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起仙道家的”母慈子孝”,另一边花形家的此时的气氛却紧张得多……
绘梨花刚踏入花形家宅大厅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花形家女主人花形裕子女士,她在家也正正经经的穿着传统服饰,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整个人看着端庄又严肃,张开说出的第一句话就中气十足得像是教导主任在训话一般。
“松田绘梨花,你还知道回来啊?!”
“嗯嗯,我回来了。”面对花形女士散发的强势威严,绘梨花以一种和她在学校里优秀学生形象完全相反的混子学生模样给予了回应。
而家里家外都是优秀学生代表的花形透审时度势的主动接过妹妹的背包,第一时间消失在现场,给两人留出足够的独处空间。
花形女士看都没看离场的儿子,只盯着坦然看着她微笑的外甥女,恍然想起了几个月前不愉快的离别——小兔崽子出去野了几个月,好像长大了不少。
很快回过神的花形女士沉默的递给绘梨花一个眼神,转头就走。绘梨花在背后悄悄吐了个舌头,然后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这么久没回家,她早已做好了挨训的准备,除非她真的打算再也不回来了,不然还是先忍辱负重一下吧。
虽然有时候对外看起来关系似乎不太“和睦”,但这对长期生活在一起甚是母女关系的姨甥之间,很多时候基本不用多说什么,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了。
两人默契十足的来到一个对着院子的和室,走到房间中间,面对面的跪坐下,中间放着一个木质茶几,摆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清茶——
绘梨花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要准备长谈了,看样子今天是不会那么容易混过关了……只不过谁大夏天还喝热茶啊?就不能尊重一下谈话对方的喜好吗?摆杯苏打柠檬水不行吗?
花形裕子稳稳的端起桌上的清茶,浅喝一口,做足了姿态,才缓缓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这问得没头没尾的,哪怕思维跳跃如绘梨花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何况她正在努力吹着手上的茶杯,想喝口不那么烫的水,心思压根还没集中在对话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茶水实在太烫,花形裕子重重的把手中的杯子放回茶几上,顺便借此增加自己的气势,大声喝道:“别给我装傻!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自主独立才搬出去的,没想到竟是为了个男人,真是你妈亲生的。”
要不是她那天无意间看见自己傻儿子在墙上贴了个“打倒仙道彰”的大字贴,还隔空笔画着击打的姿势,吓得她以为中邪了,一番逼问下才知道自己的外甥女真是出息了,竟然为了追帅哥搬出家门?!这种不靠谱的恋爱脑基因为什么要遗传给后代啊!
听明白姨母问的是什么事情,绘梨花并没有太多惊讶,她只是避重就轻的说:“欸,姨母你这话说的,我如果不是我妈亲生的,也就不会有你这么可亲可敬的姨母了吧。”
“哼,别捡好听的说,白养你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花形女士表示自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绘梨花吹了半天的茶杯,总于忍不住轻轻喝了一口,却还是不小心呛住了:“咳咳咳,没白养,你看我这不是还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哎呀,不好,她特意带回来的茶点似乎在背包里被哥哥一起拿走了。
不管有没有礼物,花形裕子都表示她无法被糖衣炮弹收买,始终坚持着自己的问题:“别想糊弄我,老实交代一下之前我问的问题。”
被逼急了的绘梨花,终于忍不住口无遮拦的瞎说:“唉,没怎样啊,还能怎样?现在是法制社会,我难道还能硬上?”
“哎哟,痛!”刚说完绘梨花的头上就被什么重重敲击了一下,毫无防备的她只得一边痛呼一边赶紧捂住脑袋——这才几个月不见,姨母怎么都开始使用物理攻击了?!
“真是没用!”
花形女士没管外甥女的哀嚎,开始准备教育对方,只是说出的内容有点出乎意料,她竟然先开始炫耀起往年的战绩来:“想当初,我和你姨父见面的第三天就把她拿下了。”
对于私下里两人交流的时候,姨母有时候会说些和往日端庄形象完全不符的话语,绘梨花早已习惯——毕竟骨子里都是松田家的女人,DNA都是一脉相承的。
她一边揉着头,一边不太服气的反驳说:“哼,你们那是相亲认识的,属于包办婚姻!有本事你也给我包办一个,我保证第一天就搞定!”
面对处于叛逆期敢于公然诋毁长辈的外甥女,花形裕子淡定的捧起已经凉了不少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温度适宜的茶水,不咸不淡的说:“哦,你想要吗?那藤真家的小子怎么样?”
想要包办婚姻还不容易,随时给你包一个,就看你敢不敢要了。
很明显只是嘴硬的松田少女,在面对比自己更加强势的姨母时,大部分时候还是不敢硬接的——这可关系着她未来的幸福生活,一定要从心才行!
最主要的是花形女士的神色似乎过于认真,好像就等着她一时嘴硬接下来就真的可以包办了……
“不是吧,我是多想不开,要找个比我还漂亮的老婆吗?”绘梨花摆出一副无赖样,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然后她就——
又被打了。
“哎呀呀,都说了痛了!这玩意哪来的?以前家里没这东西!”
这次绘梨花看清楚了,花形女士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大大的纸折扇,直接劈在她头上,就像被一剑砍下来。
“哼,早就应该用上了,你就是打太少,才想着出去野的。”
被看见武器后,花形女士也没再藏着掖着,把纸扇拿在手里拍了拍——这东西自从绘梨花离家后,她就备上了,一直等着今天派上用场了。
被打了两次,绘梨花的反骨似乎也被打得收了回去,她不再摆出那副叛逆少女样子,而是抓准时机换到同花形女士同一边坐着,扬起讨好的笑脸,主动伸手给这位一家之主捏了捏肩膀,把两人从她决定离家独自生活后拉开的距离重新拉进——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再说她们都过了三个月冷静期了。
被绘梨花讨好的花形女士这次没有拒绝,能享受一下孝顺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