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伤员的话麻烦互相帮忙一下。”
大约是光明给予了他们安定感,一个中年女子带着希望开口问道:
“你……你能带我们出去吧。”
“有办法的吧?”
人们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她。
她摇摇头:“目前的最好的方法是取得与外界的联系,等待救援。”
“三山,无线电。”
“好的。”
她刚要挪动步子去搬动伤员。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呵斥道:
“你别动!你动了这里塌了怎么办?”
籁于是又回到了月亮底下。
“像刚才一样!”
“?”
“你刚才不是举着手吗?就像那样托着上面。”
“刚才是在蓄力,现在不用了。”
森野解释道。
“不管什么用不用的,要是这里塌了,我们都得一起死!”
“你别那么凶……”他身旁的中年女子劝诫道。
没有听到一个承诺性的答案,村民的脸上渐渐漫开了不满的情绪。议论声越来越激烈。
籁的队友看不下去了,护在了她的身前:
“支撑着这里的是她,她最清楚如何保持稳定!你不要不讲道理。“
机动队员大概有大几十号人,籁一直没能把人认全,只是勉强能混个眼熟。今天上午被分到一起做任务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个清秀安静的同伴是个女孩子呢,现在仔细一听说话的声音,却像是个少年。
“我们不讲道理?村子每一年都是付了大钱给木叶的,结果那些大人们就派两个连忍者都不是的小孩子过来糊弄我们,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这大约就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态度冷漠疏离的原因,因为他们看着年少,不像是能与大价钱匹配的专业人员。
这些言语上的攻击刮过她的耳畔,在她的心里激起了一阵令人烦躁的火星。
“在救援来临之前,我会尽力保护你们。”
“你……”
“……够了!不要再做无意义的争执了,如果不是你们拒绝提前撤出村子,今天还能碰上这样的意外吗?”
“村长……”
“按照她的要求,大家都靠过来吧。”被称为村长的老人牵着两个孩子率先走到了籁的身边。年纪更小的那个女孩走近之后,悄悄抱住了籁的腿。
在紧绷的气氛中,大家调整了位置。
“能行动的人帮忙清点一下物资,食物、水源、药品这些。”
森野说完这些,低下头问:
“你害怕吗?”
孩子有些懵懂地摇了摇头。却抱得更紧了。
果然还是害怕的吧。森野就近拿来一块坐垫,让她坐在了上面。自己也挨着她一起坐下了。
等待,怀抱着希望等待,但时间的流逝却滋生绝望。比起无能的愤怒和职责,更令人难捱地是低低的祈祷与啜泣声。
两天过去了,她一面听着黑暗中的窃窃私语,一面目不转睛地监视着“月”的情况,查克拉持续不断地从她的之间溢出,如同失重的水流一般淌向了那个方向。
而窥视着她的目光从未有片刻的停歇,大概是因为她脸上越来越密集的咒印,这样的目光似乎更肆无忌惮了。她只好重新将兜帽戴上。
害怕吗。一开始那句话也是在问她自己。但是比起害怕,更加明显的是焦虑。
她自己的焦虑,以及这些一同被埋在这里的村民的,他们虽然不信任她,却不得不依赖她,这样矛盾的情绪,以及酝酿于其中的骚动不安,让她透不过气。
食物、饮用水和其他的必要物资持续被消耗,支撑不了太久。
村里最近忙着中忍考试,不参加考试的忍者大部分都派出去执行任务了。有能力处理这样的塌方量的忍者必须是会使用高级土遁的上忍,如今还有这样的人留在村中吗?
反正,她知道能使用土遁的卡卡西前不久刚离开村子,走之前给他布置了大概半个月的作业。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来了。
再这么等下去,很可能在救援来之前,骚乱就爆发了。
果然,等待并不能解决问题。
或许,她能从这里出去呢?
这塌方量虽然巨大,但是质地上却更接近半流体,就是不知道有多厚。如果能应付得了受力上的千变万化,那么利用盾做支撑,挖出一个通道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
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站在村口时向下俯视的情景。这间屋子位于山坳转角处,有两面面向着村子。画面在她的脑海中自动调整着角度。
她的空间想象能力还行,在学校的时候,几何一直都是能拿高分的科目。
不靠山的方向,大概是这边,还有这边吧。她确定了方位。
指尖溢出的查克拉量变大,通过蓝色的月亮,传递到了盾上。又在盾上锚定了相应的输出点。
“……”
只是稍作试探,她就感受到了心脏上骤然增大的压力。
顶部蓝色的光球忽然变大。
好不容易安定了一些的人群又开始骚动了起来。
“要……要塌了吗?”
有人脱口而出。
“不要担心,只是增加了支撑力。”她撒了一个小谎。
籁安抚着村民。刚才聚集了一束查克拉向外突刺,这样的举动让与盾接触的塌方面发生了变化。不太好的变化,她感知到泥流厚重处的体量增加了。
这个事实让她意识到贸然向外探索,单纯用蛮力支撑变化过于冒险了。
一边挖出通道,一边将力的变化控制在最小,只有这样才能在主动脱困的尝试中保留生机。
但是泥土是从山上涌下来的,如何“控制”呢。她盯着被创造出来的“月”冥思苦想。
等等,她的目标只是出去,并不是控制泥石流吧。出去的关键点是什么?
是足够出去的空间,与足够出去的时间。如果她无法承受动作后产生的瞬间力的变化,那么出去的空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