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
“黑泽先生,您为什么会赞助我们学院啊?”兰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牛肉鲜嫩多汁奶香十足。
“我的工作涉及医学方面。”琴酒淡淡道。
“您是医生吗?”兰觉得琴酒可能是哪家私人医院的所有人。
“医生的职业是救人,而我恰恰相反。”琴酒玩味地冷笑,眸光锁定兰的脸,想看看她的反应。
“恰恰…相反?您总不会是杀手吧,那也太扯了。”兰吸着饮料满不在意道。
“……”琴酒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如果她花容失色,他就会告诉她黑暗面的残酷和险恶,如果她兴致盎然…他会把她再次拖入属于他的世界。可是她根本不相信!他难得在小雏菊这吃瘪,一时间沉默下来。
“我知道了!”兰脑中闪现出一个十分特别以及极其合理的答案,这个答案让他对赞助人先生肃然起敬,“您是法医,对不对!”
“…吃完饭想去哪?”
“黑泽先生,你不会在害羞吧。”
“……”
“砰砰砰!”
“都不许动!带我去金库!”
一伙劫匪闯入银行,子弹直接击穿了特制的防弹玻璃。银行负责人被枪顶着头打开了金库。
“大哥,他们报了警,我们该走了!”
“那个东西,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大哥,有了那个东西,任凭多少警察也不过是桥下亡魂…”
“报告,劫匪的车正往西敏寺大桥方向逃窜,预计五分钟后到达南岸!”英国警方接到报警后立刻锁定了劫匪的位置,警车闪着警笛呼啸而去。
“收到,两队人分别在桥南和桥北拦截,我们在桥上把劫匪一网打尽!”
“收到!”“是!”
“黑泽先生,泰晤士河就如书上描写得一样静谧呢。”兰和琴酒正沿着泰晤士河散步,他们头顶上是六根巨大钢筋支撑着的伦敦眼。兰观察了一下伦敦眼入口,果然还是没有游客。
“黑泽先生,其实您不用买下所有的票的,我们也不会在上面呆一天。”兰双手捏着包带,她有点想拉赞助人先生的手,但觉得自己这样会太唐突。
“还可以看夜景。”琴酒没想那么多,带小雏菊出来玩自然要在无人打扰的环境。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西敏寺桥边,淡绿色的桥由于连接了大本钟、国会大厦和伦敦眼,成为游客来伦敦的必打卡地,无论从桥上哪个位置哪个角度都能拍出这座城市的古典与繁华。
琴酒虽然无比讨厌这座桥,还是根据兰的指挥给她拍了好多照片。
“黑泽先生,在这个角度再拍一张!”
“……”
“和叶!和叶你等等我,我真的没有在跟踪你,我今天来这附近办事,恰好碰到你。”工蜂跟在和叶身边不住地解释。
“没有跟踪我?那为什么我看见你的第一反应是躲到电线杆后面?你以为电线杆挡得住你吗!”和叶越走越快,可工蜂就像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我那是在犹豫要不要跟你打招呼。”工蜂确实没想到今天会遇到和叶,他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去。
“阿嚏!”和叶突然停下来打了个喷嚏。
“和叶你感冒了,昨天晚上着凉了吗?”工蜂担心得不得了,恨不得把人扛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我为什么感冒你不知道吗!昨天是谁带我淋雨的…”
“那个,您好,请问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工蜂刚想安慰和叶,却被另一道女声打断,他转过身,眼前的亚洲女孩乌黑长发及腰,穿着白色衬衫裙,笑意盈盈地拿着手机,在她身后冷厉的顶尖杀手琴酒正危险地看着他。
“……好。”
和叶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工蜂身后探出头,“兰!”
“和叶,就你一个人吗?服部呢?”兰四处看了看,这对小情侣罕见地没有捆绑出现。
“我在这附近上公开课,平次还在学校呢。”和叶在听说兰暑假在伦敦实习后,也和平次一起申请了暑期课程,本想给好朋友一个惊喜,谁知道在神木国家公园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现在反而庆幸自己能在伦敦陪着兰。
“兰,这位是?”和叶看着琴酒发出疑问。她当然知道这是兰的老公,但此时此刻只能装作不认识了。
“黑泽先生是我们学院的赞助人…”兰有点尴尬,不知要如何解释她和赞助人先生的关系。和叶却只点点头,不再追问。被晾在一边的工蜂靠着桥心里酸酸的,他也想跟和叶拍照呢。
突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和警笛声传来,紧接着是汽车相撞的警报声和火花。四辆越野车从桥南飞驰上来,无数警车追在后面,赶来支援的则在桥两端聚集,四辆车在桥中央停下来从中跳出十几个蒙面的持枪歹徒,砰砰砰砰,不由分说就开始向警方扫射。桥中央离歹徒最近的车窗瞬间被打爆,车厢内的人连带着被打出阵阵血花!
“啊!!!”不到一秒的寂静后,桥上爆发无数惊恐的尖叫,游客们向桥两端逃跑,砰砰砰砰,轰!子弹和爆炸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群抢劫银行的劫匪竟是要把桥上的人当做人质!
“啊!!!”在几个跑远的游客被劫匪当场击毙后,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往桥两边跑,纷纷瑟缩在桥边抱头痛哭,劫匪提着枪指着人质,让英国警方不敢开枪,双方在桥上僵持起来。
不到一分钟,欢声笑语一片祥和的西敏寺大桥成为人间炼狱。
事件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和叶在劫匪扫射时还喊了一句:是柯南那个小鬼来伦敦了吗!然后就被工蜂一把拉过去护在怀里,整个人给挡得严严实实。
枪声、呼喊声和玻璃的破碎声齐齐进入兰的耳朵里,立刻把她拖进了记忆的深渊——她在东京时,也经历过这样一场无差别的屠杀!琴酒发现兰盯着报废的汽车和玻璃上的鲜血,立刻挡在她身前捂住她的眼睛。“毛利兰,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整个人俯身在兰耳边确认她的状态,直到她点头。
“黑泽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您为什么捂着我的眼睛?”兰想把赞助人先生的手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