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你在威胁本宫?”
顾玉棠道:“臣侍不敢,请殿下明鉴是非。”
裴颐走到秦臻面前,再问:“秦贵人,你果真没推皇贵君?”
秦臻坚定地道:“臣侍没有。”
春风吹过,裴颐感到有些凉意,想着速战速决回宫,道:“疑罪从无,既然也没人瞧见秦贵人推人,本宫也不好平白责罚。这事看在本宫的份上,就此算了。”
顾玉棠也看出无回转余地,“好,凤后殿下英明。”便甩袖而去。
聆风见自家主子受气,道:“主子,您要让那个秦臻不好过,又何必赔上自个身子。这虽回了春,湖水还冷着呢。”
顾玉棠瞪了他一眼,“闭嘴。”
裴颐见顾玉棠走远了,对秦臻道:“这是最后一次。”他走向江虞知,俩人便一块回宫了。
江虞知摘了一朵迎春花,故意道:“你怎么这么独断专行,都不听人家皇贵君的辩解。”
裴颐白他一眼,“你怎么这么作福作威,今日你得罪的人都要把账记在我头上。”
江虞知便道:“那我怎知你一个凤后当得比我这个贵侍还要憋屈?”
裴颐抱拳:“你写书的,我说不过你。”
“你真没看见秦贵人推没推人吗?”江虞知辣手摧花,把花瓣一片一片拔下来,花瓣飘落在地上,“那你为何开口便是问他为什么推人?”
“糟蹋东西。”裴颐拍了一下江虞知犯贱的手,回道,“随口问问而已。说来这事不全怨你要来这太液湖。”
江虞知大呼无辜:“殿下这话就冤枉人了,我生性单纯,哪里知道后宫有如此龌龊之事。”
裴颐好气又好笑,懒得搭理他了。
太液池旁,秦臻咬着嘴唇,道:“凤后肯定是知道了。”凤后那么聪明,中秋夜宴那件事,凤后把陛下的反应料得一清二楚,又如何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言问期道:“他知不知道又如何,总之这事压下来了。”
秦臻低头不语,言问期见状,拍拍他肩:“你这又是……不是说好要立足于后宫吗?刚才凤后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说不出话,真是慌死我了。”
秦臻叹气:“是我失态了。”
是夜,秦臻去求见裴颐,裴颐心累:“秦贵人来所为何事?白日闹出那事,怎么不避避风头?”
秦臻道:“殿下,是秦臻推的皇贵君,秦臻前来求罚。”
裴颐扶额:“你这又何必?”
秦臻恨声道:“皇贵君时不时便把臣侍叫去景阳宫,挑错罚跪、夜半抄书等等此些,臣侍实在是……”
裴颐叹气,这段时间光顾着和江虞知厮混,倒是没能顾上秦臻的状况,“你既已决定要如此,又何必来找本宫请罪?”
秦臻捏紧衣袖,“殿下生气了,臣侍是要反击皇贵君,但是无意惹殿下不爽快。”
“本宫没生气。”裴颐有些惊讶,原来他在秦臻心里这么重要吗?他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这方法是言公子教你的吗,先穿和皇贵君一般颜色的衣裳,再引皇贵君教训你,最后推他下水。”
顾玉棠那性子,有理都让人觉得无理。
秦臻道:“殿下说得分毫不差,言公子也是为了臣侍着想,还请殿下莫要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