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是一模一样门内的场景,看起来仿佛是一个鬼打墙,她打算跨出门试一试,却感觉到了一种异常的波动。
盛云岫忽地停住动作,转身回到了吕清烨身旁。
这时,阵法也成了。
他抬头望向她,一双圆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阿岫,我成功了。”
盛云岫同样高兴,事情一步步依着她想要的方向在发展,阵法已成,下一步便是引地缚灵入阵了。
她拉起吕清烨:“我们得去找找地缚灵的执念是什么,才能引她入阵。”
吕清烨跟着盛云岫朝前方移动,却不明白:“我们要去哪里找?”
她打开大门,拉着他往外跳:“去地缚灵的世界。”
地缚灵的力量源于执念,所以,构筑幻境企图将盛云岫困在别墅里的东西,就是地缚灵的执念。
身后遥遥传来一声呼喊,严深想要跟着:“带我也一起去啊!”
盛云岫牵着吕清烨,头也不回道:“你就在外面,看着阵法。”
眼前一花,盛云岫再睁眼时,天气再次变换,如今是深秋时节的傍晚。
一颗满是落叶的梧桐树下,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民国样式的袄裙,正攥着一个西装男子的手不放。
盛云岫仔细瞧了瞧男人的眼睛,试探地问道:“吕清烨?”
男子迟疑地点了一下头,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她放开手,开始打量环境:“不是说过了吗,地缚灵的执念里。”
他们出现的位置很可能是别墅的前身,一座古香古色的宅院。
宅院通了电,廊下装着电灯泡,正对的主屋的墙上挂着一个大钟,屋外墙角处还停放着一辆九成新的自行车。
地缚灵生前是一个民国人。
而与其纠缠的男子,看上去受到了不少西方文化的熏陶,更像是一个出国留洋过的公子哥。
盛云岫的眼睛有些刺痛,她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一个小镜子照了照,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
不止如此,她还在包里翻出了一把匕首。
盛云岫拿出匕首,看着吕清烨,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冲他们二人奔来,人还没影子,咒骂的声音先到了:“哪个不知廉耻的贱皮子,还敢偷偷溜进宅院来?”
一个一脸女相且满是褶子的老男人领着一众仆从围上来。
为首的老男人脸面白净,声音又细又尖:“少爷啊,不是管家我要说您,老爷老夫人发过火了,让您不能和这些贱皮子来往,您怎么就是不听呢?”
吕清烨被管家拉了过去,下一秒,只听一声暴呵:“来人啊,把这个贱皮子给我打出去,狠狠地打,打到她长记性为止!”
盛云岫手指微动,须臾,她眼皮一跳——鬼气没了。
她在地缚灵的执念里,竟然完全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女人。
周围全是慢慢合围上来,举着比手臂还粗的木棍的仆从,盛云岫捏了捏拳头,发现这具身体根本没有什么力量。
眼角余光快速闪过了一道黑影。
霎时,一根木棍带着风,朝她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