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岚枫忽然说:“所以,我们搞错屋子了?”
关鹤和另一棵书上的男人面面相觑:“好像……确实……是我们搞错了。”
文岚枫仰头望天,头疼地闭上眼睛:“要命,等帮主到了,不会被他削一顿吧?”
“别吧?!”
刘氏把旁边的小房间理了出来,柳静姝躺在铺好被褥的床上,望着房梁想事情。
那个人,跟池溯半点关系都没有,玉指环还落在他手里了。
柳静姝郁闷地卷过被子翻身,手习惯性地摸到脖子上,那里空落落的。
“我得想办法找到那个人,然后把玉指环拿回来啊!”
又翻一个身,她无端有些烦躁。
“臭老道!只告诉我玉指环轻易不得示人,又不告诉我它为什么重要,要是丢了会怎么样!”
再翻身,床都被她翻出了咯吱咯吱的动静,索性半坐了起来。
“现在好了,说能解我所有疑惑的池溯,我到现在还没找到,我疑惑的玉指环倒是丢了,啊啊啊!”
动静有点大,门外刘氏的声音疑惑地传来:“柳姑娘怎么了?是床不舒服吗?”
“啊,没事没事,床挺好的!”柳静姝尴尬地回她。
门外刘氏离去,柳静姝舒了口气,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越来越大的动静。
“算了算了。”她自我安慰道,“先好好睡一觉,起来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城里,街上逐渐人多了起来。
被溜了一大圈的男人气喘吁吁地回到县令府,他警惕地四处环顾了一圈,从一个偏门里走了进去。
“章、章县令。”
章琅泉正在喝茶,见到来人,他放下茶盏:“来我这做什么?办完他们的事,你不是该回自己家吗?”
他随手指了一张椅子,让气喘吁吁地男人坐下。
“昨天被人跟了。”男人说。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东西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但幸好,我镖打过去的时候,打落了她身上的东西,看起来挺贵重的。”
章琅泉根本没想管男人的事,只想着敷衍他,但抬眼看到桌上的东西时,章琅泉面色一凝,瞬间变了脸。
男人没注意到座上章琅泉脸色的变化,自顾自说道:“这人肯定是个隐患,不过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也没看清她究竟长什么样。”
他像是觉得大功在手般,脸上有着藏不住的贪婪,像只哈巴狗似的。
他说:“不过有这东西在手,不怕查不出她的身份,章县令你是肯定能知道,近来有没有从遥安来的人,这一对上,暗中再找几个人弄点小事故……”
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到时候,再跟那边的人说下这事,又是我们好大一个功劳。”
章琅泉将东西拿在手里,他惊疑不定,心烦意乱。
于是更加敷衍这人,随意挥了挥手:“这些事我自然有数,你回去吧,要是被起了疑心的人看到就不好了。”
男人也知道,反正东西已经给到了章琅泉手上,也没什么事要再待在这。
等他走后,章琅泉拿着玉指环仔细大量起来。
成色对上了,做功也对上了,尤其是这根红线……
他往里侧一看,玉指环圈口的侧面果然有个细长的孔,旁边还刻了一个“筠”字。
“是她!”
章琅泉激动地喊道,幸亏周围的人早就退下了,但章琅泉还是在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降低了声音。
“先主的女儿。”他将东西收好,来回踱步,“不知道帮主最近跑到哪儿去了,我得赶快写信告诉他!”
章琅泉忽然就长叹了一口气,先主和先夫人相聚的时候就短暂,先主还没来得及看到他女儿出生,就葬身火海了,若是……
“若是他在最后的时光里,能看到一眼也好。”
他刚收起自己的惆怅,外边疾步跑来一个衙役。
“报——”
“已按照要求将告示贴好!”
“贴好就贴好,这有什么好报的。”章琅泉不耐烦地挥手,要衙役退下,他还急着去写信。
衙役咽了口口水,紧张地说:“但是,东街有个小贩子,在我们刚贴好的时候,就说他在同时间同地点,看到过一个人,那个人的所有特征都符合告示上写的。”
“他还领我们去了,我们把人……捉回来了。”
行吧,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