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后来的男人嫌弃是个拖油瓶。
阮欣自己说过,她常被父母踢来踢去的,后来,也在众多亲戚家辗转过。
奶奶家待过,外婆家待过,姑姑家待过,姨妈家也待过。但也都不是长久之法,毕竟,人家也都各有的难处。
后来,她妈妈终于有一段感情稳定了蛮久,人家也能接受她。然后,她的生活也终于稳定了一段时间。
现在,上了大学了,她反而比以前快活多了。可即使如此,她经常性的,还是会觉得害怕,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会自卑,会怀疑,会没有安全感。会焦虑,会烦躁,会心情不好。
她常常找唐静琳出去谈心,偶尔也会找张乔春和顾陈年。
顾陈年觉得,自己在三个倾听者中,大概是最不称职的心理疏导者。因为,她虽然能换位思考,虽然能感同身受,虽然也尽力用自己的理解和思考去开解她了,但似乎,并不能帮到阮欣缓解更多。
其实,很多时候,如果血淋淋的经历已经发生了,成既定事实了,也许,再多的安慰和开解,可能都是苍白和无力的吧。
唯有时间,才是良药。
唯有积极自救,换一种认知和心态,站在远一点的地方,高一点的地方,拉开一定的距离,从不同的维度,用不同的身份和角度,用新的思路和情感,去解析和看到,才能真正的放下和释怀。
等到时过境迁了,就会发现,曾经的忧愁,曾经的悲哀,其实,不过如此。
人生,就那么回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