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但不会这么轻易得就不值钱。”
“单靠个人是没有用的,需要百姓们都知道,每个人都知道并愿意为此抗争,发起斗争。权力的更替往往就是如此,但她们选错方向了。朝代的兴衰成败不重要,重要的是权力依然是在高位人手中。”
裴颐夸赞:“屠龙勇士终成恶龙,你真是个哲学家。”
江虞知笑了:“不过也是纸上谈兵,说说罢了。这话也就是和你说,要和别人说得把我当疯子。”
裴颐感慨:“疯,疯点好啊。疯子可比我们自在多了。”
江虞知:“得得得,别说了,越说越伤感。一回京城你就这么难受吗?”
谢来香半边脸上都是血,刀上还在滴血,“两位公子,可以进去了。这回你们聊多久都可以了。”
庭院中,桂花悄悄开了,花香和饭菜香弥漫一起,混合成了一种熟悉的味道。裴夫郎一把抱住了裴颐,竹清在一旁掉眼泪。裴澜笑着看着裴颐,“回来就好。”
裴颂走过去捏着裴颐的脸,“臭小子,真会挑时间出京。兰芳托了多少人才把你跟着陛下的消息传过来,娘爹都要担心死了。”
裴颐被捏得口齿不清,“大姐,这是把你关坏了。怎么说话这么像二姐?”
裴颂松手,“谁像那个疯子了。”毕竟裴颐出京和她也脱不了干系,这联系不上,万一有一个好歹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后悔了。
“行了。”裴夫郎松开裴颐,道,“正好,快去吃饭。来来来,这位……”
江虞知接话很快,“您叫我小江就好了。”
裴夫郎:“好好好,小江也快来。”
裴颐偷偷笑:“虞知,你瞧见没?我爹抱得那么热情,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江虞知奇了:“这是为什么,有什么说法吗。”
裴颐:“其实我爹啊,是一个怪人。他想事情与常人不一样,所以很多时候,他的行为举止都是在模仿。这就叫矫枉过正,比如谈心前要制造氛围,那见到久归的儿子要冲上去抱,那都是依葫芦画瓢。”
江虞知断言:“你像他,喜欢装得和常人一样。”
那还不是因为他的思想太叛经离道了,放在中世纪的欧洲那是要在火刑架上烤的,裴颐腹诽道,可在二十一世纪他也就是一个常人。
饭桌上,裴颂夹了许多菜给裴颐,“瞧你瘦的,这次玩得开心吗?”
待吃完饭,裴颐和江虞知花了半个下午讲经历。有些是裴颐也不知道的,比如孟子歌带着江虞知被迫躲在勾栏里听了一夜的墙角。最后还被追杀的人揪了胡子,发现原来是真的胡子而不是伪装,这才知道追错人了。
裴夫郎照例带着裴颐去讲些体己话,“颐儿,听起来你和陛下关系似乎挺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