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郁卿舟被气得半死,眸光死死地盯着她:“你若敢动孤母后,孤做成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姜云絮撇撇嘴,压根就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怎么了?”楚玄知朝着这边走来,一只手揽住了姜云絮的腰:“是有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 “我气什么,沦为阶下囚的又不是我。”她笑容璀璨,一双明眸顾盼生辉。 这幅轻描淡写的模样更是让郁卿舟心生不爽,冷笑两声:“楚玄知,若没了姜云絮的帮忙,你还有今日吗,靠着一个女人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卑鄙上位,你枉为战神。” 楚玄知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楚玄知!”郁卿舟心中已是崩溃,他又将苗头对准了姜云絮:“你就不想知道凤遥知的事情吗,她当年可是凤氏一族最美的姑娘……” 姜云絮环起了双手,斜睨了眼郁卿舟,抬手让人准备了一杯酒,她刚要上前却被楚玄知一把夺走,楚玄知捏住了郁卿舟的下颌将酒给灌了下去,之后便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搭在了她身上:“我先回营帐处理些琐事。” “好。” 楚玄知大步离开,临走前还叮嘱台子上的人后退几步远,确保没有人能听见谈话内容。 “你……你给孤喝的什么?”郁卿舟咳嗽两声,想要将那杯酒给吐出来,奈何身上使不出半点力气。 姜云絮也不着急,默默等着,眼看着郁卿舟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了,她眼看着时机都差不多了。 “你刚才想说凤遥知怎么了?” “凤遥知是凤氏一族最美的姑娘,遭人惦记,也是这个凤氏一族中血脉最纯正的,祭师预言,凤遥知若诞下女儿,将来必定能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 姜云絮摸了摸鼻尖,她可没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只想好好的和身边家人在一块。 “凤氏一族的命池该如何摧毁,祭师又有什么弱点,还有凤采婳可有什么弱点?” “祭师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能观测天下局势,能占卜未来,还能化险为夷。” 化险为夷? 姜云絮冷笑,那怎么就没算出来太子殿下被废? 或许这个祭师有些本事,但绝对没有郁卿舟说的这么邪乎,多数还是神棍。 “母后就是上一任祭师,身份尊贵,并未缺点。”郁卿舟说。 凤皇后是祭师? 具她看见的凤皇后也就四十多岁,保养得不错,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雍容华贵,国色芳香,怎么可能会是祭师呢? 她在梦见里见过一次祭师的模样,一个老者,声音沙哑,像极了一根枯萎的树枝,毫无生机。 如果凤皇后是上一任祭师,那她绝对不止这个年纪。 “自孤懂事以来,所有的事全都是母后一手安排,孤一定能等到母后救孤,孤要杀了许幽这个叛徒,杀了姜云絮,楚玄知,杀尽天下……” 听着郁卿舟嘴里骂骂咧咧,喊打喊杀,姜云絮又抓紧问了几个问题:“黑衣铠甲军究竟是谁训练出来的,一共训出多少?” “黑衣铠甲军是用战死的士兵训练而成,一共八万人,乃孤和许幽联手训练而成。” 又是许幽!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见许幽的名字了。 看来还是她低估了对方。 眼看着时效快过了,她赶紧追问:“你训蛇的秘方是什么?” 对此,郁卿舟也是毫不客气的传授了秘诀。 姜云絮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便没在继续追问下去,略等片刻后郁卿舟睁开了眼睛,对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记忆,只觉得陷入了一场昏睡中。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姜云絮一定是有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姜云絮,放了孤,孤可以帮你。”郁卿舟辩解,他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了,因为他看见了姜云絮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气。 “来人。”姜云絮抬手吩咐叫人给郁卿舟堵住嘴,放干血,绳索不能解开,若断了气就让太医来诊断,确定人死了再将人丢入乱葬岗。 她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改了主意:“留着一口气,刺瞎双眼,这张嘴也不必留着了。” 她总觉得郁卿舟活着还有最后的价值。 死了倒是没有价值了,留下一口气在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姜云絮,你不得好死!”郁卿舟似是没了忌惮,破口大骂起来,什么侮辱的话都能说出口。 见状,她笑了笑:“你若非要死,我成全你便是,蒙着他的眼睛继续放血!” 她要让郁卿舟恐惧地死亡。 回到营帐时,里面并没有人,殷磊站在外头说:“主子,皇上说让您尽快休息,不必等候了,前头几位大臣还在商议如何安置秦越这些人,商量着何时去秦越帝都。” 既战胜了秦越,那秦越就要完完整整的归顺陵颐,为了防止有人趁乱在秦越京城登基为帝。 这种事就拖延不得,越早越好。 “知道了。”姜云絮揉了揉胳膊腿儿,泡了个热水澡后便躺在榻上,冷不丁地换了营帐,她还有些不习惯,在榻上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