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你对德拉科有不好的影响。”斯内普揉了揉眉头,“你总是给德拉科灌输一些反血统论以及告诉他巫师和麻瓜是平等的。”
“那是德拉科自己从我身上看到了麻瓜的美好品质,不能怪我。”我厚着脸皮说。
“这些不提,你的一些所作所为也是不可接受的。”
“比如呢?”我也皱起了眉头,完全想不出来我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比如你上学期会带德拉科去麻瓜世界到处玩,带着他插队占便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斯内普顿了顿,面如死灰地看着我:“你总是会告诉那些麻瓜们德拉科有癌症。”
是之前有一次德拉科在我的怂恿下买了个麻瓜世界的帽子。
那个帽子包着他的整个脑袋,让他看上去像个光头一样。
德拉科带着它路过医院门口被人以为是癌症患者,所有人都对他特别友善,他甚至还收到了一束鲜花。
于是我们就把这一点稍微发扬光大了一下……
“In my defense,那些人在为德拉科感到遗憾的同时,也为能稍微为一个患有癌症的小男孩做些什么感到开心。这是双赢。”
而且我们也就是用这个理由插队或者拿免费的气球什么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除了德拉科没有癌症这个事实。”斯内普说。
但是德拉科苍白的脸真的很有说服力,每次让他戴上帽子百分百的人会相信他有癌症。
而且这件事我们是共犯,怎么能只怪我一个人。
“如果这还不能让你服气的话,我相信你还做过,包括不限于:在德拉科面前说黄色笑话,企图把魔药瓶塞到他的私密处,抢他的魔杖并把它当做棍子攻击他……”
……
如果用这种方式说出来,那我确实还是挺过分的。
“好了,先生。”我打断了他,“我很清楚为什么纳西莎不想要我住在她家了。”
反正我也不想住在马尔福庄园,这正好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不过。”斯内普话锋一转,“我最终还是说服了她,让你暑假继续住在马尔福庄园。梅林,这个女人真的是难缠,你完全不知道和她周旋的这几个星期我有多遭罪。”
“……”
你……说服了她……
“我不是在邀功,但你真的欠我很多。不过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和德拉科一起回去就行了。”斯内普自满地说道。
“我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你住在马尔福庄园需要遵守一些规则。”斯内普拿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羊皮纸,“我已经尽力帮你说话了,纳西莎原先准备的版本足足有十五页。”
我麻木地接过羊皮纸,粗略地看了一下。
第一条是不能进入德拉科的房间……
“我知道这些规矩很烦人。纳西莎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与之协商的人。和她商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感觉自己要爆炸了。”斯内普仿佛回忆起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他使劲地用手揉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精神起来。
“对了,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他问,“如果是又来问解药的进度的话,我还是原来的答案:制作中。”
“额……不是的。”我拿着他给我的单子,有点难以启齿。
“就是……我暑假不想住在马尔福庄园。”
简单的一句话仿佛是点燃炸药导火线的一小簇火苗。
斯内普看上去好像突然犯了心脏病一样。
“你知道我为了让她答应你住在哪付出了什么代价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小声为自己辩解:“那现在我不去了,正好你不也不用……”
“住嘴!”他呵斥道,“你以为你有得选吗?!要么是马尔福庄园,要么你就住天桥底下吧!”
“我不能留在霍格沃兹吗?”我弱弱问一句。
“你自身完全不能承受诅咒,如果你身边没有巫师,暑假三个月后你觉得你还能活命吗?”斯内普阴沉地说道,“暑假的学校可是几乎没有人的。”
我看着那张条约。
每晚的噩梦加上这些条条框框,在马尔福庄园待一个暑假我不死也得疯。
“我是绝对不会再去马尔福庄园的,先生。”我抬头直视着他的黑眼睛。
斯内普周身的气压一下子低到可怕,他怒气冲冲地盯着我。
他真的生气了。
即使这样,我也毫不退缩。
“斯内普教授,你不是我,你不了解我都遭受了什么。比起去马尔福庄园,我更乐意去天桥下等死。”我强硬地说道。
斯内普死死地盯了我半晌,最终,他松了口:“我会去和他们商量的。”
“谢谢你,先生。”我把手里的羊皮纸放回他的桌子上,“我随时等着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