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图散了,重新拼起来就是。」
“有没有尤利安穿西装的照片?”兰听着贝尔摩德的叙述在心里描绘场景,啧啧,肯定帅到爆炸了。
“倒是有一个小杀手把琴酒拍下来了,还在组织内疯传了一阵,后来全部被他勒令删除。”贝尔摩德擦干净兰腿上的血迹,收起医药箱。
“啊,那贝尔摩德小姐有没有照片备份?”兰失望叹气,又在贝尔摩德身上重建希望。
“我?存他的照片?”贝尔摩德朝琴酒翻了个白眼,她换上新弹夹:“波本好像也受伤了,我去把他带回来,这交给你了。”
贝尔摩德走后,兰还沉浸在琴酒的优秀员工故事里:“尤利安,等我们回去,你穿西装给我看好不好?”
“你不是见过吗。”
“我要看你穿贝尔摩德小姐说的那套。”
“好。”
“我给你系领带,我会好几种系法呢。”
“是么,上次可不是这样。”
“不许拆我台!”
嗡嗡嗡,琴酒手机来了消息,他看完又把手机放回去。
“又要走了吗?”兰困倦地问道,她眼皮沉重很想睡觉。
“不走。”琴酒拿出一个小盒子,兰感觉自己左手中指微凉,好像被套上了什么东西,“尤利安?”
琴酒拉起她的手在月光下,两人手指上金属光泽闪耀,那是真正的铂金对戒。
“生日快乐,兰。”
时间来到5月18日零点,屏幕上的消息写着:00:00提醒已关闭。
轰!爆炸声从仓库方向传来,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怀里熟睡的女孩皱了皱眉,黑色悍马呼啸着朝最后的战场而去。
嘭!嘶——车轮在行驶中被子弹打穿,钢铁野兽在黑暗中尖啸着停下来。琴酒提着轻机枪走出驾驶室,另一辆车已飙至眼前。
砰砰砰砰砰!来车的挡风玻璃被击碎,是阿波隆。他跳下车滚到一颗树后,用冲锋枪回击,琴酒躲都不躲,轻机枪轻易就将阿波隆的火力压制,背靠的树眼看被拦腰打断,阿波隆不得不寻找新的掩体。
阿波隆换上最后的弹夹,琴酒的弹带也即将打完。子弹耗尽那刻琴酒直接把枪砸向阿波隆的头,闪身逼至他面前。
阿波隆手肘被砸中,只甩了甩小臂。琴酒不多废话,一拳砸进阿波隆面中,北极熊一样的身材竟被他打得歪在一边。他步步杀招,镶了金属的军靴猛踹阿波隆心口,力道足以把他心脏踢碎。
阿波隆抓住琴酒脚踝,试图把他掼在地上,如果他见过琴酒与京极真的对战就知道这招对他没用。琴酒单脚被制立刻另一条腿起跳,身体横在空中踢开阿波隆的手,翻身落地。阿波隆冲步上前背拳攻击琴酒,被反被擒住小臂关节,琴酒发力一拧阿波隆就被压制地背过身去,头被按着使劲撞向树干,霎时间满脸鲜血。
突然,阿波隆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向后划去,琴酒右边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他偏头看了一眼伤口,墨绿色眼眸凝起嗜血的笑意,他一脚踢落匕首,脚尖改变方向朝着阿波隆膝弯,将近一米九的雇佣兵团长竟被踢跪在地上。
琴酒拿起阿波隆的匕首,将刀尖狠狠钉入他的小腿缓缓转动,与兰被打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阿波隆疼得发出一声怒吼:“琴酒,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杀掉朗姆吗!”
琴酒无视他的挑衅,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把匕首从小腿抽出,慢条斯理地在他脸上擦拭,然后横在了他的颈动脉。
阿波隆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穷途末路,死亡的恐惧让他剧烈挣扎,可琴酒的手仿佛厄尔布鲁士山一样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突然,一个背着剑的雇佣兵骑着摩托破风而出,前轮高高翘起从琴酒头顶越过,落地时车身横扫带起无数砂石泥土,“老大!”
工蜂想趁琴酒躲避的间隙拉起阿波隆,谁知琴酒拽着他的团长一起后退,接着他瞳孔就倒映出堪称恶魔降临的一幕:漆黑杀手的眼底藏着血光,嘴角愉悦地勾起,他缓缓拉动匕首,像堕落地狱的大提琴家,优雅地割开了阿波隆的喉咙!
咚,雇佣兵团长倒地的声音仿佛审判乐的休止符。
明明琴酒才是没有枪的那一个,工蜂却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我大领导。”工蜂突然与琴酒攀谈起来,他指指地上的阿波隆,又指了指兰来的方向“那边躺着我二领导。”
“所以?”琴酒挑眉,觉得眼前的雇佣兵挺有意思。
工蜂盯着琴酒手中匕首一步一步上前,军靴踩进暗红的血泊,他弯腰把大领导翻过来,取下一枚染血的徽章还在领导衣服上擦了擦。
他朝琴酒晃了晃团长徽章:“所以,兵团我接手了。”
琴酒掂掂匕首考虑要不要把新团长也钉死在这。
“等等等等”工蜂举起一个注射器,针筒残留着暗红色液体,上面刻着0000的编号。琴酒认出那是组织刚完成人体实验的药物,连贝尔摩德都没拿到的样品。
“你们组织的人和毛利兰打架,一个红头发女人,她被我打中落下了这个。”
工蜂说完只觉得周围温度直线下降,琴酒又要恶魔附体了吗!拜托他可是救了他女朋友啊喂,那会二领导可还健在呢!
“条件。”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冷冷道。
组织的药即使流入黑市一滴也能拍出天文数字。
“额,我想知道那个会合气道的女孩是谁。”
“远山和叶。”琴酒朝工蜂勾勾手,注射器被扔过来。“你的名字。”
“我叫工蜂。”
“琴酒。”他转身离开,只听见工蜂在后面喊“我知道你,我看过你发言的照片!”
琴酒返回车旁,车里已不见兰的身影,车窗上用口红写着:仓库。
琴酒回到仓库时最先看到了西娜尔,西娜尔得意地笑着想要把注射器的事说给他听:“Gin...”她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视线向下,原来是一把匕首插在了喉咙中央。
西娜尔从嘴里喷出血沫,发出意味不明的咯咯声,她难以置信地把手放在匕首上,试图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