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田文凯正歪着脑袋用手在我眼前晃。
我这才回过神,明白刚才已经处在睡眠神游的边缘。
啊,我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吗?怎么会胡思乱想呢?太丢人了,我还幻想他......
田文凯一屁股坐下来,用胳膊肘靠在琴盖上奇怪的问:“你是热吗?还是?”
他的手伸过来......
他真的靠过来了,难不成要梦想成真?呸,这什么词。
我快速的定定神回答:“不热。”便腾的站起身。
田文凯被我这一系列的动作搞的有些糊涂:“我是说你脸红了,是不是我这屋热?”
我赶紧摸摸我的脸,不好意思的说:“啊那个是有点,男女不能独处一室,我我出去学习去。”
“等一下。”他叫住我,从琴盖后面的夹缝里摸索半天拽出来一个作业纸包递给我:“五角硬币磨得,你看好不好看?”
我接过去好奇的打开来,一个简单的小鱼形状薄片就出现在我眼前。
这个鱼的形状脑袋和身子连在一起呈椭圆,只有两条短小的尾巴能看出是鱼的模仿。不过倒也简单幼稚的可爱。
“丑。”我回答。
“哎,这是我花了好几天,一点点设计过磨出来的,你怎么能说它丑?”
“为什么要磨这么个玩意?我奇怪的问。
“没什么,你就看像不像鱼?”
我拿在手里左右翻着挑毛病:“这是鱼吗?这么胖,连眼睛都没有,你最起码给他点个点儿吧。
“那个眼不就是栓绳子的地方吗?我可是把我奶奶原先纳鞋底的锤子都用上了钻出来的孔。”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又仔细的看了看,好像是有点像鱼的眼睛,还有一根红色的毛线绳从这穿过去绑成了一个小圈。
“这是不是也是从你妈或者你爸的毛衣上抠下来的毛线?”我捏着那根绳子问。
他嘿嘿一笑说:“是我翻箱倒柜找出来小时候的一件毛衣。”
“人才,那好好珍藏着吧,你要不要出去?”我把这个小鱼递给他问。
他没有伸手接:“送你的,给你补今年的生日礼物,唉,怎么每次你生日我都不在呢?每次都要回来补,实在是......你要是觉得不妥,反正也是我打发时间随便做的,就当提前送你的本命年礼物。”
我说:“你是不是在说笑,我本命年?你是说12的还是24的?还是在找规律填数字,哪个相减都是差6,12岁的晚了,24的早了。”
他毫不在意的挥手道:“都算都算,等你24岁的时候我给你用一条这么大的大鲤鱼来换还不行?”说着他还用手伸开了一米那么长。
“呵呵,我谢谢你昂。”我露出嫌弃的表情往自己身上瞅瞅看放哪里合适。
“我觉得这算手链,能戴手腕上。”他指挥说。
我把它套进手腕说:“你确定?”
我在手上缠绕半天伸出手去给他看,因为他弄的绳子缠一圈太大,缠两圈缠不下。
“你的手腕太细了吧?我用我手腕比着弄的明明可以的。”
他伸手过来调整那条毛线绳。
“我全身上下最瘦的地方也就手腕了,你可真会挑地方,而且我发现你是想送给校长的。”我看他研究半天没有解开便抽过手说,“不知道现在校长什么都不让戴吗?这么丑的样子我可不戴。”
我把它从手上拿下来,看到田文凯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便想了想说:“不过我的书包拉链正好缺一个挂件,校长又不检查书包,可以放那里最合适。”
他脸上又出现一丝喜悦的神色,有点像小孩子,一会伤心一会开心:“上次你说的歌词呢?诺,给我。”他把手掌摊开来面对我。
“啊,那个。”我摸摸脑袋。
“我都送你生日礼物了,我的生日礼物就要这个你都不愿意,真是......”他假装不高兴。
“你生日不是早着呢吗?”
“提前要不行啊,别告诉我你不想给我写。”
我看他那不死心的样子,我只好说:“下次,下次我一定给你带过来。”
我示意他胳膊肘从钢琴上挪下来,把钢琴的盖布轻轻的铺平整说:“你妈万一回来,这样很不好很不好的,走吧,出去学习,时间紧任务重。”
他想了想,不高兴一下,还是把一条胳膊伸过来看看我。
这个人,还真是。
“行行行,少爷,扶您出去,行了吧?”
我上前托住他的小臂扶他出去。他脸上有种得逞的表情,偷偷的笑。
我要出去的时候还是回头观察了一下田文凯的卧室,简洁大方,井井有条,跟他妈的教育分不开吧?
这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男生房间,跟我哥臭袜子塞床底的作风截然相反。
也不知道将来会是哪个幸运的女孩子能再走进这个屋子,和田文凯肩并肩弹一首美妙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