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这次糟了,马不停蹄地赶到茶楼。还好,人还没走。
祝萱表示理解,哪有不忙的打工人,指着他面前的碗筷说:“你用这个,干净的。”看到碗上面挂着茶叶残渣,又补充一句,“我用茶水洗过一遍。”
“好。”
对面的男人转了下圆桌,拿起茶壶给自己的碗里倒满茶水,慢条斯理地端起喝茶。
祝萱望向男人的手,手背青筋明显,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如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般,清爽干净。
男人垂下眉眼,一小口饮着茶水,莫名的乖巧,让她想到小奶狗喝水的模样。
突然很想看看舌头,这是怎么回事?
祝萱连忙打住这个奇怪的想法,看着男人俊美精致的脸,她又能吃下一碗饭。
怎么会有人的五官都长在她的心上呢!她宣布,出局改成待留察看。谁叫她是白女士的女儿,耳濡目染的颜狗一枚。
梁云瑞喝完茶,抬眼看到女孩直勾勾的眼神,假意咳嗽,转过头去。
脸上无论再镇定,再不动声色,也掩饰不了那红透的耳朵和颈部。
祝萱心里直呼,好纯情啊!让姐来逗逗看。
“你为什么不看我?回去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
“你不记得我,我可会很伤心的。”
“转过头,看看我呀!”
她见男人的白净的脸染上红晕,加大火力,特意捏着嗓子假哭,装做很委屈难过的样子。
梁云瑞听到哭声,神情慌张地转过头来,眉宇间多了一丝迫切的焦灼之意。
“别哭,我看过来了。”
男人说话的语气带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意味。
不知是不是错觉,祝萱听出一股宠溺的味道。也不假哭了,与男人四目对视,惊觉自己好像陷进这双狗狗眼里,深情专注得不像话,似乎每个眼神都饱含热烈真挚的情感。
最后还是她先败落,移开视线,依旧心跳如雷,两耳发烫,浑身有些燥热。
逗别人的人反被将了一军。
“我叫祝萱。你知道的吧?在河丰小学当小学英语老师。二十岁,家里开小卖部的。”她很生硬地转移话题。
梁云瑞起先还奇怪怎么一下子转变这么大,听到女方在做自我介绍,也紧接着说:“知道的。我今年二十五岁,在区政府工作。家中爷爷虽年迈,人精神着,父母已办退休,还有个姐姐嫁到了深市。”
这些祝萱已经知晓,不过白女士说的要详细一些,大概是叶阿姨的爱人赵叔叔跟他同单位,了解得比较多。
人年纪轻轻就是副区长,负责常委的活,预计两年要接班,去掉“副”字了。
听说,前途无量的单身贵族眼光高得很,不一定能看得上她。
祝萱其实已经吃到尾声,默默地放慢速度,喝汤等对方。
一顿饭吃得很像拼桌的客人。
待吃饱喝足后,祝萱提出告辞,对方起身坚持送她回去。
她没有拒绝,心里头还是有些高兴,省下了一笔车费,壮大她的荷包。
出包厢门,见到在不远处的过道,服务员推着餐车大喊:“各位,借过一下。”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撞入身后男人的怀里。
“小心,别摔跤了。”
男人虚搂住她的腰,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仿佛有根羽毛轻轻地挠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让她下意识想躲开。
还是男人手疾眼快拉她入怀中,避开经过的餐车。
祝萱顺势摸了一下一直挂记的腹肌,被人抓住手,脸也不红,反倒抛了个媚眼,娇羞道:“周末一起去荔湖公园约会不?”
说完,也不看男人的神色,转身小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