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跟着顾燃晃了一路。
“说嘛说嘛。”
顾燃自顾自走在前头头也不回,但是却放任少女拽着他的手晃。
秦蓁蓁加快了步子,窜到他旁边瞅着他低沉的眉梢,垂着的睫,紧抿的唇。
好好康。
顾燃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心下只觉得无奈至极。
早就被晃的心猿意马了还往上凑,还偏偏做出一副被迷住的表情。
到底谁迷谁啊。
真是造孽。
抬起空着的手按了按眉心。
“这真是我小叔他提出来的,我之前就跟他提了一嘴,刚好他说来这边有公事,给我出了这个主意。”
看着秦蓁蓁一脸怀疑,眉头一皱,小嘴一撅。
顾燃再次遮住要溢出笑的眼,抿住了要上扬的嘴脸。
妈的太犯规了。
可爱。
想…
忙止住了脑海里的信马由缰,顾燃放下手,正经道,“真的,这不是正好帮了你的忙吗。”
话虽如此,秦蓁蓁自然不会拒绝多一份保障。
她不想瞒顾燃的,毕竟是男朋友,但也没打算把他牵扯进来的。
不过现在嘛…
“好的,我相信你。”
才怪。
秦蓁蓁见实在诈不出来便放弃了。
不行,这个男人有点鬼精鬼精的,寇驰说过这种男人城府最深了。
一定会骗钱又骗人。
可是我也没钱呐。
而且他好好看。
秦蓁蓁一脸深沉,手也撒开了。
顾燃:…你不会觉得我信了吧。
顾燃有点摸不准秦蓁蓁的想法。
信肯定是没信的。
照秦蓁蓁那个性子,保不齐心里有隔阂。
头有点疼。
隔阂必须消除。
但是有点找不到源头在哪儿。
俩人各怀心思,也无二话。
—
附属医院单人间里。
顾砚扶起要给他下跪的梁伟成,又喝退了哭着叫哥的梁新成。
这个夜晚,又多了一位头疼的人。
……
好不容易一个二个情绪安抚下来了,顾砚抬手喝了口凉水。
降降火。
事情的大概早就听顾燃讲了的,但今天这一出戏,现在面对着这对兄弟,顾砚也很难保持淡定。
真是有够人渣的。
瞥了一眼垂眸低啜的梁新成,顾砚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也难怪有蓝颜祸水这个词儿。
这孩子也着实是个死心眼儿的,聪明是聪明,心计使到朋友身上……
算了,他管不着。
他的任务是辅助侄儿媳妇。
再说,他对这个侄儿媳妇很感兴趣,据他所知,这个秦蓁蓁可是跟席家那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然是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儿不一定,不过是他侄媳妇儿是肯定的。
再一开口,语气正经了不少,“放心,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洪涛这事儿,可惜的是那个地方没摄像头没逮着证据,洪涛又狡猾的很。”
转头对上梁伟成又开始蓄水的眼睛。
……一个头,两个大。
露出一个笑来,“别担心,我们会帮你们的。”
梁新成垂着头看不清面色,声音幽冷,“呵,”极尽讽刺,“凭你?”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明知是浑水,平白淌一趟?
多年来的拼命忍受让他根本无法相信这种所谓的豪言壮志。
一个个的,给了他希望,又半途逃掉,甚至回头吐他一口唾沫。
“新成!”梁伟成张了张嘴,想骂又根本骂不出口。
最不配骂这个弟弟的,就是他这个哥哥。
“呵…”
轻笑声响起,顾砚还是没能收敛好那股成天然的土匪气息。
又痞又坏偏偏就是迷人眼。
扫过两人看过来的眼神,顾砚张口,那语气,嚣张里混着绝对的自信。
“当然,就凭我。”
他明白梁新成在怕什么。
“比势力,我还真没输过。”
————
夜已深。
汴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金太阳大酒店。
私人包厢里,烟雾缭绕,杯盘狼藉,空着的餐盘里已经摁灭了不少烟头。
“嗡—”
“嗡—”
来电响起,震个不停。
直到响起第四遍时。
终于一只手从桌下摸了上来。
紧接着一张男人的脸倒映在屏幕里。
洪涛听的头疼,心底一阵烦躁,还是耐着性子等第五遍。
那个男人说了,电话要等五遍,记录要及时删。
“妈的,有钱人就是胆子小。”
洪涛不屑地嗤笑着,用力摁了一把底下的女人,“妈的还睡,起来给老子点烟。”
女人一声娇呼,无骨似的伏趴在男人的身上。
娇笑着点上了烟,红唇若有似无的撩拨着。
电话再次响起,洪涛噙着烟懒洋洋地接起,“喂”。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无机质的男音响起,“说了多少次,稳一点。”
洪涛不耐烦听这人说教,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都按照你说的做了,还跟个娘儿们似的。”
最后一句嘟囔的对面没听清,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对面似乎哽了一下,被气的不轻。
再开口声音愈发冰冷。
“呵,说了让你不要去找无关紧要的人麻烦你不听,如果不是阿泰找的位置你已经被摄像头拍到了你个蠢货。”
洪涛自认理亏,没办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