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还不醒?”
暗部的特殊看护室出来就是一片废弃的楼房。
屋子高低错落,有广场和水渠之类的设施,看着像曾是居民区一类的地方。
干涸的水池中央,立着一根石柱,上头刻着一把团扇。扇面中央被一条向上凸出的弧线一分为二。
一想到这里曾经在某个夜里被鲜血染透,让人不禁猜想着这里是否还有冤魂在游荡。
籁往常不走这里,但是眼下快赶不上战备会议的时间了,因此抄了近路。没想到就在这条近路上被人截住了。
“佐助,每次见面都掐脖子难道是你对我的特殊礼节?”
站在她身后的少年冷哼一声。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她勉强侧过头想要看他的脸,耳后的头发因此笼住了对方的鼻尖。她颈上的力道忽而一松。
森野微微动了动自己的颈骨,总觉得其中有一节的位置不太对。
她回身与来人对峙。
“我没有和你保证过他能醒来。”
“团藏死前说,鼬的事是你做了手脚,木叶的医忍为他检查过了,并没有检测到经脉的波动。
“但是那天,我的确见到了你为他重建经脉。”他在身为医学家的大蛇丸身边蛰伏了数年,对于一些治疗上的操作也能认得大概。
他既然都问到了这里,森野也无意再扯谎骗他:
“佐助,你认为鼬是被你杀死的,还是被木叶杀死的?”
“我指的是,单纯的失去生命这件事。”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你的哥哥真的醒来,他需要面对怎样的人生呢?”
“想要重新赋予他生命的你,认真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吗?还是说,仅仅是因为愧悔与不甘,想要通过复活的方式,让他身上的时间倒流回从前。“
几步外的美人依然如玉,只可惜这块玉听了她说的话,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几乎把他四周的空气都冻上了。
“等什么时候你能回答上我这个问题了,我就告诉你他的经脉在哪里。”
白衣少年身形一动,眨眼间便贴在了她的面前。
冰冷的太刀抵在她的喉间:
“你以为你是谁?”
她淡淡地答道:
“能救他,也可能因为救他而再次让他跌入地狱的人。”
佐助的神情显见的一滞。
“你还是不要与我多做纠缠了,我一会儿要开会,如果他们找不到我,肯定要出来找我的。”
“哦?我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些关于森守的事情。”
少年的语气中似有几分揶揄与挑衅。
“我为什么要听?”
他能有什么消息。
“从晓来的消息,你听不听?”
“晓?”
“因为鼬,我和他们有联络。”
“我本来想要让他们配合我,帮助我从木叶带走你和鼬,但是被拒绝了。”
籁尽量控制自己不流露出怀疑的表情,心想这孩子还真是擅长为自己找绝路,前有大蛇丸,后有晓,都是最危险的那一类人,他却总要与虎谋皮。
“但他们却似乎觉得让你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还说‘仰赖神力,自要为神所驱使’。“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的记忆,但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在他醒来之前,你不能死。”
科研部的会议结束后,籁往自己的手袋收拾东西。脸色不佳。
战备会议只是一次对准备工作整体展望的总会,其他实际的,亟待解决的问题就要在这样大大小小的会议上寻找答案。
这次会议的讨论内容是关于降低森守在使用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风险的,虽然敌人看似无意透露的信息很有可能是为了误导他们。但是,就森守实际应用的过程中,也确实出现过与他们的话相互印证的事情。
第一件是“通感”,第二件是她的心脏曾经被干扰过。
对方如果曾经涉入过关于森守的研究,那么很有可能掌握了计算森守能量振动频率和自旋的方法,那么通过这样的计算,就有可能侵入和干扰承载了森守查克拉的机体。从而影响战局。
籁提出的方案是,在基础的森守查克拉上,都过对基础属性的调整,设计出不同的基本能储单位,输出时随机选择一种或者数种进行混合,以降低为敌所控的风险。
但是,增加基础储备单元的类型,对算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也会影响运行的稳定性,降低能储的上限。
会议室里人都已经散去,只有鹿丸还站在一边,似乎在等她,又像是想要继续说服她。
“不仅是能储的问题,更是算力的问题。”
“我都说了,我会把算法写进森守里的,完整的森守进行这样的的程序结构改良是不存在可行性上的问题。不需要额外的外部装置。”
“那样也不过是负担的转嫁而已,只要削减掉一种储备单元,算力的负担会所见到现有负担的十分之一,减轻了计算负担,储备量能在现有的基础上提升20%……”
鹿丸这么絮叨着,森野忽然侧过身来看他。
“负担减轻了,风险也相应提升了,13699种的组合凭借普通的计算设备破解起来需要一天吗?”
“这场战争能在一天之内结束吗?”
籁皱着眉注视着唠叨的少年,发现他也皱着眉正看着她。
表情的同步浇熄了她心中烦躁的小火焰,她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回过身继续将一沓资料往包里塞。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
“但是八种储备单元的情况下,能储水平也完全超出了战需预测的数据,并且,还能极大地提高安全性,即使有负担,也是应该去承担的负担。”
“……你就不怕变成雕像吗?”
她的结晶化本就是超负荷运转导致的。
“我们在地底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