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秦溪只感觉五感消失的越来越快,嗅觉,听觉都已经彻底没了。 视觉也在慢慢消退,白琥拿过一包针递给秦溪,“小溪,针,你自己可以吗。” 但是因为白琥不在秦溪眼前,秦溪看不见她的嘴型自然而然就不会给予回应,眼前是朦胧的一片,但是幸好,她的医术在青葵之上。 “小溪,小溪?” 白琥又叫了秦溪几声但是秦溪始终没有半点反应,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或许此时秦溪只剩下视觉了吗。 想到这,白琥心里的内疚和不安更加充斥了整颗心,如果她当时检查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将针放在她手上,随后退了出去,白琥一直知道秦溪不喜欢别人看见她落魄的模样。 屋内,秦溪手摸到细长的银针,叹了一口气,好久没碰这个东西了,倒是有些手生疏了。 “师傅,这是你最开始教我的东西,虽然甚少实践,但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自言自语似乎是在安慰自己,随后便开始在自己身上扎针。 尖锐的东西刺破秦溪的肌肤,一寸一寸扎入各个穴道,特效药的效果还没有过,秦溪并不觉得疼。 只是身体的五脏六腑中毒本身就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一瞬间仿佛身体的血液都被堵塞,秦溪逐渐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被扎的和刺猬一样。 就差往脸上扎两下了,要不是脸上没有什么穴道,估计以秦溪的惜命程度也会真扎。 “咳咳……” 忽然,秦溪猛的吐出了一大口淤血,血液颜色很深很深,甚至接近发黑。 不过片刻,秦溪感到身体的五感似乎慢慢在恢复正常,待到眼睛明亮之后她这才看见血液中有一只小虫在扭曲着身子。 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顾逾白,你就这么不信我,甚至不惜要我命吗。 果然,师傅说的是对的,顾逾白很危险,不是我可以驾驭的人。 “白琥姐姐,你进来吧。” 闻言,白琥推门进去就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上前一眼也看见了血液中的那只虫子。 “这是……” 秦溪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认。 “顾逾白这个贵孙子,不敢正面对我搞这种东西居然对你下手,亏你还是顾甜的亲生母亲,他真是没有心的怪物。” 可是白琥的这句话却暴露了些许什么,秦溪转头对手白琥的眸子。 “你刚刚说什么?” 白琥沉浸在辱骂顾逾白的快感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直到看见她炙热的眼神才猛的反应过来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说顾逾白那个龟孙子,不敢对我下手居然连你也不放过,他没有心啊,怎么了。” 脸上云淡风轻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心里却有些慌乱,就算她是影后,最擅长演戏,但是秦溪的眼神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基本让谎言无所遁形。 “白琥姐姐,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我是顾甜的亲生母亲这件事你是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溪的目光就像一头饿了很久的财狼见到了一只待宰的羔羊,死死的盯着。 她在等,在等白琥给她一个合格的解释,到底有什么理由能让组织那么多人都瞒着她。 还是说ATG组织内部的分崩瓦解早有迹象,只是秦溪很少回组织所以对此并不知情。 “小溪,这件事你别怪我不告诉你,实在是组织之前的情况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和你说,对不起,不过我发誓,这件事我想过告诉你的,但是,我们必须以大局为重。” 何为大局,大局又该如何定义,这些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秦溪。 往往组织内但部分的开会内容也只是挑些着重的告诉秦溪,时间一久倒是真显得秦溪这个堂主像外人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师姐还有青鸾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吗。” 白琥心虚的点了点头,:“呢,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是我们商议之后决定不告诉你的,因为我们眼下有更重要的计划,您心软。” 这些话是由ATG的白狐的身份和秦溪交谈的,因为她最后说了尊称。 “所以这么大的事你们也瞒着我,就因为我心软?” 秦溪简直不敢相信她都听见了什么,声音有些许发颤。 “堂主您还年轻,做事没有主教果断狠辣我们都理解,但是我们组织不是以仁善闻名的,组织销声匿迹许久,好不容易在次活跃起来却没干出来什么大事。” 白琥的委婉在话语中表达的淋漓尽致,秦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低下了头,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问题,师傅教她医者仁心。 却忘记了这本身和ATG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白琥话语中的含义她更是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上一世的愚蠢选择她这一世或许也不会选择接手ATG堂主的位置。 如果,如果一开始她没有当这个堂主选择ATG或许不会是这个模样。 沉思许久,秦溪率先开口,“我知道了,等ATG重建之后我会卸任的,或许师姐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白琥有些懊恼,她不应该那么说的,这个位置是主教钦点给秦溪的,别说千桔了,组织的任何人都不敢要。 “小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下次做决定可以不要那么善良。” 楼兰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门外是一个很陌生的声音。 “二位小姐,有兴趣一起喝个下午茶吗。” 秦溪和白琥对视一眼,“压低了声音,这声音你听过吗,怎么感觉那么娘炮。” 秦溪摆摆手,“你从小在这长大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出去吗?” 这毕竟是顾家老宅,其实不会有危险,只是难免或许会有不想见到的人。 “顾安,我劝你离她们远点,她们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顾逾白的声音响起,话语中满是怒意,身上略显狼狈,眼神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