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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不平水(2 / 3)

行时啊!”

他猛地起身,也没忘了把言九也薅起来:“练功去!”

刚踏出一步,面前却寒光粼粼,交错纵横的隐线网一般在二人面前展开,惊得他两个一动不敢动。身后,那人冷声道:“叫你们练功就是这么练的?”

另一边唐妙兴刚把张旺打发了,一回头就发现这边又出事了。见势不妙,他急忙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无差别骂道:“妙兴,两个大活人蹲在这里偷懒,你就一声不吭?你这样的好师兄少见呐!”

于慧中走过来简单寒暄了一句:“回来了,恪。”

白蜘蛛,由恪。

他这人手段高,一手隐线玩得出神入化,在门里算是不可多得的好手。由恪挺拔清隽,眼中闪着熠熠冷光。可以说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脾气有模样——哪儿都好,就是脾气不好。

刚回来就一骂三,以后能做出什么来于慧中想想就乐。由恪跟她点点头,目光仍放在低着头的三个小辈身上。

唐门救火队长唐妙兴一阵头疼:“恪哥……这……”

一听唐妙兴对他的称呼,言九偷偷打量了由恪一下。这一抬眼正好撞上由恪的视线,寻思着他不认识自己,她冲他笑了笑,有样学样,跟着叫道:“恪哥,我叫言九,是大老爷新收的徒弟!”

一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二来她都搬出大老爷了,这下总得客气点了吧。没成想,对方眉头拧得更紧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五儿按着头压低了身子,他道:“九儿,这位得叫师叔——由师叔!”

可是唐妙兴都叫恪哥诶。

话到嘴边,她忽然想起“由师叔”这三个字她没少听人提过。单是梁五儿都告诫过她好几次,知道他不好惹,于是没敢问,乖乖改口叫道:“由师叔。”

由恪没搭理她,向唐妙兴问道:“大老爷收她做徒弟?”

出于尊重他没往后继续,但底下的话呼之欲出:疯了?

言九:“……”

到底懂不懂她唐门门长杨烈唯一指定接班人的价值啊!

唐妙兴实际上也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大老爷对她的态度十分微妙。论理师父已过七十,门内事务都鲜少过问,更别提收徒。他于此事上本就苛刻,乃至这么多年手下只有唐妙兴一个独苗。如今新添了个徒弟,他对唐妙兴的交代只有四个字:由她去吧。

比起收徒,更像是给她安了个留在唐门的名目。

门里长辈不在少数,一定要抬出唐家仁的名头来压场子的理由,唐妙兴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在由恪身旁低声同他道:“恪哥,对待小九不必这般严厉,师父的意思是……”

由恪静静听完他的话,冷哼一声,道:“大老爷容人之量还真不小。不过入了唐门就要按唐门的规矩来。”

他开始点名:“炼器大宗师?”

梁五儿:“害!”

他又道:“可爱小师妹?”

言九:“诶!”

人群中的许新:“……”

缺心眼儿吧这俩人真敢应声啊!

由恪只是路经此地顺带瞧一眼而已,发落了两个偷懒的,他很快就离开了。

对付言九这样的,春风化雨显然是不顶用的。性如烈火的张旺也烧不动她,但是由恪如晴天霹雳一般,忽然一闪,干净利落又不留情面,轻易就把她收拾服帖了。

这是张旺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师妹练功。

“一个西瓜,切两半,你一半,我一半……”

梁五儿跟着道:“一个西瓜,切两半,你一半,我一半……”

张旺:“……”

许新在旁笑个不停:“言师妹,你这哪路太极啊?打得比英爷还慢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懂什么,”言九哼了一声,“这可是我在武当山学的正宗太极。”

许新八卦道:“哟,你还上过武当山?”

也许是因为打着太极,她的语速也慢了下来:“网恋受过伤,下乡插过秧,为爱跳过嘉陵江,上了武当山师兄抚平我所有的悲伤。”

众人:?

唐门的师兄可听不得这话。

唐妙兴抿抿唇,道:“你讲话还挺押韵的,不过练功时还是少说话为是,行岔了炁就不好了。”

被手动闭麦,言九只安静了一会儿,就和梁五儿嘀咕起来:“五哥,你说由师叔长得帅就算了,脾气怎么也这么算了。”

“不错了。”梁五儿在被由恪罚这件事上他是老手,属于屡教不改那一型。但是这次只是被罚加练几个时辰,已经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由师叔没动手才稀罕呢。”

尤其是在言九跟他顶过嘴后。

彼时他的好师妹尚且英勇无畏,宁死不屈:“师叔,你不能罚我。你不了解我,我特别脆弱。你罚我我就回去掉小珍珠,第二天吊死在你家门口。”

由恪抬手,一条隐线从他掌心飞出在言九腕上缠了数圈。

“要上吊就用这个,死得脆生。”

他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唐妙兴:“你的好师妹未必找得到我的住处,你这个做师兄的责无旁贷,一定要鼎力相助。”

此刻她腕上的隐线还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的,时不时折出几点晶莹的亮光。她试着扒拉了一下,隐线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皮肤。还没多动,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手腕接了过去。唐妙兴动作很轻,修长的手指微有些凉意,却在触到她肌肤的瞬间平白泛起几分热。

他问:“疼了?”

梁五儿“嘶”了一声,突然有点牙疼。

“疼是不疼。可是,”唐妙兴挡在她脸前,将灼目的阳光挡了个严实。她在阴影下抬起脸,忧心忡忡道,“妙兴师兄,由师叔明天见我还活着,我还能活着吗?”

这问题问得唐妙兴一梗,他耐心解释道:“明日你不一定见得到恪哥……别总听五吓你,恪哥没那么可怕,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除了严厉了些,恪哥人很好。”

言九说:“我努力活到那一天吧。”

日头越发陡了,于慧中走后门人也都渐渐散了,眼见场上就剩下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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