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随即慢慢放下,也没在阻挠。 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阻挠只会让案件变的更复杂。 而且他更好奇,这个外甥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而且,不管事态到哪一步,他也有信心拿捏住众人之口。 陆远之则是第一时间看到一旁站着的香莲。 看到香莲之后,陆远之眼神一亮,压根不搭理王迁的逼问,脸上瞬间露出一个儒雅随和的笑容,对着容貌甚美的香莲问道: “不知这位姑娘芳名?是何身份?” 一句话问的是唐突至极。 屋内安静了片刻。 俄顷,王迁脸色当即就变,脸上浮现出愠色。 他当场就给陆远之印上“好色之徒”的标签。 香莲被问的一怔,被陆远之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嚅喏道: “奴婢香莲,是夫人的贴身婢女。” 陆远之听完,嘴角的弧度扩大。 对着刚刚对自己冷言相向的王迁,眨巴了一下眼,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笑嘻嘻的问道: “如此绝色的丫鬟,想必你已经……嘿嘿嘿。” 陆远之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在场之人齐齐沉默了。 这种场合…… 这种时刻…… 莫不是真不要面皮? 表姐海灵芝虽然努力保持沉稳,但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脸上的两抹腮红却是悄然而生。 大舅海睿更是眉头一皱。 王迁直接涨红着脸,怒斥道: “这与你何干?” 啧啧。 陆远之看到王迁这幅反应,内心明了。 看这王迁一副读书读傻了的正人君子模样,他就知道这货绝对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主儿。 他神色一正,严肃道: “王先生误会了,只是曾听闻崇北王迁素来为人正派,想知道传闻是否属实。” 鬼知道你王迁是谁。 但是为了案子,陆远之的好听话也是说来就来。 王迁听了脸色稍霁,说道: “我王某人行事向来问心无愧。” 陆远之脸上露出果然的神色,抱拳:“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嗯,确实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 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后,陆远之重新把头转向低头羞涩的香莲,一脸严肃问道: “我听闻伱是在案发之时被贼人打晕可对?” “嗯。” 香莲点头。 “我还听闻,你家夫人被贼人玷污之时,你就直直的晕在地上?” “嗯。” “呵呵” 陆远之抬头看向众人,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 “那此案疑点来了。” 嗯? 众人一愣,看陆远之的眼神带着茫然。 简单两句问话能有什么疑点? 陆远之见众人脸色,呵呵笑着解惑: “那贼人放着晕倒在地的绝色不动,偏偏玷污王夫人?我观那王夫人虽姿色不错,但又如何跟香莲这含苞待放的绝色相比?” 除非那贼人跟我一样,是个曹贼。 陆远之暗自耸肩。 “这……奴婢亦是不知。” 香莲咬了咬嘴唇,软嫩的红唇以及若隐若现的白齿让在场众男人心中微微一荡。 陆远之脸上笑容不变,带着几分如沐春风,继续道: “我虽不知王迁访友是不是临时起意,但单凭他前脚刚走,后脚院中便发生此事,就证明,如此轻车熟驾,那贼人必然不是第一次与王夫人苟且。” 陆远之这段话是躬身朝着海睿说的,但却是说给王迁听的…… 海睿听了眼睛微微一眯。 外甥此言有理。 王迁则是被陆远之说的思路陡然清晰,这年头,能读书至今的没有一个愚笨人。 但心中却是猛的一痛。 血丝直接布满眼眶,紧咬牙关,眼神死死的盯住陆远之,等待着他的下文。 一旁的海灵芝是一位非常好的捧哏。 “你又如何知道不是第一次?” 她问出了王迁海睿等所有人的疑惑。 所有人都感觉陆远之有些妄下定论。 但是都自持身份没好意思问,只有海灵芝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 陆远之给了海灵芝一个赞,不紧不慢,挎刀的右手不自觉的在刀柄上摩挲,脸上带着高深莫测,悠然道: “从王三与王五回家取钱,到王三匆忙回首饰铺禀告,只用了一刻钟。” “也就是说王三听到贼人玷污王夫人时,王迁刚出门半刻……” 说到此处,别人还有些迟疑,但海睿海县令则瞳孔微微收缩。 他已经先人一步明白了陆远之话里的意思。 “一刻钟怎么了?” 不经人事的海灵芝小脸有些迟疑,她脸上带着不知所以的神色,皱眉问道。 显然,她没想明白。 仆人王三,还有香莲都有些不解。 陆远之笑而不语,转头看了一眼大舅。 海睿下意识眼神微眯,沉声道: “时间对不上,半刻钟时间,贼人光踩点都不够,更遑论色胆包天的临时起意?” 这下,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恍然的神色。 “大人才思敏锐,旷古烁今!” 陆远之笑容满面,当即开口夸赞。 很合时宜的对大舅投去佩服,尊敬,以及崇拜的眼神。 海睿闻言微微点头,神色淡然,右手不自觉的抚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