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该是她道歉才对。
“闻人小姐哪里的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闻人雨笑了笑,“如今你同季兰既是好友,有空可以来我府上玩耍。”
叶琬愔应承,她自然是愿意的,闻人雨心肠本就不坏,先前嫌恶自己也是因为小时候对她恶语相向缘故,如今能让她对自己改观,是再好不过。
送她们离开后,叶琬愔换了身衣裳进宫,太后知道她昨日落水的事,今早还特意让人过来给她传话。
林嬷嬷带着她走往宣政殿的方向,叶琬愔觉着有些奇怪,她放慢脚步,向一旁的人问:“嬷嬷,这似乎不是去永和殿的方向啊?”
林嬷嬷想她似乎还不知道,解释给她听:“皇上要见你,太后现下正一同在哪里等着郡主。”
“皇上要见我?”这下轮到叶琬愔疑惑了,自三年前越王一案后,皇上心底不喜她,就一直没有召见过她,如今怎么突然想见她了?
“早上突然说要见的,对了,还有容国公府世子也一同召见了。”林嬷嬷没有看出她内心想法,还只当是舅舅关心外甥女。
叶琬愔突然觉着事情好似不简单,“容奕也进宫了?”
“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林嬷嬷回答。
叶琬愔不知乾帝要干什么,竟然连容奕也一并叫进宫里。
跟着旁人脚步,来到宣政殿时,就看见容奕已经站在殿中了,她看向那正中坐着的人,走上前去跪下叩首。
“臣女拜见太后,皇上。”
“起来吧!”乾帝挥手,示意她站起来说话。
“谢皇上。”叶琬愔站起来后面向前方,一眼都没有给足身侧的容奕。
乾帝面上带着笑意,假意关心道:“愔愔身体可好些了?”
叶琬愔鞠躬,回道:“已无大碍,谢皇上关心。”
太后此时温和笑笑,“如此甚好。”
昨日一听她落水的事,她还担惊了一晚上,昨夜里睡也睡不大好,总怕着她有何不测。
乾帝点点头,随看向她身旁站得挺直的容奕,随口问道:“听闻昨日是容家小子入水救了你?”
叶琬愔听他这样问,愣了一下回道:“……是的。”
叶琬愔想,容奕不过是救了她一命,如实回答就是,乾帝应当不会做些什么。
“朕要是记着没错,你再过两年就及笄了吧?”
乾帝意有所指,心思有些深沉,在他面前叶琬愔说话不敢大意。
“回皇上,是的。”
“朕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想为你们赐婚,今年容奕十七,三年后及冠之年,届时你们正好到了成婚年龄。”乾帝脸上一贯带着笑意,但说出的话就如三冬雪,让叶琬愔心凉了半截。
容奕愕然,抬头望上坐着的乾帝,心中百感交集,放在身侧的双手握了又放,不知如何回答。
叶琬愔漠然视之,朝上方的两人直直跪下,“臣女不愿。”
“为何不愿?”乾帝收起笑容,眯眼看着下方跪着如蝼蚁般的叶琬愔。
叶琬愔知道他生气了,但心里还是不想同容奕扯上任何关系,而容奕也不该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他本该是翱翔于天空的雄鹰,怎能甘心困于朝堂之上?
太后看了一眼乾帝,让他不要心急,转头温和的朝叶琬愔问:“愔愔是觉着有何顾虑吗?”
她如今老了,而叶琬愔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着,她护不住叶琬愔一辈子的,容国公府繁荣昌盛,容奕生得也是一表人才,庆州城哪家贵女不想和他攀上关系?她想的是要是能让叶琬愔嫁与容奕,待她百年之后走了她也不至于没个依仗。
可叶琬愔心里却不这样想,她想的是这辈子要离容奕远远的。
“孙儿觉着,我们两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容世子救了落水的孙儿是应该重谢,而不是赐婚,若是这样,往后再有女子落水哪家男子还敢去救人,只怕救了人也会被逼着娶了人家姑娘?”叶琬愔不卑不亢,说的话有理有据。
她嘴上不停,继而说道:“要是京中贵女落了水,下人只怕都会争相去救人,想着有一天会因此做了乘龙快婿飞黄腾达吧?”
容奕从她进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也想知道皇上赐婚她会如何,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心底不妨有些苦涩。
她就这么不想同他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