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历史军事>这个武圣只想当官> 第五十九章 佩寅郎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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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佩寅郎衙门(1 / 1)

张慎行的声音很低,但很严肃。  他对上官云佩的敬佩是发自骨子里的敬佩,与仰慕无关,只是纯粹的敬佩尊重。  大雍风气开放,女子从官本就不是鲜例。  优秀的女子在大雍受到的照顾比起任何一个朝代都好上数倍。  上官云佩听到另有其人四字的时候,你寒冰似雪的眸子闪过一道炫目的寒芒。  “海润泽谎报政功?!”  那御到极致的声音如同一快快白玉撞击。  骤然间,房间内温度低了几分。  是真低了几分,张慎行甚至能感觉到上官周围环境如同三九冬雪。  佩寅郎本就有监察百官之职责。  更何况,那徐州魏长青送来的信件刚刚在朝中公布,圣上连过目都没有,直接被内阁那几个老狐狸拿去做了批红。  如此功劳,再加上海润泽三年任期已满,还有那探花郎的身份,今年京察一过,升官进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那罗刹异族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了,居然被海润泽逮住了一个,这在整個大雍都是极其稀缺的案子。  还有那夏日的冰锥杀人案。  虽不至于在民间流传,但在大雍京城的官面上,那探花郎海润泽可是出尽了风头。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探花郎,居然被自己手下禀报有贪功欺瞒之嫌?  上官云佩的眸子瞬间就冷了下来。  “继续。”  张慎行赶紧道:“我说那苗子,正是海睿海润泽的亲外甥,也是当年舅甥共舞的主角之一。”  “嗯。”  上官云配的的脸色依旧没变,只是那令人寒颤的冷意消失了。  他的美眸平淡如水,静静地看着张慎行。  张慎行继续道:“香莲案具体如何我跟大人知晓的一样,只是那冰锥案海睿却是与我如实说了……”  紧接着,他把那天海睿说的所有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了上官云佩。  也把俩人当日那个心照不宣的交易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张慎行便默默的站在一边。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有上官云佩一下又一下的食指敲击着桌子的声音。  良久。  “既然海润泽嫌麻烦,那后续就由你继续追查王道远的案子,直到水落石出。”  上官云佩的声音依旧平淡:“许你两月时间,追查不出,自己去蛟月楼领罚。”  声音也没有什么情绪。  但说出的话却让张慎行手脚冰凉,浑身无力。  蛟月楼。  佩寅郎六大云佩中池蛟云佩的厅房。  池蛟乃是四品武爷,正儿八经的高品。  为人沉默寡言,佩寅郎六大云佩中麾下势力人数最少的云佩。  掌管着佩寅郎的执法部门。  这个部门就叫蛟月楼,蛟月楼的执法,不对外,只对内。  就是专门针对自己人犯错的机构。  而佩寅郎的最高统领指挥使纪公,给池蛟唯一的任务就是,但凡有佩寅郎作奸犯科者,重罚!  池蛟是何人?  纪公最忠实的忠犬。  哪怕是纪公让他杀自己的爹,娘!  他都不皱眉头。  所以,佩寅郎的人,但凡进过蛟月楼的,没一个能站着出来的。  “属下定效死!”  但是比起池蛟的蛟月楼,眼前这关是必须要过去的!  他的眸中全是严肃。  “呵。”  上官云佩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就是能感觉到她刚刚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转瞬即逝的的窒息之美。  “那海润泽的外甥,若愿意跟你……”  她顿了顿,轻轻颔首:  “许。”  张慎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抱拳:“属下告退。”  上官云佩轻轻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慎行远去背影。  那充满寒意的眸子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  张慎行出了房门,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他眼神有些复杂,九尺高的身板一时间有些虚脱。  哪是一种精神上紧绷之后突然放松的缓息。  “回来了?”  在他走到自己班房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慎行看到来人之后,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那人约摸三十七八,眼神极其锐利,锐利到一般人不敢与之对视。  一身普通的黑锦虎纹佩寅郎制装,腰间的白色玉佩却是云纹。  “公羊云佩。”  张慎行的脸色依旧平淡。  佩寅郎六大云佩之一的公羊敢,纪宣的义子。  张慎行的顶头上司上官云佩名义上的义兄。  “呵。”  对于张慎行见自己不行礼,公羊敢只是扯嘴冷笑:  “寅武堂,纪公在等你。”  说完,公羊敢便转身即走。  对于自己义妹的人,他没有给过任何好脸色,只是通知一声,不想与之有任何交集。  张慎行闻言,心中一动。  他深呼吸一口气。  纪公,佩寅郎衙门的最高领导者。  大雍唯一一个三品武爷。  是极致巅峰武力的象征。  是天下无数武者追捧的信仰。  没有任何犹豫,张慎行转身便往寅武堂的方向走去。  佩寅郎衙门的寅武堂,坐落在整个衙门的最中心,也是最高的那座建筑。  ……  不过张慎行并没有直面上官云佩的那种压力,所以他动作很快,不到片刻,便出现在寅武堂的门口。  有两名守卫驻门口,守卫见他,眼皮都没动一下。  如同两尊雕塑。  见守卫没有搭理自己,张慎行便知道,他们早知道自己要来。  看来纪公今日要见自己是打过招呼了的,  没有犹豫,他进入寅武堂,入眼的便是一个楼梯,缓步踏上,走到了最高那一层。  门口,公羊敢双臂环胸,那锐利的眼神扫视着他。  张慎行只是淡然的看他一眼,便推门而入。  刚一进屋,就见一约摸三十岁出头的锦衣中年人坐在那里。  中年人生的外貌无可挑剔,给人一种犹如神仙中人的错觉。  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气机。  就仿佛此人是凭空出现一般,若是闭上眼睛,以武者直觉感知,分明感受到的却是空荡荡的屋子。  可睁开眼睛,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品茗。  他就是大雍佩寅郎衙门的最高指挥使,纪宣。  张慎行不敢多停,抱拳单膝下跪。  “佩寅郎,风佩张慎行,拜见纪公。”  纪宣缓缓抬头,看向张慎行那足有九尺的身子,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香茗,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见到那老不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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