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听了店小二的话过来的？”凌轲看见沈微在浴室里一点也不意外，又看了看被抵在墙上的那个猥琐大叔，“收获倒是不小。”
猥琐大叔见进来的人是凌轲，整个人彻底泄了气，四肢来回乱窜挣扎，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随着他嘴唇开合，嘴角流下些暗红色的血沫子，再配上他那副尊容，瘆人中又添了份恶心。
见他这副模样，沈微赶紧扭过头去，视线对上凌轲那张养眼的脸，才觉得胃里舒坦了些。
“他刚才提到货，”沈微边说边发动了检测系统，确认他是真的凌轲后才将信息和盘托出，“还说已经有九十八个货了，再杀够两个他就解脱了。”
“所以他把你当成了第九十九个货？”凌轲语气不悦地补充上沈微没说的那一条信息，“胆子但是不小。”
说完，凌轲手上的灵戒泛起红光，想要把这猥琐大叔就地正法，却被沈微拦住了。
“我们还得从他嘴里套话。”
听了这话，凌轲手上灵戒的光芒这才渐渐褪去，走到了猥琐大叔跟前问话。
“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
“……”
猥琐大叔四肢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嘴里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嘴角血沫子越留越多。
沈微看见他这副德行，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好把剑插到他嘴里了。
“不好意思哈，”意识到这一点后，沈微连忙把剑拔了出来，“这回你能说话了吧。”
剑拔出来后，猥琐大叔后脑勺留下一个血窟窿，失血过多灵体失去了支撑，无力地瘫软在浴缸里。
沈微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红花止血剂”递给他，示意他往自己的伤口上抹。
“你这……”猥琐大叔接过“红花止血剂”，有些犹豫不决，“不会是，害我的吧。”
说话间，他又呕出一大口鲜血，要不是沈微躲避及时，恐怕得被喷溅的满身都是。
“要害你刚才你就死了，”凌轲在旁边冷冷地替沈微回答了心里话，“想活下去就听话点。”
猥琐大叔想了想，觉得凌轲说得很有道理，把红花止血剂全部倒在脑袋的伤口上，静待它愈合。
在此期间，凌轲和沈微在浴室门口守着，没有发现其他玩家和店小二的可疑形迹。
过了五分钟后，猥琐大叔的伤口不再流血，但脑袋上的创面还存在着，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背后的指使者是谁，”猥琐大叔脑袋被捅了个窟窿后智商也跟着变高了些，知道眼前这两人都是惹不起的主，便开始老实交代起来，“自从被那个女人杀了之后我就被困在这里，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告诉我，杀够一百个人供货我才可以解脱。”
“供货……”沈微嘴里说着这两个字，眉头轻轻蹙起，“给谁供货，跟你说话的人又是谁？”
“是……”
猥琐大叔还得来得及说下文，只听“嘭”地一声，他的灵体在沈微面前炸开了。
灵体崩裂的血雾染上浴室的透明玻璃，猥琐大叔染血的脑袋从浴室中飞了出来，骨碌碌滚到沈微脚下。
他那双绿豆眼放空地眨巴着，嘴唇也翕动了几下。
再过了几十秒，猥琐大叔才彻底死透了。
·
猥琐大叔的灵体彻底消亡后，浴室里弥漫的血腥之气久久未曾散去。
在灵体炸开的第一时间，凌轲挡在了沈微身前，身上染了些血迹赃污，看起来有些狼狈。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沈微下意识低头的瞬间正好看到滚落到她脚边的那颗脑袋，从他最后翕动的唇形里得到了一些信息。
他说的是一个人名，好像叫什么默默？
这是沈微从他的嘴型推测出来的，应该不是太准确，毕竟这名字听着更像个知名交友软件而不是一个在背后指使的大boss。
“哟，两位客官好兴致，”正在沈微思索之际，店小二突然出现在浴房门前，“该收收心了啊，我要打扫卫生了。”
说完，他拿着一堆现代清洁工具走进了浴房。
此刻猥琐大叔的灵体已经散尽，只留下了浴室玻璃上的血雾。
店小二从一堆清洁工具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抹布怼上玻璃，手法娴熟地在玻璃上大力蹭了几遍，干净利落地把痕迹抹除了。
在清洁过程中，店小二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一点心慌和不安，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哎，我们店里总有些神经病来闹事，你们可千万不要介意啊。”
擦完血迹后，店小二笑着向两人解释道。
“我们不介意，但……”
“但什么，房屋一经入住不可退换，我都没收你们押金。”
“……我想说得不是这个，”沈微不知店小二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
“别的无可奉告！”
还没等沈微说完，店小二先来了脾气，甩脸子走了。
见店小二如此反应，沈微大概确定他应该不是那个“默默”，但他应该和这人有着不寻常的联系，背地里一起做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勾当了。
“你刚才想问什么？”
凌轲此刻跟沈微面对面站着。
“猥琐大叔说那个人叫默默。”
凌轲听完后，眉头跳了一下，显然也是对这个名字不怎么相信。
“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沈微提议道。
店小二态度蛮横地走了，现在他们两人留在浴房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没必要再待下去。
凌轲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回到住宿的地方，分别走进属于自己的房间。
进屋后，沈微有发现自己房间的布置有了小小的变动——床前的那层轻纱不知被谁放下来了。
她清楚地记得在走出房门之前，自己把床前的轻纱都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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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往屋里走了几步后，脚步停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