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常眼睛下挂着泪珠在那里委屈,因为我总是欺负他,不让他过书桌线,后来我越长越高,他一直没变,就一年一年的被往前调桌,到最后毕业我高出他一个头的距离。
可面前这个人却怎么也跟那个矮小的男生挂不上钩,棱角分明,身条超过我快一个脑袋,那半袖体恤衫露出来的手臂全是肌肉一样结结实实。脸也不是圆圆的了,脸颊的地方还有些凹陷,也就从笑的弯成半圆的眼睛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这难道就是他?
安小晴用她那拿着棒棒糖的手一直拍着我说:“就是那个整天扣手指头的木头墩啊,你想起来没?哦,对了,还经常哭,还经常......”
“好了你闭嘴吧,田文凯,怎么,你在这所学校?”我不得不打断安小晴,怕他再给田文凯回忆出个什么丢人的往事来。
田文凯笑笑说:“哈,你说呢?我不在这所学校现在是怎么进来的?就知道你能想起我来。我在3班,我看分班表里有胡亚运的名字就知道是你。”
“你不是学习还可以吗?怎么没被一中录取?”我问。
他抿嘴一笑道:“我妈今年教高一2班,所以我就没去一中。”
他现在还真是爱笑啊,再也不是哭哭唧唧的样子了。
等一下,我听到了什么?她妈是老师?小学时竟然没有知道这个惊人的消息。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完了,这是报我一年级时欺负他的仇来了,啊,果然债是要还的,别管等多久。
“啥?你妈是‘根号派’?”安小晴瞪着比我还大的眼睛惊恐的问。
“我们班主任?”王冰夸张的嘴有些扭曲。
“你们给老师起外号这可就......”田文凯淡定的要接着说时,就被安小晴谄媚的递上棒棒糖,“哥们儿,误会误会啊,以后绝对不当着你的面叫。”
这家伙倒是不客气的接过糖放嘴里:“哥们儿?”他瞅瞅我指着我的头发问,“怎么?你们这是要变性别了?差点没认出你来。”
我摸着我的‘蛋寸’装作不以为然的说:“明天就要军训了,这样凉快,凉快,呵呵,呵呵。”
其实我心里在默默地想:“以后千万别跟他说多了话,这家伙的妈妈可是老师,得罪不起啊,得罪不起啊。”
可能现在的我们,需要颠覆认知;需要学会成长;需要沉淀友谊。以便在时间的超长公式里,每个人都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符号,加减乘除,相辅相成,为的是等一个所谓的正确答案。也许很久很久以后,我们会猛然发现,解题的步骤深刻,清晰的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散成那一圈圈的回忆,最后那一步的数字却早已经被我们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