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向吕嘉问问道:“吕司录,这是被允许的吗?” 吕嘉问也没有遇到过,想了想,然后道:“画与文字一样,这并无不妥。” 李磊无奈地坐了下去。 费明纳闷道:“这小子哪这么多鬼主意?” 李国忠却道:“这是他最可怕之处,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还藏有多少手段。” 站在一旁观看的苏轼,喃喃自语道:“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技巧?” 范纯仁听得一个真切,道:“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苏轼也一头雾水:“是呀!这画又能证明什么?” 在得到吕嘉问的允许之后,邱征文便站起身来,拿着三幅画走了过去,一一展示给刘同看。 看罢,刘同语气坚定道:“第二幅。” 邱征文问道:“你指的是,标有符号2的吗?” 刘同直点头道:“对对对,我识得这符号。” 如今阿拉伯数字,随着车牌,很快就被大家熟知,不识字也识得这符号。 邱征文立刻将三幅画都呈给吕嘉问。 吕嘉问看完莫名其妙地看着张斐,这能说明什么呢? 张斐笑道:“待会我会解释的。我问完了。” 然后便坐了下去。 李磊站起身来道:“恳请吕司录传嫌犯巡警谢辉上堂。” “传谢辉。” 不一会儿,谢辉便上得堂来,一一行礼过后,他便坐在嫌犯席上,由于开封府一左一右,司录司也就效彷,这是为了更好的区分。 李磊起身道:“谢辉,你能否说说桉发当时的具体情况。” 谢辉道:“记得当日我奉命从相国寺运送一批绿漆去警署,在途径进入绣巷的街口时,南面突然行出一辆马车,导致我的马受到惊吓,我已经很努力去调整,但还是翻车了。” 李磊问道:“你当时很快吗?” “不快。就是很正常的。” “你可有听到南面传来的马铃声?” “没有。若是有的话,我会停车的。” “如今近的距离,你怎会没有听到?” “当时街口非常嘈杂,我是真的没有听到。” “听你们现在警署因为车牌的非常繁忙,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休息?” “是的。” “你有多久没有休息了?” “差不多有大半月吧。” “一天都没有休息过?” “没有。” “会不会是因为你太劳累,故而没有才听到?” “没有,我在前一天就知道今儿一早要去相国寺运货,故而早早就睡下了。” “谁能证明?” “我这几日都是睡在校场,很多人都能证明?” “可是我也有问过许多巡警,他们也如你一样,虽然天天忙完倒头就睡,可仍觉疲惫。” “天天干活肯定觉得累,但不至于连铃声都听不到。” “可你方才又否认?” “我...。” “我问完了。” 不给谢辉回答的机会,他便坐了下去。 张斐站起身来道:“谢辉,你驾车有多少年呢?” 谢辉道:“八年。” “不知你驾车的技术如何?” 谢辉回答道:“还行。” “多行?” “呃...。” 谢辉显得有些羞涩。 张斐转而问道:“在警署中有驾车技术比你好的吗?” “应该是没有吧。差不多。” “可有证明?” “上回我们警署专门就驾车和骑术考核过一次,我是驾车的第一名。” “你驾车八年,可有遇到过马受惊的情况?” “有得。” “可有发生意外?” “没有。” 谢辉很是自信道:“其实马受惊也是常有的事,但我通常都能够调整过来的。” “为何这次没有调整过来?” “那是因为那棚子边上有一条小沟渠,当时是右轮陷入沟渠才闯到棚下去的,若无那条小沟渠,我本也是可以避开的。” “我问完了。” 张斐坐了下去。 吕嘉问又看向李磊。 李磊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的。 张斐又道:“恳请吕司录传证人双喜。” 只见一个蓝帽小厮上得堂来。 张斐照例问道:“双喜,你可还记得,这月十八上午己时二刻左右,你在干什么吗?” 双喜回答道:“当时我家主人命我去斋月楼打点斋菜。” 张斐道:“你是在去往斋月楼的路上?” “是的。” “那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当时我看到一名巡警驾着马车往绣巷方向行去,然后南边突然也跑出一辆马车来,巡警就驾着马车闯到边上的棚子里去了。” “巡警驾驶的马车很快吗?” “并不快。” “那你当时可以听到对面传来的马铃声?” “没有。” 双喜摇摇头。 张斐问道:“如此近的距离,不应该听不到啊!” 双喜想了想,“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个卖饼的在边上吆喝,再加上巡警的马车也在响铃,故此就没有听到对面的铃声。” “多谢!” 张斐笑着点点头:“我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