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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每个人的生活里,不是只有生活(2 / 3)

,把手里的孩子放在了他怀里,对他和王佳然摇摇头。

王佳然对我担心的说:“你们在一起可以吗?一定照顾好自己。一一你不用担心。”

他托住还有很多话要说的展飞向车的方向走去。

于是,王冰在征得了校门口看门大爷的允许后,我们走进了这个距离我们毕业已经十几年的校门。

早上六七点钟的太阳呵,有一种近乎重生的美。

时光是不会改变和没有定义的,我们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停留在这个小美好里。

那时候的背景音乐是《义勇军进行曲》,那时候的我们踏着不规范的小正步走过日子,畅想未来,本色出演,依照自己的内心生活,简单而快乐。

我看了一眼王冰,这已经鱼肚白的映衬下,我看到她脸上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子,像几条蜈蚣一样爬至嘴角。

半边脸也跟着似乎有些肿胀,我上前要去摸,被她用胳膊挡下我伸出的手。

“病人打的?”我问。

在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我心疼的看着我的两个发小儿们,同情着王冰的这个职业,她辛苦不说,还会可能面临病人或者家属一些失控的举动。

“我妈。”

她失望至极的表情寡淡的呈现在脸上,只是苦笑的摇着头。

我震惊了一下,安小晴也像受到了万般痛心疾首的刀子扎进心里一样,还未干掉的泪痕沟里又蓄满了眼泪,咬着牙的不吭声。

就在前几天的一个早上,王冰像往常一样下了大夜班回到自己租的小房子。

远远的,她看见房东大婶和一个五十多岁妇女说着什么,走近一点儿了才发现是自己的妈。

她笑了笑,是啊,虽然长这么大她妈从来没有管过她任何学习和生活,也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和自己的弟弟千差万别的对待,但是这一刻她内心波澜了一下,脸上是欣喜的。

她觉得作为母亲,不管怎样还是担心自己女儿的,要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找到自己住的地方来看她。

所以她很温顺的叫了声妈。

“养你这么大真的是白眼狼,跟我回家,家里有亲戚过来。”

王冰她妈瞪了王冰一眼,甩开王冰即将伸过来的手,反手拉起王冰像训斥不听话的宠物一样边走边骂。

王冰也并不敢反抗,任凭她妈拉拉扯扯的拽着她的手臂,只是不断央求:“妈,你让我洗漱一下,我一晚上没有睡这形象怎么见亲戚,到底是谁来了?疼着呢,妈你慢点儿。”

“什么慢点儿,赶紧给我上去,磨磨蹭蹭的像个二溜子。”

她妈像塞面包是的把王冰推挤到早上人满为患的公交车上。

一路上她妈的嘴也没闲着,骂骂咧咧的对着王冰,有时还会伸出手去拧她的大腿根一下,疼的王冰甚是不快,恨不得从公交车开着的窗口处跳下去。

回到家的时候,王冰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因为那个和她相亲自视甚高的“矮冬瓜”正得意洋洋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旁边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沓码的整整齐齐的钞票,披红的盖布一角还搭在钞票上面。

“来来来,亲家,这是我家女儿,刘正明见过的。”

王冰她妈把她像东西一样推到两个老人面前。

这两个老人自然是“矮冬瓜”刘正明的双亲,但似乎不大喜欢王冰的样子,拿了斜眼从上到下把王冰瞅了个全乎儿。

“亲家,你看你们定好日子过来咱们商量结婚?”她妈迫不及待的说出想说的话。

“妈。”王冰一脸惊愕,不可思议自己的母亲刚才说的话,“你在干吗?”

“我在干什么你很清楚,你一个二婚的,看清楚自己的状况,刘正明人多正,多端庄。人家还没挑肥拣瘦的,你嚷嚷什么,彩礼我收了,过几天给我嫁过去就完事儿了,哪里轮到你说话。”

王冰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养了自己二十多年母亲说的。

竟然没有通知她,也没和她商量就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

她睁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母亲,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姐啊,你就嫁出去得了呗,你看咱妈为了你的事儿多伤心。”

王冰的弟妹从里屋抱着孩子走出来不高兴的说。

“你怎么不嫁,给我闭嘴。”王冰没好气的目视了她弟媳妇一眼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就由着我妈乱来是吗?这是犯法的明白吗?”

她爸一甩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自己的女儿说:“犯法什么犯法,你这叫高嫁知道吗?别整没用的,明天就给我嫁出去腾地方。”

“疯了吧你们,强卖闺女犯法知道吗?知道我为什么和詹磊离婚吗?就是因为你们,这几年你们睡觉心安理得吗?”

王冰发疯的指着满屋子的人言辞激烈。

“孽子,你就不是我亲生的。”王冰母亲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王冰的脸上。

王冰震惊,惊悚的无法溢于言表。

她没想到自己的妈说出这种话来,不认自己的女儿到这种地步也是有生之年的经历。

她步步后退,眼泪夺眶而出。

刘正明和他父母看到这一幕,再不懂得人情世故,也被王冰和她父母这种家教的家庭唬住了,拿着礼金匆匆出了门。

王冰她妈还在拉着刘正明母亲的手挽留着跟着出了门。

看样子吸引她妈的是那厚厚的一沓子现金。

此时王冰的脑袋里闪现着从小她母亲的样子:衣服洗烂了被罚站墙根不准吃饭;弟弟哭了也掀起她的屁股打一顿;校服破了被训一顿然后自己去补;似乎永远是她的错。

再看看眼前,这是什么样的父母啊。

她默不作声的点着头,她看透了,这个家根本就容不下她。

她擦掉眼泪,拿起自己的包就跑了出去……

她跟我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太平静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在想,她是不是习惯了呢?

可怕的习惯像魔咒一样让她的心变成了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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