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
这么冷的天气,那宫女冷的直发抖,叶琬愔觉着有些可怜,于是问道:“这宫人是犯了什么错?”
悦文斜眼看了一眼那人,心中嫌恶,将早就备好的说辞回道:“正是因为她昨晚发了懒,将娘娘的药熬坏了,使得娘娘发了病,这才罚她。”
叶琬愔听悦文告知这才知晓事情经过,也没了同情她的心思,如此说来,罚她下跪已是轻的了。
同李瓒告别,叶琬愔手中拿着装着嫁衣的锦盒离开了承乾宫。
李瓒进到皇后寝殿内,而后再同她说了好些话,直到傍晚才离开回了东宫。
殿外跪着的宫女遭不住昏了过去,悦文进来同皇后回话时,皇后却是一脸的精神,哪里还有白日里的苍白虚弱。
她饮着甜品,一脸鄙夷,满不在乎的说:“她不是要做淑妃的走犬嘛!既如此,那就让她受着,昏了就给本宫将她泼醒,死了就给本宫将她丢到淑妃宫里就是。”
悦文听着,福身说道:“是!”
她走出殿门,然后吩咐其他宫人准备一盆冷水,直接将昏倒在地的人泼醒。
那人醒后,身体直打颤,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原以为皇后最为柔顺,但真正接触过后才知道其柔弱的外壳里藏着一颗冰冷的心。
这些天下来她受够了折磨,她有些害怕了,看着她面前冷着脸的几人,看她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她最后妥协了。
“奴婢招,娘娘想要知道什么奴婢都招。”
她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悦文冷声说道:“早知这样不就少受点苦了嘛!”
趴在地上的人无力哭着,然后被带到皇后面前,将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在她面前说了出来。
皇后听完眼神直接变冷,随后吩咐悦文将人带下去,对方才所知道的事久久不能消化。
……
中冬六日,太后一道懿旨降下,赐婚闻人雨,钦定其为太子妃,择日完婚。
一时之间,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羡慕有人妒。
旨意落下,再难更改。
谢曾柔站在闻人府远处看着他们一家喜笑颜开,心中的不快就更为增加。
她站了许久,回到府时刑部侍郎谢江早已等在前厅,看到她回来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同我来书房。”谢江一脸怒意,拂袖而去。
谢曾柔咬了咬后槽牙,然后一脸冷漠地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没过多久里面就传出了鞭打声。
直到谢江消了气,甩掉鞭子,出门时还朝跪在地上的人骂了句:“真是没用。”
谢曾柔院子里的丫鬟见谢江走后,随后进到书房小心扶起谢曾柔,红着眼睛。
回到院子,丫鬟轻轻为她脱下被鞭子划开的衣裳,看着背后的伤痕,直接哭了出来:“老爷真狠,竟也下得去手。”
“我都不哭你哭什么?”谢曾柔一脸无所谓,对于这样她早已习惯。
她根本就不喜欢太子,可她爹却硬是要她接近闻人雨,以此来获得李瓒青睐,当时杀害闻人雨她百般不愿,可最后又有什么办法?
不是她死就是我亡,那她宁愿她死,换来自己活命的机会。
再说若是以此能帮到那人,她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做了,可闻人雨也是命大,都那样了竟然还能过。
谢曾柔想到那人,心中闪过柔软,后背的疼痛好似也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