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兽宗弟子纷纷点头赞同。
云北倒吸了一口凉气，能跟聚灵阵媲美的聚灵符？
这简直闻所未闻。
聚灵符说简单也简单，随便一个符修只要入门就能画，可以说是最基础的符咒了。
但不要小看这聚灵符，大道至简，有些金丹期，哪怕合体期的符修，画出来的聚灵符能聚的灵气也不过只能给低境界的人用。
这个不是说那些符修学艺不精，而是越简单的符越讲究画的时候天人合一，那些到达一定境界的，反倒是很难进入那种返璞归真状态了。
“从哪买的聚灵符？”白元宝听到云北的问话，下意识看向方眠。
白元宝指了指方眠：“这还得问我的小师妹。”
云北看向方眠，带着期待。
方眠一脸茫然。
半晌后，她自觉看懂了白元宝的意思，恍然大悟道：“白师姐，云道友不是坏人，可以相信，师姐你可以告诉他是在哪买的。”
白元宝摆摆手：“小师妹，我们合欢宗这么穷，哪里买得起聚灵符？你难道，不觉得那聚灵符很眼熟吗？”
方眠不明所以地看了一下聚灵符，一拍脑门：“噢对了，是白师姐你画的，云道友，我师姐其实还是一名符修，要是你需要，可以问她，多少灵石肯卖给你。”
云北一脸诧异地看向白元宝，有些难以置信：“你们合欢宗修的不是双……”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脸微红，咬咬牙索性换了个问法：“你们合欢宗还兼修符术？”
见白元宝愣在一旁没有说话，方眠想到自己宗门那“穷样”，又想到云北出手阔绰，就想帮忙促成这生意，也好让白师姐多一些灵石傍身。
她算是看明白了，在修真界，没有灵石寸步难行，对于修炼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阻碍，而合欢宗似乎能提供给弟子的灵石不多。
她并不想看到自己的师姐像秦有那样，为了灵气要四处奔波。
所以方眠答道：“嗯，合欢宗弟子们多才多艺，修炼方式不拘一格，攒多点儿灵石，云道友若是你想买聚灵符，我可以让白师姐给你算便宜些。”
云北一喜：“灵石不是问题，只要你师姐肯卖聚灵符给我们，我们兽宗一定会给一个满意的价格。”
方眠喜上眉梢，云北想到堪比聚灵阵的聚灵符，感觉捡了个大便宜，也笑得十分俊朗。
只有白元宝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只见她眼睛都瞪圆了。
在方眠打算趁热打铁继续推销她这师姐其他符咒的时候，赶紧伸出手捂住了方眠的嘴。
方眠：？？？
对上方眠疑惑的小眼神，白元宝艰难地从储物袋里扒拉出一小叠聚灵符，摊开送到方眠眼前，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小师妹，你忘了吗？这个聚灵符，是你画的呀！”
说到后面白元宝都有些破音了。
此时，山洞里的所有人眼睛都看了过来，包括跟在容湛身边企图骗灵稻的秦有，也看了过来。
“这不可能！她分明连灵力都没有！”兽宗那边儿有个弟子蹭地起身，见没人说话，又忙坐下，但是眼神中满是怀疑。
白元宝深吸了一口气：“小师妹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合欢宗，就金都拍卖行来的那一次，我不是怕你无聊，给了你一沓空白的符纸，还让你学着怎么画聚灵符吗？”
方眠眨眨眼睛，好像有点儿印象，再看看那剩余的几张聚灵符，确实是有点像她的字迹。
白元宝：“我当时察觉周围的灵气消失了之后，就尝试着用聚灵符，但是试了好几张都只是能聚集到一丁点儿灵气，但无意中将灵力注入了你画的聚灵符，这四面八方的灵力立马就蜂拥而至，我和容师兄当时都被吓了一大跳。”
看着不像说慌的白元宝，方眠拿过那几张聚灵符，对比着现在还贴在山洞顶的聚灵符。
她画的聚灵符，真的能聚灵气？
“可我没有灵力修为，怎么可能会有用？”她喃喃道。
云北修长的手指抽过一张聚灵符，仔细查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玄机，怎么看都是一张很普通的聚灵符，甚至因为画的人不熟悉，每张聚灵符都还不一样。
方眠肩膀上的苍舜探头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不感兴趣。
修士画符咒，说白了就是勾动天地间灵气，这个凡人对于天地间的灵气的亲和度委实高，以至于随手画的符咒都能发挥如此的惊人的效果。
这时候秦有突然插嘴了一句：“据我所知，能做到这样程度的，从古至今只有一人，便只有那位，青禾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