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岛人在白芒的摊子前蹲了很长时间，把菜刀翻来覆去的看，脸上的表情时而喜悦时而凝重。 “你这菜刀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 东岛人通过翻译询问。 “铁呗！打菜刀不用铁弄啥？用木头刻也没人买。” “我们知道是钢铁，但你这菜刀用的是什么钢铁？” “就是普通的钢铁。” 东岛人得到这个回答后摇摇头，不过再没有问下去，而是买了五把菜刀。 呸！早知道这个东岛人能买菜刀，要八十元一把好了。 少卖了多少钱。 但是一个东岛人在华国一个乡村集市买了五把菜刀，这怎么想感觉都是有点玄幻的事情。 白芒并没有把这事情放在身上，继续卖自己的菜刀，到中午时分，他带来了五十把菜刀还剩下三把。 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在集市上卖菜刀了。 白塘镇有两家卖日杂的商店已经确定要进他的刀卖了，他自然就不会在集市上摆摊了。 十点半左右，白芒收摊，然后骑着三轮车来到了镇上一个个人干机械加工活儿的店铺。 店主叫孙可立，原来是镇机械厂的车工，镇机械厂黄了以后就自己借钱买了旧车床，租了间店铺就干了起来。 一晃也是干了十几年了。 孙可立在白芒现在居住的村子的邻村住，和白芒没什么关系，但是和白万生关系不错。 “孙叔好！” “咦！你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是专门来看孙叔您的。” “鬼扯！我可是记得你小子从来没看过我。” 这很正常，不是一代人自然会有代沟，没事儿白芒当然不会专门来看孙可立，他家又没有如花似玉的闺女。 白芒说来看孙可立那还真不是假的，起码没空着手来。 他拎了一兜子水果和两盒烟。 “握草！带这么多东西来看我？真的？” “我要是去看别人，怎么可能把东西拎到你这里来？” “俗话说的好，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说有什么事儿求叔办。” “嘿嘿！还真有点事儿求您，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儿，就这块铁，你想办法从这个位置给我分开就行。” 白芒把一块铁板放在孙可立面前。 铁板十公分上下宽，不到五十公分长，一厘米的厚度。 “就把这块铁分割开？这么简单？” “这不是一块铁，这是两块铁粘在一起了，不用电气割，您看看怎么能把它分开，从这块铁板的粘合处分开。” “啊！这是两块铁粘一起了？确实是两块铁。” 两块铁的颜色有明显的不同，粘合处泾渭分明。 “这是谁粘的？” “我粘的呗！” “你这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脑袋让驴啃了，没事儿你粘它干什么？用五零二粘的？” “五零二要是能粘住我就不找您了，我自己在家用手就掰开了。” 五零二粘金属可不怎么行。 孙可立拿起铁板看了看：“我三锤子就把它砸开，电焊焊的也禁不住我三锤子砸。” “呵呵！若是锤子能砸开，我在家自己就砸了。” 孙可立把铁板放在两块厚铁块中间，往手里吐了一口口水就抄起了大铁锤。 “孙叔！你可悠着点，铁板反弹起来别崩着自己。” “我摆弄了一辈子铁，用你提醒？你一边闪开。” 孙可立的第一锤并没有用全力，属于试探性的，当一声铁板反弹起来，但并没有反弹多高，蹦了一下就落在地上。 铁板被砸弯了，但并不是从粘合处弯的。 这和白芒在家砸的效果如出一辙。 “握草！有点意思啊！这一锤我只是试探，没用全力，看我下一锤！” 第二锤孙可立可是拿出了真功夫，运足了力气，大锤带着风声就砸了下去。 这次铁锤砸在铁板上发出的声音都比第一次洪亮了好几个分贝。 但是结果和第一次并没有什么不同。 孙可立的经验非常的丰富，第二锤没有达到目的，第三锤就没有砸的必要了。 “你这到底是用什么粘的？我就是用电焊焊这么块铁板，就我这锤头两锤子也干开了，你弄这铁板做什么用？不行我给你找两块铁板吧。” “这块铁板没什么用，我就是用了一个方法把这两块铁板粘在一起了，我就是想看看我这个方法粘的铁板它到底有多结实。” 孙可立脸上的表情严肃了：“我听这意思就是你发明了一种金属焊接的技术，是不是这意思？” “谈不上技术，还不成熟！” “你小子净和我扯没用的，这还不成熟？这比电焊都结实了还不成熟？你小子这是想发财呀！不行！晚上回家我得把我媳妇揍一顿！” 这个弯儿拐得白芒猝不及防：“叔！这和我婶有啥关系？” “怨她当初不会生，要是生个闺女给你当媳妇，我这丈人是不是就借光了，净特么生些臭小子！” 白芒基本确定孙可立这是在凡尔赛了，人家都希望生儿子，他这里竟然还怪老婆生闺女。 “哈哈！孙叔你不去逗音做主播可惜了，你把这段子编编去说说，保证能闪了一圈人的腰。” “我说老侄！你要是发财了可别忘了我家老二，老大已经成家了我就不管了，我现在就担心我家你那不成器的二兄弟，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 孙可立家两个儿子，老大去年结婚在白塘镇买了个楼，分出去单过了。 家里还有个老二，今年好像二十二岁，比白芒小一点，这也眼瞅到了娶媳妇的阶段了。 “孙叔！您放心！只要他愿意，让他到我那里去吧。” “等我回去和他说说，小王八蛋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去呢！” 接下了的一个多小时时间里，孙可立拿出了浑身解数，把白芒这块铁板用在农村能用的各种手段折磨了个遍。 如果不动用气焊切割，这块铁板他是束手无策了。 最后他垂头丧气：“你这个东西只能拿到专业机构用专业设备进行测试了，在农村估计谁也整不明白你这铁板了。” 白芒对结果很满意，这个结果足以让这项成果有商业推广的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