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待遇,他们家也凭借这一波福利,成为开封县、祥符县有名的大地主。 与昨日杜绍京不一样,周才是非常轻松,一点也不紧张,向吕公著拱手一礼,便去到被告席上坐下。 张斐瞧了眼桌上的文案,又向周才道:“周员外,据我所知,你在开封县、祥符县各乡村拥有至少有五百顷土地。” 由于如今的土地非常碎片化,东一块,西一块,导致王安石也不可能全部查清楚,查出来是五百顷,也就是五万亩土地。 周才稍显心虚地点点头,“差不多吧。” 肯定比这要多啊! 张斐道:“其中有五十顷是当年太祖恩赐你们家的,故此免除税赋,但有差不多二百三十顷土地是白契土地,并且是租给佃农的。” 周才点点头道:“是的。” 张斐道:“这二百三十顷土地,从未缴税过。” 周才回答道:“那是因为.!” 张斐道:“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周才愣了下,你昨天对杜绍京可不是这个态度,是当我好欺负么?不理会张斐,昂首道:“我不清楚,因为根据契约,那税赋都是由我的佃户承担,我已经派人跟那些佃户说了,至于他们有没有缴,我不大清楚,我可是立刻去补交了契税。” 跟昨天套路一样,一句话,你找我的佃户去要啊! 然而,这回张斐可没有按照套路出牌,话锋一转,“但是据我所查,剩二百二十顷,既不是免税土地,也不是白契土地,但你也没有交过一文钱税。” “我反对。” 李磊突然站起身来,“启禀知府,对方是在血口喷人,那二百二十顷土地,员外每年都有缴税,我们有近两年的税钞做凭据。” 吕公著道:“将证据呈上。” 李国忠与费明他们面面相觑,只是稍稍觉得有些意外,但并没有慌张。 毕竟他们做足准备,之前他们就认为张斐先会证明这些土地偷税漏税,然后再将佃农扯进来,但经过昨日审后,他们又认为张斐是打算以佃农来作为突破点。 不曾想张斐竟然杀了回马枪。 经过一干专业官吏审查过后,他们均向吕公著表示,这些税钞都没有问题。 李磊又立刻道:“根据我朝制度,税钞的章印,是每年缴税之后,在督官的监督之下,全部摧毁,这些税钞是足以证明,周员外未有不缴税,张三纯属是在血口喷人,造谣污蔑。” 吕公著又看向张斐。 张斐摇摇头道:“这不可能,根据可靠的消息,朝廷的账簿上面,没有周员外的缴税记录。” 沈怀孝、杜休等人是相视一笑。 “取账簿来。” 吕公著向黄贵吩咐道。 黄贵立刻将一本早就准备好的账簿地上。 吕公著翻了翻那皱巴巴的账簿,又拿着税钞对比了一下,向张斐说道:“你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张斐瞧了眼王安石。 吕公著也瞧了眼王安石,然后道:“不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你这消息并不准确,这账簿上是有周才的缴税记录,并且和税钞是能够对得上。” 张斐眉头一皱,偏头看向许芷倩。 许芷倩的演技一直都在线,指了指他面前的文案,“没错啊!” 张斐抬起头来:“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