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夜晚昏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便如打仗一般地起了床，洗漱。童话和黎锦一起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因为分属不同部门，童话要去W分部进行部门内培训，而黎锦要去总部报道。
两人吃完早饭，就此分道扬镳。
坐上前往W的通勤班车。
童话昨天就在钉钉上看到这两天的培训，大概就是把部门内各个项目小组介绍一下。重点了解项目的研发内容。然后各个项目组长会从她们这群人选拔到自己的小组来，而童话她们也有选择小组的权利。两者是双方互选的关系。
W分部是一栋错落有致的半圆型灰色建筑，后面的员工宿舍是开放式的灰色楼宇，阳台大而明亮摆满绿植。微风吹拂下，一阵绿萝摇摆。
左侧就是工厂车间，也是灰色的工字屋脊顶篷。
一名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在门前接应她们到来，童话先跟随着老员工胡刃到二楼放好背包，在空荡的白色工位上坐下。二十人位的办公室后面有一道玻璃幕墙。那不透光的玻璃幕墙后又是一间极大的办公室。
胡刃安排好他们这一行新人。就转到那幕墙后的办公室，像是沟通，像是交流。
没多久，就又带着童话她们下到一楼的会客厅。
空调冷气很足，童话忍不住抱着胳膊，后悔没有多带一件外衣。
上午九点三十分，项目组报告会正式开始。
先进来一名穿灰色制服白裤子的青年男子。胡刃先前介绍第一位是电池回收组的李组长，李柰。童话看着他，略有些失望，与其说这是一位青年男子，不如说是一位少年，身高刚刚170，其貌不扬，肤色微黑，还带一点胡子拉碴。
但李柰开口说话的时候，你会被他吸引起来。这位李组长的声音很好听，磁性，抑扬顿挫，又带着少年的清澈感。
第二位是985高校的庆博士，负责矿冶工艺开发。这位庆博士年届四十，在头部国企打拼过，又顺着新能源大势，加入QW，因为学识渊博，工科理论丰富，闲来还读宋词，喜欢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此次他也没有着重介绍本组的研发内容，而是把自己的诗词哲学同大家分享了一番。
第三位组长让童话眼前一亮，来人高修挺拔，眉目俊朗，气质温润如玉。像童话幼时看电视剧的男主。恰好他的姓氏还是复字皇甫。皇甫组长负责废水处理。
三位组长介绍完毕，上午已经结束了。
童话和苏仲结伴去食堂吃饭，中午炎热，有凉面。其余的炒菜都仿佛厨师随着心情随意地切一切，炒一炒，下了锅。又马马虎虎地端上来，让大家随便享用。
用餐完毕，大家回到二楼的大办公室休息，有正式的员工，从桌底下拉出一张折叠床，砰地弹开。熟练地在桌底一躺，闭目养神去了。
童话用胳膊支着脑袋，趴在桌上小憩，左边胳膊麻完，换右边胳膊，接着麻痹。
如此等到下午一点三十分。
项目报告会继续进行。
第四位组长是位女郎，只见她一身常服，姗姗来迟。不同于大家统一的灰色制服。这位美人穿着法式方领一字肩蓝色绸带雪纺衫，陪着一条修身的长裤。仿若一朵青云驾临。
童话好久没有如此靓装打扮，见到同道中人，不由盯着这位女郎，想象自己三年后应该也会成为像她一样美丽干练的人。
女郎姓杜，叫杜嘉班。负责三元正极粉回收。
第四位也是一位博士，年纪比李柰大一点，叫章余，一副传统工科男的打扮，灰衬衫搭着一条灰裤子，容长脸，发洗不梳。像童话读研时没日没夜沉迷实验的博士师兄们。
这位章博士来自于国内鼎鼎大名的一位院士的课题组，为QW带来一项核心技术和一笔不菲的关键营收。
五位组长的介绍已经完毕。
开始双向选择。童话捉着黑色碳素笔沉思，排除一个最老的庆博士，将最有前途的电池回收写在第一位，接着是皇甫组长的水处理写在第二位，然后是第三个选择章博士。三个志愿在于被第一志愿抛弃后，会被下面的项目组捡起来。
不过电池回收其实希望有一点渺茫，刚刚组长介绍完。便是童话她们这二十人依次介绍，其中一位中科院的男生早就在读书期间与李柰取得联系，并且自己的研究课题与组内的研究不谋而合。还有两人。后面两位HSU的杨石琳和DLU的辉安也是相关方向，面对李柰的问题对答如流，从容不迫。
童话被冷气吹的瑟缩了一下，今天她编了双股鱼尾辫，穿着灰色制服，紫色袖套。看着干练而清爽。
于是上台自我介绍时，她还是露出得体的微笑，将自己的牛皮大大吹起来。比如她和李柰是同一所大学毕业，而她研究生就读的导师也是行业内鼎鼎大名的泰山巨擘。
李柰坐在台下，闻言挑起眉看了童话一眼。
童话敏感地捕捉到他的挑眉，心跳快了一拍。
后面经过20min的项目组长们开会讨论。中科院的男生辛利稳当进入电池回收组，童话和姜茉莉也进入电池回收组，因为她们两个和李柰都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苏仲则进入皇甫组长的水处理，童话不由羡慕她跟了帅哥。
可见女人的贪心从来没有边界。
姜茉莉和童话分到一个小组，两人又是同校，只是不同学院，一个本科，一个硕士。
晚上两人登车回蔷薇街分部，姜茉莉和童话一起坐在前排，看着黄昏落日。
姜茉莉对童话说：“女孩子总是会对初恋难以忘怀。”
童话不明所以，她十七岁暗恋的少年早已和他的女神终成眷属，如今两人在大学一起当辅导员逍遥快活呢。
姜茉莉可能只想倾诉，并不在乎童话的回应。
只听她接着道：“我男友从北京来看我。”
又是一段异地恋，童话敏感问：“他不是你初恋吧。”
姜茉莉笑对：“当然不是，但我们是从高三一直谈到大学，如今他考上了北京的编制，来这边看我。”
童话点点头，没头脑地回应道：“没事儿，我一个姐姐和姐夫也是一个在雄安，一个在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