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是吗?” 曹栋栋冷冷一笑,“本衙内倒要见识一下,这秦广到底是何方神圣,敢与我们皇家警察作对。” “等会!” 张斐一把拉住曹栋栋,“衙内,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自主申报?” “我当然懂。” 曹栋栋道:“现在是他们不懂,本衙内得去教教他们。” 张斐道:“咱们来此只是负责统计的,来不来是他们自个的事,这不归我们管。” 曹栋栋道:“这要还不归我们管,那我们管什么?那厮在本衙内眼皮子底下玩花招,分明就是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张斐笑道:“衙内,你现在去找他,那无非也就是让他们来申报,还能怎么样,你这是在帮他呀。他要不来的话,到时就是面临起诉、罚款、甚至于坐牢,最终还是要落到咱们手里,那才够爽啊!” 曹栋栋眨了眨眼,点点头道:“言之有理,本衙内可不能去找他们。” 一旁的韦愚山听得是冷汗直冒,张三郎还是那个张三郎,真是一只笑面虎,下手还是这么狠。 正当这时,马小义带着三五辅警走了过来,只见他们还押着一名醉汉。 曹栋栋忙问道:“小马,这人是谁?” 马小义道:“方才这醉汉在下面的申报点闹事。” “来得正好!哥哥正愁没地方撒气,拖到屋里去!” 曹栋栋开始撸起了袖子。 马小义默契冲着曹栋栋眨了眨眼,好似说,双打如何? “等会!” 张斐拍了下他的手臂,“方才才说了,你咋就忘记了。” 说着,他又向马小义道:“他方才有没有与你们发生冲突?” 马小义小声道:“就推了一下吴二。” 张斐点点头道:“够了!待会押他回警署,让检察院告他谋反。” 方才还醉醺醺的大汉听到要告他造反,那张红脸瞬间吓得苍白,无比清醒地喊道:“你小子冤枉我,我哪里谋反了,你冤枉我。” 张斐笑道:“我张大耳笔从不冤枉别人,你袭击皇家警察,简称袭击皇家,这不是谋反是什么?难道是行侠仗义吗?” 韦愚山嘴巴长得足够塞进好几个鸡蛋。 他庆幸自己这回主动申报,这个“简称”可真是太可怕了。 “袭...袭击皇家?” 那醉汉也傻眼了,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皇家警察饶命,饶命啊!小人只是喝醉了酒,一时冲动,小人该死,小人真的该死。” 他一边说就一边扇自己耳光。 等他扇了十多个,将白脸扇成了红脸,张斐这才走了过去,道:“停吧。” 那醉汉泪眼汪汪地望着张斐。 张斐道:“明儿去城里报道,老老实实掏上三天粪,另外,去告诉指使你的那个人,如果这片地区再发生这种事,我保证,他不是去琼州开荒,就是去西北修城墙。” “是...。” 那醉汉刚刚点了下头,又心虚地望着张斐。 张斐只是微微一笑,“滚。” “多谢皇家警察饶命,多谢皇家警察饶命。” 那醉汉连行几番大礼,然后踉跄地跑了出去。 张斐又向马小义道:“小马,你去吩咐下去,咱们只维护申报点的秩序,如果有人敢来申报点闹事,一律拿下,但是村里的事,就别去理会。” 马小义失望地点头道:“哎!俺这就去吩咐。” 马小义走后,张斐又回过头来,见曹栋栋一副呆呆的样子,习惯性伸手准备去拍他的肩膀,“衙内!” “别碰我!” 曹栋栋缓缓转过头来,望着张斐道:“你这是袭击皇家。” “去你得。” “呀!” 曹栋栋立刻指向张斐道:“侮辱皇家。张三,你今后要敢忤逆我的命令,我就告发你。” “告辞!皇家警察!” “哎哎哎!” 曹栋栋赶忙一把拉住张斐,嘿嘿道:“我今儿才知道,原来袭击皇家警察就是造反。” 张斐一翻白眼,又面色严肃道:“衙内,你记住,千万不要冲动,咱们只维护申报点的秩序,其余的一律不管,否则的话,那就中了对方的圈套。” 曹栋栋没好气道:“那我还是回城里,本衙内可受不了这窝囊气。” 张斐笑道:“随便你。” 说着,他又将徐浩给叫来,叮嘱了他几句。 相比起城里的一帆顺利,这乡里可就是事故不断,喝醉酒的泼皮,蛮横不讲理的村民,是层出不穷。 毕竟市井小民上面是没有老大,只有法律,而乡民不同,乡里是有宗法的,还有里正、户长。 而警署的策略就是,你来不来,这我们不管,你在村里骂,我们也不管,但你只要来申报点闹事,那我们必抓你。 虽然事故不断,但由于自主申报的特殊性,导致皇家警察是不会出动出击,就不会押着百姓来申报,你们爱来不来。 那些想搞事的人,见皇家警察个个稳如老狗,也只能悻悻作罢。 所以大致上总体局势还是比较稳定。 但也可想而知,如果不是自主申报,那将会发生什么。 这乡村是最难攻克的,皇权不下县,警察上也未必行,这还是在京城,到底是龙的地盘,要是出了京畿地,那情况会更加复杂。 当然,那些嚷嚷着不来的地主,其实私下早就托李国忠他们统计好了,他们才不会傻到当这出头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