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石门寨，她虽然讨厌顾老宅那边的人，也只是想办法分割清楚，而不是想各种小动作去伺机报复，更不要提做伤害人性命的事。做人还是应该有底线的。
啥？
顾江涛的腿陈老二的胳膊，还有死去的陈老大啊。
顾楠清摇摇头，那可不是她故意要做的。而是他们自己贪婪导致的。
她从没有过害人之心，但是她也绝对不是那种圣母常怀怜悯之心的人。
这就是她的底线。
但是听刘胖子的口吻，方嘉健是合作不成，或者想抢夺人家生意的时候，不仅仅抢走人家的地盘和东西，还要故意陷害人家。
这就和顾楠清的底线背道而驰了。
之前估计是大环境压抑着，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现在沿海去走了一圈，人就有点飘了，没人压制他了的感觉。
方嘉健现在主要是在周边的县城卖糖，为了降低成本，他已经自己开始做糖不说，还另外在找人进货了。目前估计是没找到比我们家更好更便宜的，所以才回头来找了顾楠清。
顾楠清想着问道：“我想看看他卖的糖。”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他的包装也是和她的一样。
“这个好说。我这里就有。”刘胖子说着从包里抓出一把五彩缤纷的糖来。
顾楠清一眼就认出自家的包装，和别的糖果不一样。
她们家的糖纸上有两个手牵手的扎着冲天炮的女娃娃，笑弯了眉眼，看起来非常可爱。透明的糖纸色泽和亮度都亮一些。
其他糖果的糖纸显得暗淡一些，色泽偏暗。但是图案却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两个手牵手的笑的眉眼弯弯的女娃娃。
顾楠清皱了眉头。
将两种糖的包装纸打开铺平来看，更加明显一些。
自家的糖纸上写着姐妹糖果四个字，而另外一种除了图案是没有字的。很明显就是假冒的。
她剥开一颗尝了尝，非常甜，甜中有一股焦味，显然是熬糖的时候火候过猛，导致糖有些焦糊了。
她再找出一颗夹心糖果来剥开一尝。那味道更是不一样的了。他们根本没有水果夹心，只是调和了有点酸味的糖浆，不同颜色而已。根本不是夹心水果糖。
她心里有数了。
就算是包装学的像，价格再低，在品质上，这些糖果和姐妹糖果根本没得比。这也就是为什么方嘉健之前还是来找她的原因。但是方嘉健主攻是县城以下的镇区，这些地方还是以价格低廉为主。
那她就专供市区就好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顾楠清对方嘉健的糖心底有数了，反而不慌了。
看看方嘉健减少采购量不说，现在更是拖着货款没有给。
幸好当时合同是一年一年签的。明年一月合同又到期了。
顾楠清庆幸无比，说道：“幸好当时只答应做一年，后来他来提的要求我也没答应。我就觉得他太过精明，算计台厉害了。你看他现在他买了制糖机做，然后和我们包装也差不多，却一直没给我说。而是发现我们的糖还是好一些，才来问我们。这就不讲道义了。哎，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把包装也做的相似来混着卖。”
可是，这些事李中华这么知道的？
刘胖子说道：“那小子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每次电话都叫我多留意一下。当初找供应商时间有点紧，只知道这个人做生意比较精明，每一笔生意都门清，签协议那种，想来是不会乱来的。等后来打听到他起家的事，毕竟比较隐晦，我当初在那边人手还不够用。所以有点晚了，你们都合作了半年了。李中华又担心你们，每次打电话来都要问一次，前段时间我听说了他也买了制糖机器。猜想他是想踢出你们了。”
说到这里，刘胖子故意对顾楠清挤挤眼睛。
顾楠清假装没看见刘胖子那丑样，但是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他上个月货款还没给我。”顾楠清半侧着脸，却怎么也盖不住上弯的嘴角。
“这个倒不用怕，可能就是拖久一点。也会借此机会再次跟你谈合作的事。谈的好还好说，就怕谈不好，他会乱来。”刘胖子假装没看见她那眉开眼笑的模样，扰扰头发，有点担忧地说道，“那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顾楠清脑子里升起一个问号。
刘胖子咳嗽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开始念：“你的糖果一律包装纸和袋子盒子都印上姐妹糖果的字样，和独特的标志，避免人家和你的一模一样。第二步慢慢小量的自己在昌市出售吧。方嘉健主要是在电影院一带卖糖，那边是南边。我们就去东边和北边还有西边卖。昌市那么大，他一个人占领不了那么多地方的。第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过完年那个罗宋就出来了。两人可有的好玩了。方嘉健到时候肯定顾不了那么多地方。我们也可以多观察罗宋，和罗宋合作。”
顾楠清歪着头看着刘胖子，总觉得透过阳光看着那张纸上写的东西有点像是李中华的字体。
刘胖子还在一本正经的念着，忽然手上纸张一紧，他怕被扯坏了，手一松，那张纸已经到了顾楠清手里。
纸上的字遒劲有力，每个勾点都带出刀锋一般的锐利，正是李中华常用的写法。
这张纸只是第二页，上面写着让刘胖子多看顾一些顾楠清。说顾楠清心地善良，心思都放在航空模型那边，这边就靠着固有的客户支撑着，顾楠冰一个小丫头看着这么个摊子，他着实有点担心……
“唠叨！”顾楠清一边看，一边嫌弃地说道。
刘胖子正喝着水，听见她的嫌弃，赶紧侧头看她嘴都笑的快合不拢了，便摇摇头说道：“口是心非啊。这人还没在呢，要是人也在这里的话，那我还不得跑三丈远。”
顾楠清一目十行看完，又再看了一遍，才依依不舍地递给刘胖子说道：“这个人也是怪。给你写信，怎么不给我写啊。”
刘胖子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酸酸的啊。
他赶紧说道：“主要是他们的信件都是经过查验才能寄出的。我觉得他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