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向吗？”柜姐问道。
郑南升连连摆手：“不用，这没有，就，我们都认识了好多年了，老朋友了。”
柜姐一副“我懂”的样子：“那，那位女性朋友，有男朋友吗？”
“这重要吗？”郑南升一愣。
“当然重要，”柜姐苦口婆心起来，“包包衣服化妆品一类的礼物都是要长期挂在女孩子身上或家里的，这又不是你买个大饼人吃了就没了，这要是人有男朋友……”
郑南升露出迟疑的神色：“我就别给她买包了？”
“不，要是女孩有男朋友，我可以给你推荐几款闺蜜互赠包。”柜姐说道。
郑南升：“……”
销售奇才呀。
“我不知道，”郑南升没搞懂这些，“就，我得罪了她，想请人吃顿饭送个礼物赔罪，顺便聊聊天叙叙旧，没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柜姐点点头，对此人的直男发言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笑容里都带了几分无奈：“那她有什么爱好吗？偏爱的牌子或者颜色。”
郑南升犹豫了一下：“棒棒糖？”
“……”更无奈了怎么办？
柜姐迟疑了一下，“哦，是爱吃棒棒糖的女孩，那一定是个天真可爱有童心的女孩子吧，这几款颜色比较活泼，可以尝试一下。”
正说着，有一对情侣进来看包，两人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那人家的男朋友都给女孩子买包呢，你怎么不给？”
“行，给你挑一个，别太贵，喜欢什么随便拿，我给你买！”
一对小情侣的头发，双双是和柜姐手里的包是一样的大红色。
柜姐笑了一下：“看来最近流行热情似火的颜色，要不就给你的女性朋友买这一款吧。”
郑南升僵硬地点点头，眼睛还盯在小情侣身上。
两人的头发颜色火一般地鲜艳，头发的质感却不太好，没什么光泽，东一叉西一支的，有点毛躁杂乱的感觉。
两人又都偏瘦，看脸，瘦骨嶙峋的，眼球几乎要凸出来。
郑南升心口警钟大作。
“哎，这两位，”郑南升走到两人面前，“就，你们的头发，染得挺个性。”
女孩子露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染什么呀，这找了家黑点染的，用的劣质染发膏，染出来之后的头发一天比一天难打理，让我给举报到关店了。”
“你，这是减肥减大了吗？怎么看着瘦骨嶙峋的？”郑南升又问道。
女孩子看了一眼自己手：“嗯，我这是天然瘦，没刻意减肥，羡慕吧？”
果然有问题！
郑南升掏出证件：“我是警察，你们这个症状，我怀疑不对劲，跟我走一趟吧。”
小情侣两个对视一眼。
“靠，你可真是我的亲队长，这刚下班又加班，”周宁冠抱怨道。
交代了两句，周宁冠正色起来：“什么？疑似红发病的感染者？那可是传染病！你一等，我马上回去加班。”
赶到处理局，那一对情侣还是蒙的，看向郑南升，又看向匆匆赶来的几人，眼神中是清澈的疑问：“警察先生，我们是怎么了吗？”
“能具体讲讲你们的红发和身体的状况吗？这个发色是不是自己长的，你洗都洗不掉？”周宁冠开口问道。
女生僵硬了：“是，这新长出的红发怎么都洗不掉——所以，我这是出了什么情况吗？”
“从头开始，”周宁冠安慰女生，“你的头发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红的，回忆时间，越具体越好。”
“大概是，三年前，三年前的8月18号，当时是我喜欢的主播二十五周岁生日，他染了个红发给自己庆生，那天有他的演唱会，我去了演唱会现场，去的时候看着当时现场有排队染红发的，粉丝福利价格便宜，大家都染，我就跟着染发了。”女生回忆道。
“这里，先登记一下姓名。”郑南升给女生递了个表格。
周宁冠点点头：“姚可珊，三年前出现的……就三年前染的头发，你喜欢的主播哪位？”
姚可珊的手握紧了拳头：“竹奇，是个游戏主播，喜欢过这么个人渣，我真的后悔死了，游戏玩得一般般，就知道线下圈钱，给粉丝染发用的劣质染发膏，后来被曝出睡粉，暴雷塌房黑得彻彻底底，假装在游戏中出事故死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人渣，我呸！”
“游戏主播”这几个字让周宁冠握紧了手里的笔：“好的，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感谢你的配合，那这位男士呢？”
男生挠了挠头：“染头发，我没记得自己染过头发，就是大概今年春天，头发就自己变红了？我也忘了。”
姚可珊笑笑：“他就知道装傻，在警察面前还继续装傻呢，明明是为着和我是情侣发色偷着去染的，偏就是心软嘴硬不好意思承认。”
男生脸一红，没再否认。
周宁冠只能继续点头：“我大概知道情况了，请两位随时保持联系……”
郑南升在一旁咳嗦了一声，比了个口型：传染病。
周宁冠的语调转了一百八十度：“请两位再多留一段时间配合，我们会有专业人士来为两位检查身体，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