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摇铃在耳边提醒,这是属于我的瞬间。」
“妈妈,你早就知道了?”兰给父母正式介绍琴酒,受惊的只有爸爸,她乖巧地给妃英理捏肩,小心翼翼试探。
兰的讨好对妃英理无效,大律师冷冷啜了一口茶,“知道一段时间了。”
“呃...一段时间是多久啊?”妃英理的怒火如果能以时间计量,那她知道的越晚,愤怒值就越高,兰转动不怎么转得动的大脑艰难计算自己的生存空间。
“也就是你刚到伦敦的时候。”妃英理不打算替园子和琴酒隐瞒,“在园子的‘引荐’下,我先见了见你这位大名鼎鼎的男朋友。”
兰如遭雷击,什么叫见了见,什么又叫大名鼎鼎,所以她和尤利安的事早就被园子交代个干净?她僵硬地寻找园子,铃木大小姐早就带着京极真跑没影了。
“那...那那那...”那她还能说什么?问妈妈从律师的角度看尤利安还能不能被拯救一下?还是问妈妈满不满意她的未来女婿?兰捏肩膀的手颤抖着腾空无意识抓了两下,嘶——
“继续啊。”妃英理动动肩膀,“你紧张什么,黑泽还算有担当,认错态度良好,我没有过度为难他。”
兰赶紧续上服务,她处于宕机状态,机械地服从妃英理一切指令,认错是指神木国家公园那件事吗...她想象不出尤利安认错的样子,他也会有低三下四的时候吗?居然被她错过了!没有过度为难,肯定就是为难了,妈妈和他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办好想知道!
她不敢直接问妃英理,只好旁敲侧击,“那...妈妈,你觉得尤利安他怎么样?”其实兰能看出来妈妈对尤利安是不排斥的,不然她连介绍的机会都不会有。既然妈妈已经默认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她更想得到一些对尤利安的正面评价,毕竟哪个热恋中的女孩不希望男朋友被亲人认可呢?她隐秘地期待着,妈妈也会喜欢尤利安的吧!
“你是想听我夸他吗?”妃英理啪地把茶杯放在桌上。
“呃...不不不,他有什么好夸的...”兰立刻倒戈,一回头发现琴酒已经回来了,正巧听到她最后一句话。
嚯!真是时候。
“行了,我要工作了,你们两个不要在这碍事。”妃英理起身往石门走去,路过琴酒时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琴酒轻笑低声道,“谢谢妃律师。”
待妃英理走远,兰才狐疑地凑上去,她总觉得琴酒和她妈妈之间进行了神秘交易。“尤利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爸爸跟你说了什么?”见过家长的琴酒更无所顾及,他俯身在兰耳边,“毛利小姐被我借到了,我要怎么使用呢?”他拉起女孩的手带她离开了熙攘的会客厅。
“尤利安,我们要去哪?”琴酒走得很快,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找线索。”他用钥匙打开房门,映入兰眼帘的是一间客房。
“线索在客房吗?”兰走进去,房间内饰跟她的那间差别不大,难道有暗门?咔哒,琴酒在她身后落锁,兰刚意识过来不对,就被他从身后大力抱住,他几乎是咬着牙才忍住把她揉进身体的冲动!
“尤利安?”兰以为琴酒会有其他动作,但男人只是用力地抱着她,杜松子冷香慢慢将她包裹,铂金色长发散落在她胸前,低头看去就像是她自己的。
“我也很高兴。”她食指在琴酒的戒指上来回摩挲,虽然爸爸不知所踪,妈妈也冷漠地赶人,但她知道,“我们是被祝福的。”
她拉拉琴酒手指,“尤利安,让我看看你。”男人果然松开了手。兰与他面对面站着,奋力点起脚尖她也得仰头看他。
“低一点,低一点!”她娇笑着撒娇,琴酒低下头让她看仔细。墨绿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小小的她,他驱散寒霜,就算是她的影也不忍冰冷对待。“真好,这样真好啊尤利安。”她双唇轻轻落在他眉心,笑意晏晏,宛如月牙般的眼睛却泛起泪花。
“别哭。”琴酒捧起她的脸温柔擦拭,眼泪却越擦越多。“我...嗝...这是喜极而泣!是喜悦的眼泪!”兰又哭又笑地解释,终于在琴酒把她按进怀里时放声大哭起来。
“尤利安,我、我以为不会有这一天的...”兰在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面前牵起琴酒的手时就做好了不被理解的准备,因为无论是琴酒的身份、他们的关系,亦或是他们所经历的事情都太过惊世骇俗,她没有自信能说服父母,但她会坚定地与这个男人站在一起。
只是没想到…她做足了最坏的打算,却得到了最好的结果。
“妃律师和毛利侦探都很爱你。”琴酒顺着兰的长发。
“呜呜呜!”兰继续埋头痛哭。
“我也是。”他说的很小声,像悄悄话一样吹进兰的耳朵里,莫名地反差萌。
“唔…尤利安你好烦啊,我正在哭呢。”兰在二十四小时内被他深情告白了两次,原本酝酿好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有些害羞地抓着他西装的衣襟不敢看他。他坏得很,平时对她生人勿近的模样,偏在她哭的时候费尽心思哄她。
他身上的银灰色西装被她的泪水洇湿一片,不会就是上次被她弄脏的那件吧。“你就知道欺负我,还让我赔你西装。”
“小姐,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赔。”琴酒托起她的下巴,神色淡漠,又变回了从保时捷上下来的霸道赞助人。
“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兰从善如流,立刻楚楚可怜地看着男人,她微微红肿的眼睛和泛红的鼻尖为此刻更添巧取豪夺的戏剧色彩。
琴酒把她双手放在自己衬衫扣子上,眼眸微眯,“明白了吗?”
兰如小兔般点点头,一点点将男人西装外套脱下,又去解他的衬衫。在第三颗扣子也敞开时,她吻上了他的喉结。
“嗯…”琴酒突然把她抱紧,发出一声叹息。
“这样可以了吗,先生?”兰的吻挪到锁骨,留下一枚小小的红痕。
“呵…”琴酒单手拉开她背后的拉链,托着她的臀部把人抱到腰间,他们视线平行,彼此靠近。
“先生,您有些着急呢。”兰感受到异样,贴着琴酒的薄唇呢喃,她一手搂着男人脖子一手抚摸她创造的红痕,就是不肯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