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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茶诗会(2 / 3)

轩看去,却发现她的目光正定格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挑了挑眉。

“大人,看来她好像认出你了。”吴晏祖悄悄地说道。

方恒殊没有回话,只是微笑地看着赖子轩,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应。

赖子轩微微一怔,脸蛋上不禁泛起红晕,赶忙别过脸去,对着周侯伟说道:“谢世子赞誉,小女惭愧。”

周侯伟摆了摆手,笑道:“赖姑娘谦虚了,你这样诗词造诣极深的才女,又怎会觉得自己写得不好呢?”

“不知道还有没有哪位才子与赖姑娘一决高下呢?”周侯伟转过身去面向众人,昂声问道。

“世子,”这时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起身,虽说其样貌算不上俊俏,但不乏风雅气质在身上,他拱手向赖子轩行了行礼,“在下孟浩,愿与赖姑娘讨教一番。”

“请。”世子笑呵呵地说道。

角落处的方恒殊看着孟浩,心里莫名地反感,尤其是对他看向赖子轩的眼神,里面似乎蕴藏着爱慕之情。方恒殊示意吴晏祖把头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这人比你还猥琐。”

“大人……”吴晏祖有些无语,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方恒殊看着眼前这个名叫孟浩的书生,越看越不得劲,前一世他就格外讨厌电视剧里的迂腐书儒,这一世更是有不及而无过之。

“一朝千里聚方亭,一诗道尽爱恨情……”

“几年皆来花茶会,不见诗者留其名……”

孟浩的嗓音不算大,但是字斟句酌地念出来,让众人都沉浸其中。而且因为其出色的才华和温柔婉约的嗓音,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好诗!好诗啊!”刚才那名才子又起身赞叹道,众人也纷纷鼓掌称赞,世子殿下也忍不住欣赏地点了点头。

“一朝千里聚方亭,一诗道尽爱恨情!莫非是在抒发对赖姑娘的爱慕之情?”那名才子突然尖声叫道,在座的各位也跟着起哄,就连周侯伟也满面笑容地站在一旁看戏。

孟浩面颊微红,含情脉脉地望着相隔几桌的赖子轩,他这首诗其中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恨不得把“我喜欢赖子轩”写在诗面。然而赖子轩不为所动,只是从容地笑了笑,顺便偷偷观察角落处的反应。

“不成平仄,不文不白,不伦不类。”这时角落处传出方恒殊不屑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齐唰唰地朝他看去。

“这位公子是?”孟浩疑惑地问道。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就是方侍郎长子方恒殊。”世子周侯伟笑着向众人介绍道。在座的各位一听是前些日子诗名远扬的方恒殊,连忙起身行礼。

“不知方公子刚刚的话语是何意啊?”那名才子再一次站起身来,包括赖子轩在内的众人也好奇地看向方恒殊。

“我的意思是,”方恒殊不慌不忙地起身,拍了拍衣衫,拂去掉在上面的糕点碎屑,“他作的诗狗屁不通。”

众人都愣住了,一些大家闺秀听完他的话不禁花容失色,一些原本对其仰慕已久的才子们也十分羞恼,孟浩更是脸色铁青。

方恒殊这句话不可谓不毒辣,直接把孟浩贬到了谷底。

“你说我作的诗狗屁不通?你.…..你……”孟浩涨红了脸,指着方恒殊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不然呢。”方恒殊不以为然地说道。

“都听闻方公子诗才了得,不妨屈尊作一首诗让我们开开眼啊!”那名才子似乎与孟浩交情甚好,听到方恒殊出言不逊,便咬牙切齿地对方恒殊说道。

“是啊,”孟浩强压怒火,佯笑着对方恒殊说道,“既然方公子说在下的诗狗屁不通,那小生便想看看什么才算……”

孟浩硬生生将“狗屁通畅”四个字咽回去,似乎说出来有辱斯文。

“有笔有墨吗?”方恒殊向周侯伟问道。

“有的有的。”周侯伟还沉浸在方恒殊刚刚那番作为的震撼中,听见他在问自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吩咐下人准备笔墨纸砚。

不一会儿府里的下人便端上文房四宝,方恒殊眼神示意身后的吴晏祖,后者点了点头开始研墨。待吴晏祖放下墨条和砚台后,方恒殊拿起毛笔在磨好的墨上沾了沾,转身向亭外院子的一堵白墙走去。

“方公子,纸在这儿!”那名才子见方恒殊头也不回地走出方亭,忍不住大声喊道。

“呵呵,莫非是要临阵脱逃?”孟浩嘲笑着说道。

众人没有理会他俩,纷纷跟着方恒殊出了方亭,向白墙围观过去。那名才子和孟浩面面相觑,尴尬地挠挠头,也跟了上去。

只见方恒殊挥笔泼墨,在白墙上留下一行行诗句,他每写一句周侯伟就念一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至此笔停,方恒殊用方正的楷书写满了整堵白墙。众人痴痴地盯着白墙上的诗,仿佛江月之景尽现眼前,这首诗犹如绣花针般刺进在场所有读书人的心里。

寥寥数笔,竟道尽人的一生,或许人们意识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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