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嫁谁也不会嫁你了。
宋南礼气哭了,反正你一开始也没打算嫁给我,你要是早嫁给我,我也不会有决心走到今天这一步。
裴颐恨铁不成钢,你这么说还怪我?
宋南礼一抹眼泪,当然都怪你,你总是管着我,这也是为我好那也是为我好。你是我爹还是我娘啊,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受,我不需要那些好我也不觉得那是为我好,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的标准而已。
裴颐彻底伤了心,顿时体会到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原来他上辈子叛逆期时,父母都是这样无奈又伤心。他拂袖而去,我再也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罢。
这一别,他们有七年都没有再联系。裴颐是一个相当善于自省的人,回过头看,发觉他对宋南礼确实是有点管太多了,非常有父母专治之感。
他确实不在意宋南礼的想法,因为觉得宋南礼年纪小还不懂事才会这样莽撞,她以后总是会明白他的苦心的。实际上,何尝不是一种高高在上?
自以为是地对她好,为她选择最优的路,想让她一生平顺安康,可是他没有想过,她不需要这些。
宋南礼就是一个傻子,就爱干出格的蠢事,那种康庄大道本就不是适合她的路。
她始终是会去走自己的路。
马车摇摇晃晃,宋南锦见裴颐心神不宁,问道:“怎么?不舒服吗?”她心中清楚,八成是因为要见到宋南礼了。
“没有。”裴颐真诚地看着宋南锦,“要不我们跑吧?反正都到了东宜,安远将军估计也快到了,我们去与她汇合怎么样?”
其实这个提议很不错,宋南锦并不是很想让他俩见面。但是,留在宋南礼那更安全,她需要更稳妥的行动。于是,她微笑道:“你害怕见到大姐?”
裴颐纠结半响,“这样,你给我做一个保证,不管她口出狂言还是行为不当,你都不要记在心上。她那个人,相当不知好歹。”
原来是给宋南礼求平安符,她应道:“好啊。”
到了公主府,裴颐磨磨蹭蹭下了马车,跟在宋南锦后边,力图降低自己存在感。
当然,这种掩耳盗铃的行径没有用,宋南礼一眼便看到了裴颐,裴颐自然也看见了她,俩人相顾无言。
风悄悄停了,院中的树叶慢慢不再摇晃,池塘中的荷花开得烂漫。
裴颐心生感慨,千头万绪涌上心,想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宋南礼先开口了,嘲讽道:“看看,这是谁啊?凤后殿下,七年不见,你混得这样差了。”
小兔崽子,一点长进都没有,裴颐顿时什么近乡情更怯通通烟消云散,只一个想法,士别三日如士别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