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单靠颜色估计——她怀疑是属于一名叫弗农的男生。
不过始终她也不得以也需要冒险一下的——她先是要确保弗农不会在自己假装成他在史来哲林交谊厅时闯进来。另外她也怕自己魔力不稳,所以再准备了一块蛋糕并在上面放了普通的催眠药。不过最后还是用不上,因为安娜成功对弗农下了昏迷咒,在他倒在地上后安娜连忙施咒把他藏在门厅那头的柜子里。
很快弗农安安稳稳地待在拖把和水桶中间了,安娜赶忙揪下弗农脑门上的几根粗硬的短毛,然后脱下他的外袍、手表跟鞋子。安娜一早便在禁林的某处放了一个坩埚,坩埚中冒出一股股浓密的黑烟,有心找的话便很容易发现的(幸好狄劈校长警告过大家,所以除了不怕死的阿不拉萨等人,几乎没有人敢来禁林)。不过安娜也是很谨慎的对它施了一个灭幻咒所以欧哥甚至连狼人外来者都没有发现,因为魔法效果不能持续很久,要长期以灭幻咒隐藏某种物品时,最低限度必须几天施咒一次,所以安娜这个月几乎每天都要跑到禁林里(有时还是会遇到魔力不稳的情况,安娜只好放些外物遮蔽一下,幸好没被发现)。
安娜搅拌了好一阵子后一个冒着气泡的、糖浆一般浓稠的汤剂在咕嘟咕嘟地响着。安娜盯着坩埚里,这样看过去汤剂像是黑乎乎黏稠的泥浆,正懒洋洋地泛着泡泡。安娜用长柄勺子舀起一大团汤剂,并同时把弗农的头发倒进去。一时间汤剂响声大作,像一壶滚开的水,并且起劲地泛着泡沫下一秒什么也看不见,安娜把长袍拉上来遮住脸后继续搅拌着。过了几十秒后,它就变成了一种黑乎乎的深褐色。
安娜一看就知道变身水已经完成了,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喝变身水了,所以动作很快先脱下了衣服和鞋子,然后两口就把汤剂吞进肚里,它的味道像煮得过熟的卷心菜。
没等到她仔细品尝当中的味道,下一秒安娜的五脏六腑立即开始翻腾起来,仿佛她刚才吞下的是几条活蛇——她弯下身子,突然,一种灼烧的感觉从她的胃里迅速传遍全身,直达手指和脚尖。接着,便是一种可怕的正在熔化的感觉,仿佛她浑身的皮肤都像滚热的蜡一样泛着气泡,使得她匍匐在地上喘息着;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开始变大,手指变粗,指甲变宽,指关节像螺栓一样鼓突出来。她的肩膀开始伸展,使她感到有点疼痛难忍;她额头上针刺般的痛感告诉她,头发正在朝着她的眉毛蔓延;随着她胸膛的膨胀,就像水桶挣断了铁箍一样;她的脚也变得极大。
事情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一下子,一切都停止了。安娜脸朝下躺在冰冷的砖地上,听着周围静默的声音。她立马穿上了从弗农那边偷来的长袍和手表,又穿上了他的鞋子。
她现在变成是弗农了。
安娜知道自己时间紧迫,只有一个小时可用,但幸运的是她坩埚的放置点离禁林入口很近,而且她也记得史来哲林的交谊厅在哪里,只是不知道新的口令是什么。
她很快就来到霍格华兹城堡地牢了并在石墙附近等了很长时间,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没有人经过。当安娜以为她要失败时,突然听到前面有些动静。
一个穿着史来哲林长袍的男孩看到她独自站在一个空荡荡、湿漉漉的石墙旁边,就停下脚步问她:“弗农,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娜顿时感到有些紧张,因为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孩的名字,但她还是保持冷静地回答:“我在找加纳,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男孩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他在交谊厅里呀,你为什么不进去找他呢?”
安娜只好回答道:“我忘记了新的口令。”
“荣耀,你居然连口令都忘记了。”
“谢谢。” 安娜立即回头说出口令,也避免与别人多交谈露出破绽。而隐藏在石墙里的一道石门缓缓敞开。她走了进去,史来哲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间狭长、低矮的地下室,墙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头砌成,圆圆的,泛着绿光的灯被链子拴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在他们前面的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台下,噼噼啪啪作响地燃着一堆火,映出坐在周围的雕花椅上的几个史来哲林学生的身影。
安娜一直在观察周围同时在看紧着时间,就在她看手表的同时却感觉到自己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臂。她第一反应是想要逃避,不过想着自己现在是弗农,立马顿住了自己想要打人的行动。下一秒便听到一把浑厚的咕哝声在她耳边说着:“弗农,你死去哪里呢?”
安娜整个人都顿住了——因为她认得出那是加纳的声音。