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望□□着睁开眼,想要抬手捏捏眉心,却发现手抬得有些艰难,稍微动弹一下,不由自主的眉眼紧皱,全身的骨头都疼,仿佛被拆散重组一般。
缓了缓,觉得好一些,准备起床,却腿一软,像根面条是的,差点扑在地上,。
平时不用费心的动作,此时却令他气喘如牛。
上床的力气也不足,戴明望直接靠坐着床沿,左手努力撑地,右手慢慢抬起,抚上脖颈,这里总有一种异物入侵的感觉,按了按,微微有些刺痛感。
晃了晃脑袋,却想不起昨晚睡着之后的事情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会在昨天下半夜,在睡得最熟的时候潜入进208房间,一举拿下公孙黎。
计划是这么计划的,但是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导致此刻应该已经带着公孙黎离开这里的他在这房间醒来。
要么是出了意外,他昨晚取消了行动,要么嘛,就是他不希望的局面了,他按照计划实施了,却失败了。
戴明望揉了揉太阳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失去昨晚的记忆。
赞了力气,猛地站起来,下一秒,仰面倒在床上,一点一点将自己挪正,气喘吁吁。
这种无力感,令戴明望心情暴躁也恐慌起来。
躺了仿佛无限漫长的一个小时,身体才终于恢复了力量,迫不及待的感受力量在身体里游走。
翻身下床,一个箭步跨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打开密码箱,里面果然已经空了。
他昨晚看来的确是去了,只不过出师不利,失败了。
对于醒来时身体的异样和脖子处的异物入侵感也有了解释。
本该用在公孙黎身上的药水在昨晚被公孙黎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戴明望不由得庆幸那管针水不是毒药,否则,这会儿,奈何桥他都走过去了。
不过,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批药剂,没想到会是这种效果。
不过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却遭遇滑铁卢,这着实令人恼怒。
戴明望从未高看过公孙黎,这个美丽到令人晃目的女人,不过是靠着那张皮囊而已。
女人向来如此,能力是没有的,只能依靠美色倚靠他人。
他是不屑于组织力里有些将公孙黎当做洪水猛兽一样的人的,太多小心,失了气魄。
没想到被他划为‘以色侍人’一类的公孙黎让他有了任务失败的危险。
戴明望表情晦暗不明,自他加入组织后,已经很久没有在外吃瘪了。
想到任务失败的可怕惩罚,戴明望面露恐惧,血色全无。
他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后悔自己小看了公孙黎,而他现在连自己是怎么失败的都没有记忆。
也就不知道公孙黎昨晚是用了什么手段制服的他。
他与公孙黎实力差距如何。
这些他都一无所知。
戴明望满脑子都是任务失败该怎么办。
摸出手机,却发现没有可以商量的人,颓然垂手。
惧意夹杂着愤怒,这股火越烧越旺,充斥胸腔,无处发泄,于是他将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嘴角越咧越大,神情愉悦至癫狂。
“公孙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绝对不能任务失败,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将公孙黎带回组织。
看了时间竟然已经下午了,戴明望心里一慌,赶紧将自己打理干净,出门时已经恢复成面带微笑的模样,唯有越过肩膀窥见的房间内部显示着他真实的内心。
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务目标,戴明望来到前台。
成圆趴在台子上,耷拉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视频,时不时打个哈欠。
戴明望装作聊天,牵起话头,打听附近有什么可玩的。
成圆正无聊,能有人陪她说话是再好不过了,即使她不喜欢这个人。
说起来,她也是心大,昨天还对戴明望抱有几分警惕之心,这会儿就大大咧咧的和他聊起来了。
聊了一会儿,戴明望开口问道:“公孙小姐是出去玩了,去哪玩啊?”
成圆瞬间警觉,由于第一印象的原因,又因为戴明望对公孙黎过于关注,她将戴明望当做公孙黎的追求者。
她了然的看着戴明望,调侃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公孙姐姐一大早就出门了,大概是去了玉溪潭吧。”
成圆隐瞒了公孙黎昨天向她打听玉王山的事情,闭口不谈,公孙黎表现出了一定要去玉王山的意图,至于公孙黎早上出门时她搭了几句话的事就更没说了。
“玉溪潭?那是什么地方?”戴明望觉得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像是会有秘密的地方。
成圆:“对啊,那里的玉潭泉的泉水味道可好了。”
玉王山对于当地人来说是死亡的象征,虽然成圆对戴明望的印象不好,可是也不希望他去那里送死。
她想,虽然人们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是能做人为什么要去做鬼呢。
而公孙黎已经跟着高阔进入玉王山腹地了。
路上看见多具白骨,其中不少都是脖子断裂而亡。
山里阴暗潮湿非常闷。
危险公孙黎暂时还没有遇见,倒是已经在绕来绕去四五遍了,同样的一棵树已经看见五次了。
高阔顶着一张坑坑洼洼的脸,一边哀嚎一边找路。
“主人,主人,我是高阔,求你救救我。”
由于大声喊叫牵动了脸上的伤口,鲜血混合着脓水滴落,疼的他跪地无声。
公孙黎从他脸上看到丝丝缕缕的阴气,衬的他的脸愈加可怖。
阴气常生于墓地,尤其是古墓,生人踏入极易沾染,轻的大病一场,重的暴毙而亡。
阴气会吞噬人的生气,贺情竟然用阴气替高阔改头换面,这是在拿生命维持脸。
等到时间一到,必死无疑。
他这个程度,没救了。
公孙黎心有怒意,贺情此人竟是如此疯狂,比之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