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了嘴边,又给涵养硬生生给压了回去,认真考虑起来,道:“关于此事,我也听说了,如果那苏子瞻要追究此事,怎么也是那书商的不对,所以我看如果张三索赔合理的话,那咱们就直接派人去调查,查明之后,就直接判他赢,没有必要与他在堂上纠缠。” 上回祖宗之法,他已经服气了。 你别来。 这风头,我开封府出不起。 李开眼中一亮,“是呀!我可以判他赢,不给他争讼的机会。” 他看开了,不去跟张斐争输赢。 正当这时,一个衙差在门口通报:“启禀知府,汴京律师事务所来人递上一张状纸。” 李开道:“来了!来了!” 吕公着道:“呈上来。” “遵命。” 那衙役立刻将状纸呈上。 吕公着一看罪名,当即就抑郁了,“我说这张三,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就这点小事,他非得闹这么大吗?” 旁边的李开顿时慌得一批。 这也能闹大? 李开赶忙道:“吕知府,那小子告得是什么罪名?” 吕公着张了下嘴,又将状纸递给李开,“你还是自己看吧。” 又向那衙役问道:“可是张三亲自来递得状纸?” 那衙役道:“不是,是汴京律师事务所的一个名叫邱征文的耳笔之人。” 如今张斐好歹也是事务所的合伙人,递状纸这等小事,哪还用自己亲自干。 “你下去吧!” “是。” 那衙役刚下去,只听李开一声惊呼:“造袄书袄言?” 旋即又向吕公着问道:“他这告得是谁呀?” 吕公着愣了下,忙伸手:“你拿过来再给我瞧瞧。” 李开又将状纸递过去。 吕公着看完之后,“奇怪!他告得还是这集聚贤,可是这说不通,他告得是造袄书袄言罪,而集聚贤只是印刷苏轼的诗词,如果真犯了造袄书袄言,那也应该是苏轼,而不是集聚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