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先孕,恐怕连带家人族人蒙羞,离开村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孩子生了下来,抚养长大。
这个孩子,就是荣国公的长子,故事里的主人公——苏新。
新,始也。
意喻告别过去,未来光明。
沈岁宁听到这个感人肺腑,肝肠寸断,惹人心疼的故事,不置一词。
这就是荣国公要换回苏唐的原因。
别人不清楚,她却清楚知道,这个苏新便是苏唐本人。
苏唐是荣国公苏谌兄弟的嫡子,现下入了荣国公,成了苏谌的儿子。
苏谌是想给苏唐换一个身份,还是苏唐真的就是苏谌的儿子。
若说换身份,苏谌随意将人安排各身份,万无一失,既安全又低调,如今他冒着风险将人认了下来,想必苏唐真是苏谌的儿子。
即便是儿子,也不到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认回去。
毕竟苏家贵妃刚薨,苏良被斩,朝堂随时盯着荣国公府。
除非,是苏唐要求。
苏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此事,死去的苏良知道吗?
还是他被蒙在鼓里,给自己的亲哥哥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那故事中的女子,莫非是苏唐生母,苏良的原配夫人?!
苏谌与弟妻私通,这……
季景澜从外头进来,便看见沈岁宁背对房门,倚着软榻看向窗外沉思。
背影纤细棉条,浓密青丝撒在榻上,支起的肩头匀亭,腰身向下塌出柔软的弧度,双腿又直又长。
沈岁宁很美,这种美起初带着几分英气,如今又从内向外散发一丝淡淡的成熟。
像新婚的少妇,又像无暇的少女。
怎么看,怎么好看。
季景澜上榻从后将人搂在怀里抱着,身体严丝合缝贴着她,低头闻着她的发香,亲了一口。
“王素意请酒,还犯懒呢?!”他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发丝,鼻音缓沉,“嗯?”
沈岁宁被他蹭得耳尖生热,腰间的手不老实的轻揉,指尖过处,带起阵阵酥酥痒痒。
沈岁宁下意识缩了一下,伸手扣着他的五指,阻止他的动作,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侧躺着。
季景澜凑过去,亲了她几口,不敢深入,只敢浅尝辄止胡乱吸几下,他搂着她的腰,恨不能揉进骨血里。
“完了没?”季景澜压着声音问。
沈岁宁垂眸,双手勾上他的后颈,笑着啄了他几口。
这几日她月信来了。
她月信一向不准,加上她私自使用避孕香囊的原因,这次月信距离上次足足隔了一个半月,还很疼。
第一天,她整日躺在榻上,小腹坠着疼,疼得她面色惨白,额角起了密密的汗,眼泪簌簌流。
碧荷给她熬了一碗红糖姜茶,里面放了桂圆和红枣。
她喝了一碗,下腹暖和几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疼醒来时,她感觉有人正抱着她,她躺在那个人的怀中,对方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热量源源不断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腹内。
感觉,好了很多。
待清醒几分,沈岁宁伸手推他,小脸可怜,有气无力地说:“你出去吧,不疼了。”
季景澜没出声,静静地抱着她,温热的掌心贴着她,一下一下亲吻在她汗湿的发间。
到了第二日,沈岁宁面色好了几分,有了几分血色,季景澜拧着的心堪堪放下。
季景澜不敢碰她,又想要她,每日忍着不靠近,煎熬了六七日。
今日,倒是走干净了。
沈岁宁颔首,几日未亲近,她是有些想他的。
“要这么久?”季景澜微微抬眸,双眉纠结在一起,他没经历过女子月事,委实不知女子月事如此凶险。
第一天,他看到沈岁宁蜷曲着躺在榻上,浑身汗得湿答答的,扒开头发一看,整张脸惨白一片,眉头痛苦的拧着。
他魂都吓飞了。
那几天,他根本不敢往那事上想,这几日见她好了些,方才蠢蠢欲动。
不过——
季景澜看了看天色,按捺下心头颤动,哑声道:“先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