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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愁(1 / 6)

宋宅  魏可穿越了。  一睁眼便是一副古色古香的房顶。  愣了半晌,腾的一下就要坐起,眼前一黑又嘭的一下倒了回去——值得庆幸的是,现已入冬,用的是软枕,否则魏可真就要在死一次了。  魏可倒下前,听到一声惊呼:“小姐!你别吓奴婢啊!”接着便是一顿猛摇。  原本只是晕了一下的魏可硬是彻底昏倒了去。  这一昏便是三天三夜,魏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魏可昏了三天三夜,宋家夫人魏柳绚便在床前守了三天。  第四天,魏可醒了,魏氏喜极而泣,抱着魏可痛哭流涕。  魏可呆愣愣地望着房顶,耳边是魏氏哭泣的声音。  她宁愿自己就这么昏死过去,再也不醒来。  一想到梦里的事,便是头痛欲裂,痛呼出声。  魏氏吓得忘的哭泣,赶忙让身边的妈妈去寻御医。  宋家虽并非寻常人家,但也并非高门显贵,宋钧为正四品知府,外放到林梧任职。而魏氏,乃是当今左相嫡女,当初魏家也就是看重宋家子的母亲是定远侯家江老侯爷的嫡女,如今,定远侯虽早已落魄,可老侯爷的威名仍在,嫡女更是教养极好,定不会为难儿媳,宋钧仕途也是极佳,考虑再三便下嫁了最心爱的嫡女。  如今,自家女儿病重,做母亲的也是心痛万分,当即便去母家求了御医。  可御医看了,却说无大碍。魏氏一句庸医在嘴边不敢说,愣是憋红了脸。魏可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弱弱的喊了一声:“母亲。”  魏氏一听,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伏在床边。  “我的好姑娘,好婠婠,感觉怎么样了?”  魏可,哦不,应该叫宋婉吟缓缓坐起,张开双臂抱住魏氏。  “婠婠一切安好,劳烦母亲担心了。”  魏氏定定的望着眼前消瘦的女儿,宋婉吟被盯的发毛,心里慌张,正思考着要不要说些什么,魏氏却开了口:“御医说你如今已大好,今日是你大哥放榜的日子,想不想跟去看看?”  “好!”魏可虽还未理清头绪,却对这新世界十分好奇,正有机会可以出去看看便是十分热衷的。  “好,好好。”魏氏连连道好,“虽是大病初愈,去外头散散病气也是好的。”  “是,婠婠但听母亲吩咐。”宋婉吟乖巧的下了床,任凭婢女为自己摆布换衣梳妆。  穿戴好了的宋婉吟,除却面上还泛着病色外,已然焕然一新,身着一件月白绫缎小祆,下着鹅黄绣白玉兰长裙,头上绾着垂鬟分肖髻,越发衬的小脸娇俏可人。  魏氏看着宋婉吟的小脸不语,宋婉吟被她看的毛骨悚然,糯糯的开口说道:“娘亲如此盯着婠婠,是婠婠哪里不妥嘛?”  宋婉吟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她自以为不接,可在这五岁大的孩子脸上却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惹得屋子里的妈妈婢女忍着笑,就是端着的、想要对宋婉吟说教一番的魏氏也憋不住,一下笑了出来。  宋婉吟自是不知他们在笑什么,一副傻傻愣愣的模样,惹得妈妈婢女们笑出了声。  魏氏掩去眼底的异色,伸手拿来一张口脂,给宋婉吟因病痛发白的纯色添上一抹红显得面色倒是好看不少。  魏氏站起身来,轻轻拭掉眼里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领着宋婉吟出了门。  宋钧一行人在府门口等待多时,见到宋婉吟均是大惊失色,宋淮卿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前,一把抱起宋婉吟左看看右看看,犹豫的问道:“婠婠好全了?可还有不适?面色看着倒是不错,可你睡了这么久……”  “多谢哥哥记挂,御医说婠婠已无大碍,今日予二位哥哥是极重要的日子,予婠婠也是极重要的。不过婠婠有一请求不知二位哥哥能否同意。”  宋淮卿依旧在打量宋婉吟,他觉得一场大病后,妹妹似乎变了,变得更加活泼,也不算坏事,甚至乐见其成。但如此神态却又像是没变,很是怪异,宋淮卿只当她睡了太久,可以出门便是万分兴奋。宋淮卿不着痕迹的侧身避开宋钧和宋淮彬几欲伸来想接过宋婉吟的手,颠了颠怀里的宋婉吟,心里却想着日后定要给妹妹好好进补,嘴里随口问道:“你个小毛头能有啥事?”  宋婉吟正要开口,却被魏氏打断。  “行了行了,你们兄妹俩慢慢腻歪,倒显得我们夫妇俩没用,哼哼,彬哥儿带着那两个妹妹一辆车,分三辆车走吧。”魏氏挽上宋钧的胳膊就要上车,一旁另一个美娇娘不甘示弱的挽上了另外一边,一左一右的竟就将宋钧架了上车,魏氏一边架着宋钧一边与那美娇娘暗中较劲。  宋婉吟看着疑惑,却没来得及多言,就被宋淮卿抱上了马车,转身之际才发现她那两个姐姐,双目冒火,那个哥哥如怨妇般幽怨的眼神。宋婉吟做鸵鸟装,埋在宋淮卿的脖颈间,装作没看到。  到了马车上,宋淮卿看着面前吃的狼吞虎咽的宋婉吟,痴痴地笑。  “你个小坏蛋又憋着什么坏呢?”  宋婉吟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个小鸡腿,嘴里含着身边婢女喂的白粥。  宋婉吟暗自打量了一下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大约八九岁的模样,生的略有些蠢笨,模样倒还是端庄。略略思索一番,才想起此女唤作鹿溪。宋婉吟暗自发笑,倒像是Lucy,怪有国际范的,如此想来倒是亲近了些。  宋淮卿见她不搭理自己,倒是在那里偷偷的笑,吃的欢快,当时就不依了,一把捏住宋婉吟鼓鼓的腮帮子,却也不用力,只是让宋婉吟没法在吃东西了。  虽是没用力,可宋婉吟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宋婉吟难受,登时就眼泪汪汪的看着宋淮卿。  宋淮卿于心不忍便松了手,宋婉吟将手里还剩一点的包子丢进嘴里,腾出手揉了揉杯捏过的腮帮子,泪眼汪汪的发问:“大哥哥你干嘛,捏的婠婠生疼。”  宋淮卿看着她这副模样,便觉得越发好笑,好容易忍住笑,拿了块帕子给她擦嘴角,边擦边说:“哥哥问你想要什么,是不是憋着什么坏?”  宋婉吟好容易咽下嘴里的吃食抬手挡下鹿溪喂到嘴边的白粥慢悠悠的说道:“婠婠能憋什么坏,婠婠只是想和哥哥姐姐们去外面吃饭罢了。”  宋淮卿几乎笑翻了去,抬手刮了刮宋婉吟的鼻子:“馋嘴猴,哥哥曾与你说什么来着?少与你那姐姐们玩,免得带坏了你。”  宋婉吟啃着手里的小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可我也不能一人吃独食呀,否则爹爹又要说我不知手足之情云云,烦得很,婠婠不搭理他们就是,只吃我的,只吃我的就是。”宋婉吟说着好笑,就呵呵笑了起来,越是笑越是可怜自己。  魏可在车祸之前,也不过是一个正在找工作的研究生多圆滑也说不上,但也不至于忌惮着谁,如今到这陌生地,走在别人的人生路上,一场梦境,短短三天看了人家整整四五年的人生,未喘几口气,病了一通,又要出来应酬,实在是累的很,也说不上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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