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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1 / 2)

冬去春来,转眼间距离青龙降世、太子薨逝已经三年了。

这三年,整个大夏都不得安生,不是这儿旱灾,就是那儿水灾,就连京城也是灾难不断,加之大夏周边小国乘机骚扰边境,弄得整个大夏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上到王公大臣,下到平民百姓都在私下悄悄流传,说会不会是得青龙降世的太子薨逝,上天震怒,才会灾难不断。

熙和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大殿里因救灾而吵吵嚷嚷的王公大臣,目光平静又带着一丝无力。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老了,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魄力和果断。

“够了,都给朕闭嘴,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提统。”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一片寂静,王公大臣全部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熙和帝冷冷地扫过下面的众人,而后将目光停在徒燊身上,沉声道:“老四,你来说说,该怎么办?”

“回父皇的话,说白了,全是国库空虚,没银子闹得。”徒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在朝堂上引起了多大的涟漪,“据儿臣所知,户部账簿上应该有三千七百万两白银,可实际上,国库中存银不足三百万两,剩下的,全是欠条。”

熙和帝愣了愣,他自诩是仁君,对于官员向户部借银,他一直是知道的,也是默认的。毕竟最开始是因他南巡,甄家接驾,所花费的银两差点掏空甄家,是以他才默许了甄家向国库借银。只是没想到之后借钱的人家会越来越多,到如今国库居然借出那么多银两,而且听着那些官员只是借银,并没有一家还银。

“顾尚书,你是户部尚书,你给朕说说,这等重要的事,为何不早早上奏。”

顾尚书出列,跪伏在地上,苦笑道:“回圣上,是臣的失职,请圣上降罪。”

“和顾大人有什么关系,要不是顾大人,国库早空了。”徒燊冷冷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父皇,您该问问欠债的人家什么时候还钱,不然拿什么救灾。”

徒燊的话,就像是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引起了大多数王公大臣的不满。

明着反对是不可能的,万一惹怒了皇上怎么办,但可以哭穷啊。甚至有的大臣直接弹劾起了徒燊,打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念头。

熙和帝看着神色平静,似乎眼前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的徒燊。刚想开口,只听轰得一声,雷声乍起,近得仿佛就像是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众人看向殿外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徒燊冷冷的一笑,“人在做,天在看。看来老天爷都看不惯你们这满口谎言之人了。”

熙和帝神色微变,他突然想到前几天,空明大师派人传来的话,“圣上,天意不可违,违之,天必毁之。不要一错再错了。”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这三年,因为天灾,他没少下罪已诏,却一直不以为然,可是这会,他不确定了,是不是当初他顺应了天意,一切就不会发生。

“老四,你告诉朕,太子在哪?”熙和帝的话,让众臣再次惊出了一身冷汗。

徒燊疑惑道:“父皇说笑了。三年前,二哥薨逝于东宫大火,您不记得了?”

“你刚刚还说,老天爷是看不惯满口谎言之人的,你要欺君不成?”熙和帝眼里透着一丝复杂之色,“前几日,空明大师命人传话,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推算出太子并未薨逝。那么和太子关系最好的你,定知道他人在哪?”

徒燊确实没想到空明大师还有这样的本事,口中答道:“儿臣不知。”

“你——”熙和帝静静地看着他,淡淡道:“朕再问你一次,太子在哪?”

徒燊冷冷一笑,字字如刀,“怎么,父皇是不放心他活着,准备亲眼看着他死吗?”

熙和帝起身,怒道:“放肆,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

“四哥。”几位在场皇子惊呼,他们从来没想过,他们冷冰冰、毫无人情的四哥,会有着这样的一面,就像,就像一座死火山,一旦爆发就是毁灭性的。

徒燊大笑,“父皇,您扪心自问,您希望他活着吗?他可是王公大臣们口中,最完美的太子,完美到令您心生不满,处处提防。您就不怕他回来,会威胁到您的位置?抑或者您又有什么要用到他的地方,才会想起找他一个死人?”

“住口,给朕住口。”熙和帝退后一步,跌坐在了龙椅上。

“怎么,被儿臣说中了。”徒燊冷冷一笑,道:“您关了他十年,他也走了三年,您今日才想起找他,不觉得可笑吗?是否在您心里,我们这些皇子,都是您手中的棋子?您对我们曾有过一丝丝的不忍吗?”

“你——”熙和帝指着徒燊,心口一痛,吐出了一口鲜血。

“圣上。”魏珠大惊,连忙扶住熙和帝。

王公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是聋子是哑巴。自古以来,知晓皇室辛秘的,没几个是命长的。

熙和帝缓了口气,看着朝堂上寥寥可数的皇子,脸色灰败起来,“徒燊,朕最后再问你一次,太子在哪?”

“你该问我,而不是问阿燊。”一道温和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众人看向殿外,只见一袭青衣的废太子徒煜,拉着一个气质冷清淡漠,眉目精致如画的少女缓缓地向殿内走来。

“二哥,离徽姑娘,你们回来了。”徒燊的声音,惊醒了殿内呆愣的众人。

熙和帝回过神,看着他,唤道:“阿煜。”

徒煜淡淡一笑,眼底再也没有了一丝波澜,“不知圣上找我何事?”

“圣上,你居然叫朕圣上。”熙和帝不可置信地低吼,心里隐隐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们之间的父子情分可是你一手斩断的,现在论这些,有意思吗?”不得不说,经过三年游历,看遍人世间冷暖的徒煜,已不再奢求不属于他的亲缘。

“那又如何,徒煜,朕始终都是你的父皇,你身上流着的可是徒家血脉,这是你永远无法改变的。”

熙和帝此话一出,离徽勾起一抹冷笑,“凡人的血脉,改了还不容易。”

注意力一直在徒煜身上的熙和帝,这才看到离徽,“徒煜,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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