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脸有点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柳五说的,脸上的阴影只是淤青,于是对如意招手,“走过来让我瞧瞧!”
如意才不会听他的话乖乖过去!
她拽上梁子辰就想往庄园里面跑,墙角的梯子还在,只要快点跑到那里,架上梯子跳墙出去,再绕到外面就可以骑上梁子辰的马一起逃走了。
可是她没拽动!
梁子辰顺势握住她的手,高高举起,对马上的人喊道:“这位高公子,躺地上的那个可能误会了!这是我的小随从,可不是他老婆!而且我的随从脸上确实不是淤青而是胎记,像她这样的竹竿身材,再长了一张满是胎记的脸,怎么可能有人会娶她做老婆?一定是误会了!”
虽然如意知道梁子辰是在帮她,可听到这样的评价,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就是他!”地上那个主儿又开始胡说八道了,“高公子,就是这个臭小子抢走了我老婆,还把我打成重伤!你快把他抓起来,送衙门让高提刑把他下大狱!”
高公子,高提刑?
梁子辰挑了下眉毛,莫非是亲戚?他倒是也没恼,让如意站在原地,自己慢悠悠地向前走。
走到高公子的马前,几个大汉向前拦了下。
“别紧张!我就是有些话要私下和高公子商量。”梁子辰手指向后面的如意,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
高公子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怕了他们人多,所以想出卖那女子再捞点好处吧!于是挥了下手,几个大汉也就向两侧让了开。
梁子辰笑嘻嘻地走到高公子马下,一脸谄媚地对他笑,示意他弯下身来听他说话。
高公子有点不耐烦,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让他弯腰俯身的,于是呵斥道:“有屁快放!老子就这么听着!”
“呵呵,也行!”梁子辰继续赔笑,然而就在刚说完那个“行”字时,趁马上之人没有防备,他一把抓住高公子的腿就往下扯。
高公子一下子就被他扯到了地上。
在几个壮汉还没赶上来之时,梁子辰已经用膝盖跪压在高公子身上,并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匕首发出的寒光,大家都看在眼里,顾忌着高公子的安危,谁都不敢上前。
有人看了眼前面落单的如意,想抓她当人质,被梁子辰大喝一声:“你敢过去,我就让你们主子脸上开花!”
梁子辰已经移开了跪压的膝盖,将高公子扯起来,终于能舒畅呼吸的高公子赶紧喝令手下:“你们都别动,一切听他的!”
几个大汉只好原地不动。
梁子辰指挥如意去把他们的马牵过来,好在如意现在吃饱了饭,有力气自己骑上去。
梁子辰一手牵着马,一手圈在高公子脖子上用匕首抵着,面向众人,一步一步向后退。
路过柳五的时候,还在他胸口上又狠狠地踩了一脚。惹得他呲牙咧嘴地乱叫,但没人理睬他。
待他们退到距离几个壮汉二十步远的时候,梁子辰把匕首拿开,然后用力一踹,将高公子踹倒在前面几米远的地方,之后迅速飞身上马,留着几个大汉争相去扶他们家公子,一骑绝尘飞快地跑了。
再次坐在梁公子身前,如意感觉到强烈的安全感,刚才踢柳五那一脚也令她意识到:身后这个男人必定是有些武功在身的。
梁子辰没回客栈,也没去镇上,他直接向西北方向骑去。
颠簸了一夜,在天亮的时候,如意快要被颠散架了,梁子辰才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找了间旅店,二人住了进去。
两人都很困顿,尤其是如意,所以吃完早饭后两人都各自回房间睡下,到下午才醒来。
如意一边和梁子辰吃着午饭,一边问道:“昨夜的高公子,梁公子可怕他?”
梁子辰咬着筷子想了下,然后慢慢地说:“他本人倒是不可怕,没有身手也没有脑子。但地上那个提到高提刑,恐怕他们有些关系,如果招惹上官府的人,总是有些麻烦。”
如意点点头,“公子说的是!”
等梁子辰吃完饭,用茶水漱完口往椅子上一靠,如意突然离桌跪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哎呀,不是说好不随便磕头的嘛,怎么又跪下了!”
梁子辰起身就要扶,但被如意拒绝了。
她硬挺地跪在地上,“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