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屋里可没人听她的,除了吸大的喝大的,人们纷纷推开桌椅站起,更有直接一梭子打在门框上的。席萌压根儿也没打算客气,躲门外喊一句意思一下就动手。
几枚□□嗖嗖的朝着动静最大的方向丢去,带着面罩的特警紧随其后,不一会儿就把大堂里的二十几号人收拾干净,几乎都是些老弱,温礼刚想清点人数,就被席萌眼疾手快地一脚踢进一旁沙发里,一枚子弹当场将他身后的玻璃打得粉碎。
“艹,怎么还有狙击手。”
“什么狙击手,不过是个放冷枪的。”
那位在二楼存物室门口开枪的歹徒被两名特警当场按在楼梯口的扶手上磕掉了两颗牙,满嘴鲜血的拖下了楼。
……
楼海濯那组更是分散开直奔各个视线死角,依次排雷,搜出来的几十管c4炸药被防爆组的成员冒着生命危险用各类工具火速集中到空旷的房间里,所有人踩着时间点,拖着犯人从后门一路狂奔,就在最后两名防爆警员即将冲进松林的瞬间。
“轰”
爆炸沿所有走廊急速推进,一路传到后厂房,整片地面在冲击波中剧烈摇动,c4造成的高烈度爆炸掀翻房顶,钢筋碎石直冲天空!
所有人都活像是沸油锅边的蚂蚁,齐齐摔到在松软的雪地上。
那两名摔在一块的年轻人更是差点没当场顺着地势滚下山。
所有人都在余威过去后才敢起身。
就在这时,与大部队距离较远的邓湘颂和陶队手里的那位又开始不老实地左右扭动,一肘子敲得陶队眼冒金星,同时又伸腿朝邓湘颂的小腹踢去,她刚想抬手格挡,那位就被席萌一枪托砸翻地,满脸是血地惨叫。
邓湘颂眼睁睁看着对方在砸完人伸手扶她起来,又一脸风轻云淡地冲着她说:“感觉不对就动手,不用客气,责任算我的。”
而邓湘颂在第一时间竟然没感觉有哪里不对,点头,动作粗暴地把人拽起。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陶喆:……
那位便不敢再耍什么花招了,在两位活动指节的咔咔声中老实站好。
而在他们斜对面的山头上,他们所要逮捕的目标浅仓由川,正坐在越野车的车顶上,一脸无聊地举着望远镜,车旁,都谈被栗原和荷班夹在中间,被迫欣赏这幕,他们背后,两幢连墙体都还没搭建完毕,通俗点来说就是四条走廊的烂尾楼正立在山崖旁孤寂地眺望着远方。
而都谈看到这儿,依旧是睡眼惺忪,一副还没睡够的衰样,他似是对这一切都不关心,只想回去接着继续睡地扭头朝车顶上问那位小祖宗:“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浅仓由川脸上不见半分被人端掉老巢的恼怒:“再等等。”
左右两旁的人把他夹得更紧了。
都谈缓缓在上衣口袋里握紧拳头,一滴冷汗顺着后脑没入领口,而他大脑一片空白,足足过了好几秒才感到冷汗顺着脖子唰一声淌了下来,似乎并没有人知道他早早缝在上衣正心口胸袋里与金属装饰物紧贴的定位器。
而他们身后十多米的斜坡下,花琹和杨队已根据定位如鸦雀归巢般悄悄匍匐在几丛灌木下。
杨队有些敬畏地打量着和他一起靠在灌木中面色冷峻的青年,又想起几位大老板临行前的叮嘱,无声地冲他打了个“你没问题吧”的手势,青年缄默地一摇头。
就在这时,又有两名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子从目标身旁朝这里走来,青年的神色这才有了些许的变化,杨队也认出通缉名单里的两位,他刚想敲击耳麦,就被青年一把按住了手。
等人仿佛出来溜达一圈散散心便又转身回去后,青年才扭头用口型冲杨队长比划:你现在可以汇报了,那是当年教过我的‘教官’。
还是小心为妙。
杨队长在青年淡定的目光下,脸色骤变。
两位和他们身旁四名精锐身后东北方向两点处,距离这里十五米山涧岩石形成的豁口下,以及所有视线被遮挡的树坑底,斜坡底,无数特警埋伏在掩体阴影里,他在汇报完毕后才发觉自己的防弹衣背正紧贴着一株枯萎的接骨木。
青年也没再给他缓冲的机会,接着比划:“一会儿过去的时候,最好让特警直接在远距离当场击毙这四位,击毙条件不充分的,尽量远离和注意遮挡。”
就在这时,两位领队的耳麦里同时响起李厅沉稳的音线:“西蒙已在俄国博尔贾落网。”
“保护我方卧底和生擒歹首同等重要。”
可现在,疑似暴露的“风筝”正被两名训练有素的集团成员挟持,他们在这个相对有利的角度无法找到合适的突袭点,而在旷野里继续这么等下去,他们迟早会因为寒冷而失去有效的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