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所謂,隨便你怎樣稱呼我。」
敲敲杯底,沒有任何反應。
「你可以像之前一樣稱呼我為〖結糸〗。」
「……還是不要好了。」
空堅決地回應。
「畢竟你不是她。」
「是嗎?」
她雙手捂熱杯,儘管看不到表情但從聲音判斷,她心情很好。
「那……我稱呼你妖精小姐?」
「請、不、要!」
一個陶瓷聲響起,她轉過頭來警告他。
「請不要用這種屑生物來形容我,好嗎?」
「……好的。」
雖然不明白為甚麼他反應這麼大,不過……
空伸手指著她手裏的殘渣。
她沉默地看著滿手陶瓷碎和咖啡冰塊。
「……怎麼辦我的手套是白色的。」
「你要說的只有這個嗎?」
走出走廊,同樣也沒有先前的乾淨寬敞。
牆壁上反而多了槍彈的痕跡、乾枯的血跡和一些冰柱。
無意向他人訴說在這裏曾經發生過的慘況。
「到了。」
不知不覺間,他們再次來到落地窗前。
沒有玻璃的隔擋,寒風毫不留情地吹襲著他們。
「你現在先閉上眼睛吧,等到我說好的時候你才睜開。」
面對這個滿腦子的疑問,她再慎重地補了一句。
「相信我,我不想嚇到你。」
……好吧。
空閉上眼睛,其他的感官也變得敏銳起來。
「幹嘛?你不知道我在房間休息嗎?」
一陣蟲鳴夾雜著一道男人的聲音。
「哈,這跟我有甚麼關係?」
「就讓他困在這個又腐敗又無聊的夢中,不是很有趣嗎?」
視線聚焦在他身上,像似要把他吞進腹中。
「……嘖,你別自作多情。」
說完這番話,空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已經消失了。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甚麼要對他抱有敵意?
「好了,可以睜開眼了。」
還未等他仔細思考,她已經呼喚他。
玻璃窗外的風景已經不再是暴風雪,取而代之的是暗紅色的洞。
……形容它是洞實在太膚淺了,應該稱作為無底洞。
光是這樣看下去根本是深不見底。
「……這個是?」
空需要一個解釋,非常急切的那種。
我不是說我要回到糖果屋嗎?這個無底洞是甚麼鬼?
「嗯…你就當作是回家的路上吧。」
「你不是跟我走過一趟嗎?我回家的路上是無底洞?」
「沒辦法啊,他把糖果屋吞掉了。」
吞掉?!
「不用擔心,我敢保證糖果屋一定毫髮無損……大概。」
「大概是甚麼鬼?!」
她尷尬地吐舌頭並把一個竹籃塞在他懷裡。
打開竹籃,派蒙仍然在裏面睡得正香。
……她到現在還在繼續睡啊?
「好了,趕快跳下去吧!時間可不等人的!」
真的要跳?總覺得之前生死的邊界比這個跳下去容易多……
「怎麼不跳下去啊?」
「我想問一下,這裏有多深?」
「記錄上,他全長有一千四百四十公里。」
……一千四百四十公里。
「你是不是怕跳下去時間不夠?」
「不是、我沒有說--」
「那就請放心,我已經為你準備好大砲了!」
「……大砲?」
就在空神遊的時候,她迅速把他塞進大炮裏。
「……吓?」
調整角度,對準入口。
「炮台裏的乘客請注意,請抓緊自己的隨身物品。」
「……吓?」
「若果有遺失物品,本迦勒底不會負責。」
「等、等一下!」
她停止這些台詞,溫柔地看著這個乘客。
「請問有甚麼問題呢?親愛的乘客。」
「……有人命保障嗎?」
「如果你對這個大炮有什麼不滿意的話,我可以為你改作乘搭□□。」
她故意停頓詢問他。
「請問你需要更改嗎?」
「……沒有。」
「好的。那麼,請在飛行途中伸展手臂作為方向盤、從而躲避障礙物以免造成受傷。」
看來只能夠接受了……
空認命地看著無底洞。
「希望這個迦勒底待遇,能夠為您留下難以遺忘的回憶。」
「我想問最後一個問題。」
空心已死問他之前很在意的事。
「那個肉醬是用什麼肉?」
「請放心這只是魔豬的肉然而。」
「雖然未能為你提供迦勒底美食〖眼球料理〗,令我深感遺憾。」
「おい!」
本來拿著手帕擦眼淚,下一秒又故作正經繼續說台詞。
這傢伙不會是一個戲精吧?
「雖然我和你只是初次見面,但念著我對你之間莫名的親切感。」
她現在顯露出的笑容比之前更加真實。
「在此,我祝福你接下來的旅途仍然屹立不倒,另一個物語的主人公。」
說完,他便飛出去了。
他看向入口的方向,黑髮的少女為他招手告別、旁邊出現一位金髮的少女陪伴她。
隨後再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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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安全抵達嗎?」
「アルトリア你不知道嗎?每一個主角可是有猶如小強一般頑強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