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给王氏挖了坑,贾赦眉开眼笑,心情都愉悦了不少,他是没证据治不了王氏的罪,可这不代表他不能给王氏找麻烦。
被各种琐事缠身的贾赦,每每听到王氏倒霉,都能乐上一乐。
“赦哥儿,你要没事,我可就去忙了。”
贾敬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一盏茶时间了,贾赦还在傻乐。他这会儿突然有了和圣上一样的看法,这糟心玩意,小时候还能说句可爱,长大了还真让人头痛。
他是真没时间看他发呆,他是有想过贾珍不争气,可却从未想过他这么能折腾。长此以往,宁府等不到蓉哥儿继承,就会被他折腾没了,那么他为了保全宁府,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躲在道观里炼丹,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有事,有事。”贾赦回过神,道:“圣上下旨挑选神侍,我们两府要报名吗?”
贾敬想了想,“还是报吧,哪怕是去走个过场。”
“没必要吧,我们两府的情况圣上也是知道的,况且我女儿是庶出,年纪也不大,你女儿虽是嫡出,才三四岁,不报名也没什么吧。”
“你也长点脑子吧。”贾敬无奈道:“这又不是大选,可以请旨免选。”
贾赦不满道:“我又怎么了,我拿不定主意都会找人商量,又不会自作主张。我知道自己没你们聪明,反正等琏哥儿娶了媳妇,荣府就交给他和他媳妇管好了。”
贾敬愣了一下,也不强求了,“这样也好。”
“那是,到时候我就做个万事不管的侯爵老爷,想想就美。”贾赦一脸的得意,清查户部的旨意一下来,他就和敬大哥哥去户部,还了国库欠款。虽然几乎搬空了两府的库房,但好处也不是没有,这不,圣上下旨升了他和敬大哥哥的爵位,荣平侯和宁恭侯啊,这独一份的荣耀,让他做梦都能笑醒。
“行了,别得意了,这爵位是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
“知道啊,可这样我也高兴。”贾赦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当初我承袭爵位,上皇将爵位连降五级,老太太可是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现在呢,我是超一品的侯爷,她最喜爱的儿子依然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
“政哥儿——”贾敬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开口。
贾赦端起桌子上的茶盏饮了一口,毫不介意道:“有什么话,敬大哥哥直说吧。”
“我也不是帮他说话,毕竟他在荣禧堂住了十几年,不管他是否自愿,窃据正堂和逾制的罪名是跑不掉的,只是他的儿女,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贾。”
“这你放心,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大伯,只要他们不自己作死,养他们一辈子也无妨。”贾赦眼里透着一丝阴狠,“至于老二夫妇,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们,你也别说老二无辜,毕竟真正得到好处的是他,况且你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贾敬眉头一皱,道:“凡事都有因果,我也没有立场劝你原谅,但你这些话——”
“咳咳——”贾赦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几声,“是安郡王传我过去拿玉的时候,教我的。”
“安郡王啊,看来那块玉确实让皇家很不高兴。”贾敬了然道:“也是,这种祥瑞,确实不该出现在皇家以外的地方。”
贾赦眼里满是不屑,“谁知道那块玉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王氏的后宅手段呢,毕竟母凭子贵,贾宝玉得老太太看重,王氏可是水涨船高,得意的很呢。”
“不管怎样,政哥儿这个儿子算是废了。”
贾敬也是惆怅,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要不是登上皇位的是他们主子,以他们贾家如今的情况,根本用不了几年,就会不复存在了。
他也只能庆幸,他现在还有时间等下一代长大。
荣府还好,大房的琏哥儿送到张家去了,有张家的舅舅们教养,琏哥儿以后绝对能撑起荣府;二房也幸好还有珠哥儿,他倒是个好的,只要他能立起来,以后就算分了家,有他们关照,前程必定是不错的。
可他们宁府就不行了,他只能越过贾珍那个孽子,好好教养蓉哥儿和蔷哥儿,毕竟那个孽子已经定了性,他也不指望他能成器,只要他能老老实实的不闯祸就好。
或许他应该整顿整顿族学了,这样以后族人之间才能守望相助。
贾赦嗤笑道:“敬大哥哥,你想的太简单了,有人可不这样认为,那块玉还回去以后,便有传言说,宝玉的玉就连圣上都说好,是个有福气的。”
闻言,贾敬脸都黑了,怒道:“胡闹,王氏这个妇人还真是该死,圣上也是她能编排的,这话要传到圣上耳朵里,我们整个贾家都要遭殃。”
“敬大哥哥放心,传不到外面去的,我可不是王氏,任由府里的事传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被人当作笑谈。”贾赦对王氏的这种手段,极为不屑,有句话说得好,捧得越高,摔得就越惨,不知是王氏太无知,还是她对自己的子女太自信。
贾敬欣慰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要低调一点,我们两府经不起折腾了。”
贾赦笑得满脸得意,“我知道,闷声发大财吗。”
“多注意点王氏,她身后有王子腾撑腰,不会那么安分的。”
“不安分,也得给爷安分了。要不是爷手里证据不足,怎会由她在爷眼前蹦跶。不过这样也好,一下子弄死,也太便宜她了,爷要一点一点地把她在乎的东西全都夺走,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反正最近让王氏痛心的事,贾赦也没少做,每每想起,都会痛快淋漓。
比如,老二一家搬出荣禧堂后,他没有住进去,只不过说了一句,我这个一等将军可是没资格住国公规格的荣禧堂,便让一向自诩读书人的贾政颜面尽失,听说还在王氏房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转身便去了赵姨娘房里。
又比如,交出账册和库房钥匙的王氏,被他查出在她管家期间,贪墨了至少四分之一的公中财物。虽然老太太为了国子监的珠哥儿和宫里的元春出手压下了此事,但亏空还是要还的,听说为此王氏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变卖了好些嫁妆,最后还病了。
再比如,拔出萝卜带出泥,亏空一事可不是凭王氏自己一人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