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至于第一堂课后,那是因为他留下许多问题没有讲清楚,我就是担心会引发歧义,故而才让他去将这课上完。” 蒋之奇继续问道:“司马学士认为他现在解释清楚了吗?” 司马光叹了口气:“原本我认为他是解释清楚了,如今看来,还是没有啊!” 蒋之奇又问道:“不知司马学士是否认同这法制之法?” 司马光一怔,沉思半响,“我尚未理解清楚,谈不上认同。” 蒋之奇道:“可是我听说富公十分认同这法制之法,并且还想基于法制之法修改《宋刑统》,不知是否有其事?” 司马光心中一凛,立刻道:“情况并非你想象得那样。” 蒋之奇立刻问道:“那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富公可否建议过?” 司马光眉头紧锁。 ...... 与此同时,彭思言也在对许遵进行审问。 “许主检在律法方面的造诣,一直都令彭某深感敬佩,据说那公检法就是许主检第一个提出来的。” 彭思言笑呵呵地问道。 许遵讪讪点了下头,其实这公检法是张斐提出来的,但是他如今也不便改口。 彭思言又道:“令婿乃是公认的我大宋第一耳笔,这官司从登州府衙一路打到政事堂,只有一败,想必是深得许主检的真传。” 是我深得他真传。虽是这么想的,但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信,许遵就道:“其实张三在这方面的天赋,是远胜于我,谈不上真传,只是平时有空闲之时,常常与我讨论律法。” 彭思言道:“那许主检一定早就知晓这法制之法,甚至于,这法制之法就是许主检传授给令婿的。” 许遵就事论事道:“法制之法绝非我传授给他,我也没这本事。” “是吗?” 彭思言立刻道:“据说公检法里面的检察院,就是为法制之法量身订做的,能很好的执行法制之法,既然公检法是许主检提出的,许主检不可能不知道法制之法吧?” 这一下还真是问住了许遵。 检察院确实与法制之法有极强的联系,但问题是公检法也不是许遵他想出来的呀! ......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司马光从御史台出来后,瞅着不像似出宫的路,不免心生疑虑。 身后的一名官吏立刻道:“还请司马学士见谅,由于桉情还在审理之中,为了不透露风声,故此只能委屈司马学士暂时在这里住上几日。” 司马光惊讶道:“怎么?你们这是要逮捕老夫吗?” 我堂堂参知政事,翰林学士,审刑院扛把子,律学馆馆长,你御史台敢动? 那官吏立刻道:“不敢!不敢!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 正说着,忽见迎面走来三人,为首一人正是许遵。 两个老头面面相觑。 “君实,真是抱歉,是我们连累了你。” 许遵很是自责地说道。 虽然他也被连累,但他认为张斐就是他的女婿,他和张斐是一块的,司马光是个外人。 司马光目光左右冷冷一瞥,“不怪你们翁婿,是有小人在作祟。” 他一看这情况,知道这事情不太对劲。 许遵不禁眉头一皱。 司马光不知皇帝与张斐的关系,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也有些雾里看花。 忽闻一阵香味传来。 “这香味好熟悉啊!” 许遵不禁言道。 司马光闻了闻,“这香味是挺奇特的?” 许遵深深嗅了嗅,“好像是张三做的火锅?” 司马光惊讶道:“你说张三在这里做火锅吃?” 许遵忙道:“没有!没有!兴许是我闻错了吧。” 其实他并没有闻错,只是那个画面,不宜让他看到,否则的话,他非得取消这门亲事。 在不远处的一间小院内,浓浓水汽从窗户冒出来。 张斐、马小义、曹栋栋正坐在牌桌上浴血奋战,昨儿喝了不少酒,未有尝出这麻将的滋味,今儿可算是深深体会到这麻将的魅力。 人人边上还有一个小火锅,三个女婢坐在一旁,一边看着他们打牌,一边帮他们烫酒,非常贴心,在这里服务,一个时辰一贯钱,献身还得另算,这活上哪去找啊! 张斐放下酒杯来,瞄了眼曹栋栋,故意问道:“衙内,总警司怎么还没来救我们呀?” “这我咋知道。”曹栋栋专心看着手中的牌,随口敷衍道:“兴许我爹是想我在这里吃点教训,再等上两日,一准就来接我们出去。” 说着,他打出一张牌去。 马小义摸上一张牌,纳闷道:“哥哥,咱这是在吃教训么?” 这日子简直赛神仙啊! 曹栋栋哼道:“哥哥的教训,也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张三,到你了,快些打。” “哎幼!这么急,大牌啊!” “没有!没有!” 曹栋栋直摇头。 “小妹妹,你说打什么?” 张斐突然向身边的女婢问道。 那女婢指了下南风,“这个好像没用。” “听你的。” 张斐嘴角一扬,打出南风。 咕噜! 忽听得一个不详的声音。 张斐偏头一看,只见曹栋栋盯着那南风口水直流,“衙内,你干什么?” “我...我胡了。” “胡了就胡了呗。” 啪嗒一声,牌倒了下来。 马小义惊呼道:“这...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大四喜?” “啊?大四喜?” “哈哈哈...大四喜,我胡了大四喜,哇哈哈哈!” 曹栋栋激动地直接跳到椅子上,兴奋地手舞足蹈。 “完了!完了!昨天赢得,这一把牌就输没了。”张斐不禁看向身边的女婢。 那女婢埋首与嫩峰当中。 “我先算算,我这把赢了多少!” 曹栋栋又是一屁股坐下,对着说明书开始算了起来,这是最快乐的时候。 正当这时,突然门打开来,只见一个皇城司的护卫走了进来。 但无一人感到害怕。 仆人而已! “张三,你出来一下,有事让你交代。” “好的。” 张斐站起身来,朝着那女婢道:“你帮我打,要是赢不回,今晚就陪我睡。” “啊?” 那女婢顿时满脸羞红。 张斐也不搭理他,径直往外面走去。 马小义挥挥手,大咧咧道:“莲儿莫要害怕,俺三哥就是吓唬你的,俺三哥别得胆都有,就是没这个胆,那许娘子可是咱京城有名的母老虎。”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口传来“哎幼”一声。 “三郎,你没事吧。” 来到屋外,那护卫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张斐。 “我没事!” 张斐回头往里面瞪了眼,臭小子,专门揭我的短。又向那护卫问道:“什么事?” 那护卫道:“方才司马学士和许主检已经住进来了。” “哇靠!那我们可得小声一点,这要是让听见了,不得杀了我。”张斐又问道:“就他们两个吗?那多无聊,两个人不好打麻将啊!” 那护卫道:“御史台方面已经派人去找富公,估计今儿也会住进来。” 张斐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回到屋内,曹栋栋问道:“什么事?” 张斐道:“没事,就是告诉我一声,咱们如今欠了这里三百六十贯服务费。” 马小义道:“倒也不说,这里消费可真是贵。” 张斐哼道:“那还用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