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霜序晚道歉。至于被断了根一事,要孙志高再好好想想,自己是在花街干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这才有得查。
孙志高险气背过气去,嘶吼不止,誓要霜序晚好看。
霜序晚倒是‘大度’,回到回春堂给孙志高抓了一副治癔症的药,亲自送到了孙家。
衙门判得清清楚楚,孙婆婆自知再无法拿霜序晚如何,如今与霜序晚闹得难堪,想娶人家做孙媳妇的算盘也彻底砸了,于是铁青着脸,既不待见她,又只能收着那副药。
倒是孙志高气性大,伤成了公公还挣着身子想朝她扑。
掌柜的好奇,避开人,偷偷问起到底怎么回事,霜序晚摸了摸自己的面皮,怅然道:“都是我这该死的美貌,惹他癔症了吧。哎,美貌也是罪,我可真是罪不可赦。”
“去!你这丫头愈发贫嘴!”掌柜的翻了个白眼,朝她后背打了一巴掌。
事情以孙家道歉结束,没两天孙家便老老实实将倾脚头的闺女抬进了门。
那边的事儿霜序晚也不愿再多听,只觉听多了生气。
倘若她是那倾脚头一家,就该早早到回春堂买一副落胎的药,也不能叫女儿嫁入火坑。
可那到底是别人家的事。
霜序晚整理好柜子,准备去白鹤书院接小望月。
如今天热了,走几步路汗就浸透了后背,嗓子眼里干得冒烟。
她便寻了个果蔬摊子,挑挑拣拣想买两个小甜瓜。
却听一旁同样在买果子的妇人在窃窃私语:“听说了吗?孙志高说啊,那个小孩子,其实是霜序晚在乡下跟人私定终身生的!结果那男的有妻室,顶不住压力,就把母子俩丢下跑了!霜序晚就是因为这个,在乡下坏了名声,才搬到了镇子上来,还不叫孩子叫她娘,要叫师傅。”
“…”
霜序晚眼皮子一跳,将铜板付给老板,提着篮子继续走。
然而走了没两步,差不多的话又从一个茶水摊子里传了出来。
她放过孙志高一马,孙志高却大肆造谣。
好得很。
她沉着脸接了小望月,一路盘算着要如何跟孙志高算账,偏是好死不死,她还没去找孙志高,反倒是孙志高找上了她。
自从断了根后,孙志高就更加发癫,眼下他已是不管不顾,就在寺庙外冲着小望月便喊:“知不知道啊小畜生!旁边这个母/畜生就是你娘!你娘啊,勾引别家男人,生下了你这个小畜生,人家不要她了,她就也不要你了!”
霜序晚脑袋里的弦“嘣——”地就断了。
小望月攥紧的拳头没来得及挥出,霜序晚纵身一跃,飞腿绞上他的脖子,扯着孙志高的头发便将他摁进了井口。
孙志高半个身子就要栽下去,才发现霜序晚手劲是那样大。
霜序晚斜望向供着长风帝君雕像的大殿,俯身贴向孙志高,轻笑:“月黑风高,你说,我就在这儿杀了你,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