
他们一起出席宴会,一起和纯血家的孩子做朋友,一起学跳舞学魔法。
直到高蒂尔的新朋友达芙妮不慎将好友的秘密透露给了潘西,成了纯血圈人尽皆知的丑闻。
高蒂尔用冷漠和自卑筑起一座高墙,她固执的锁上了自己的心门,忍受着父亲的责骂与侮辱,她拒绝恶意也拒绝善意。
她高傲又同时自卑,她杀死了从前的自己,埋葬了那个会唱催眠曲的女孩,她是摇曳在狂风中的野生黑玫瑰,无需馨香证明自己,她有利刃。
阿德尔一直守护着她,以所有的方式。
舞会的解围、生日的礼物、无处不在的目光,他早已爱上了高蒂尔,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阿德尔说的动情,我几乎能听到他的哽咽声,他很自责没能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